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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溪搖頭,“等不及了,車子隨時都有可能燃爆,當時王至還在裡面,他多在車裡待一秒,他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險,若是不及時把他救出來,我們之前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無用功。”

不僅是接到消息之後趕來追殺手,更是之前費盡心思抓到王至攻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承若出庭當證人。

劉楓點頭,“嗯。”

“明天再去一趟警局,我有事要問王至。”

“好的。”

白冰溪去了軍區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雖是皮外傷,但刀片總歸是不幹凈的,傷口難免會發炎,到時候麻煩。

更何況,殺手這個職業就是殺人,身上的東西殺傷力極大,多數都是一擊致命的,刀口難免不會有毒,為了以防萬一,白冰溪還是去看了看。

所幸她比較幸運,刀口沒有毒,簡單包紮了一下便匆匆趕回了辦公室,繼續聽那一段音頻。

這段音頻是在閆鑫和靳剛談話的地方錄下的,是那貨幫她派人秘密跟着閆鑫,見到閆鑫進了咖啡廳,偽裝成了服務員,在咖啡杯底部粘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竊聽器,將他們的談話錄了下來。

所以,劉楓跟她說靳剛與閆鑫見面時她一點都不震驚,也沒有讓劉楓要查他們談話內容的意思,原因就是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並且已經做好了準備。

白冰溪放下耳機,一個小時里,靳剛最主要報告了‘內部’與合作夥伴合作的事宜,還有玉印章丟失的事情。

閆鑫大發雷霆,對着靳剛就是一頓臭罵,這回閆鑫真是氣到了,接二連三的大單子都丟了,全至公司今年正好有一個大工程,準備了整整一年,現在正需要資金的時候,出了這麼一件事,現在資金都要周轉不靈了。

全至公司已經在去年全力擴大規模,去年下半年的資金投入不在少數,資金吃緊,閆鑫就冒着風險讓靳剛今年多接了幾個大單子,把資金補回來。

她一直對這個靳剛很放心,覺得他做事嚴謹,沉穩冷靜,結果還是差強人意。

閆鑫痛罵一頓靳剛之後,開始冷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有條不紊地下命令,做出應對措施。

王至現在是他們的心頭大患,王至知道許多內幕,所以閆鑫不管王至招沒招,王至都得抓出來。

現在就算閆鑫和靳剛反應再遲鈍,也都能明白,他們這是被盯上了,不過是誰他們不清楚,雖然他們處於被動的一方,突然之間,噩運就像一盆水一起潑過來一般,讓他們措手不及他們也要做出應對措施。

他們要將王至抓出來,這就對上了下午的時候殺手潛入警局去擄走王至,就是受閆鑫的指使。

閆鑫讓靳剛將一些風險並不大的合作方案儘可能地挽回,實在不行,採用極端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白冰溪聽到這兒的時候,心裡暗想:這閆鑫果然是個狠角色,做事雷厲風行,考慮地滴水不漏,遇大事能夠很快地冷靜下來,並做出儘可能最全面最穩妥的方案。

之前出了一個恐怖分子攜槍恐嚇事件,軍火交易也該避避風頭,閆鑫讓靳剛連夜趕去B國,協商暫停輸入軍火的事情。

之後,便是交代了一些運營中的細節,閆鑫便離開了。

白冰溪手輕輕扣着桌面,陷入深思,閆鑫既然讓靳剛去B國商談停止輸入軍火的事情,那就說明之前她猜測‘內部’和B國有軍火交易是正確的,而且現在還在往國內輸入,根據閆鑫說法,可能還定了一段較長時間的合同,閆鑫不可能不知道這批貨是偽劣品,投放到市場上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為了利潤,她真是除了殺人什麼都做了。

若是要證明‘內部’與B國有軍火合作,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是物證,否則閆鑫一個隨便的說辭都能推翻她的說辭,並且以閆鑫的性格,搞不好會說她沒有確切的證據憑着個人的偏見給閆鑫隨便加罪,直接甩鍋給她。

白冰溪是A國少校,牽扯的關係眾多,而且沒有上級允許她是不能得到出國憑證的。

而且她的身份特殊,要是成功取得證據回來還好,若是暴露被B國發現,一定備受媒體關注,就是A國的醜聞,她都可以想到媒體會怎麼寫:‘A國少校秘密潛入B國,意圖不軌’,她也不能無憑無據地說出B國和‘內部’有軍火走私的交易,誰都不知道你去B國的真正目的,到時候,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搞不好還會引起兩國關係的緊張。

她心裡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就是陸亦寒。

在這一批新兵中,其他人來參加軍區選拔賽前都當過兵,只有陸亦寒還是學員,沒有加入軍籍,直接進入軍區參加比賽。

他出國執行任務沒有任何限制,而且他的實力也不錯,頭腦靈活,鬼點子多,應變能力極強,很適合這種任務。

這段時間已經演習過很多次了,就當給他開個小灶,提前實戰一次,檢驗一下他的實力。

ー ̄~ ̄ξ

白冰溪確定後,便馬上叫劉楓着手安排。

……

“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沒交代的?”白冰溪雙手環胸靠着牆壁,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的王至,沉聲說道。

王至頭也沒抬,沙啞道:“沒有。”

“那批殺手從始至終都沒有傷過你一絲一毫,他們若是接到任務指令,靳剛要你的命來報仇,直接就讓殺手在警局裡把你解決了,留着你過年呢?”

王至突然抬起頭,失控地吼道:“你也知道會有殺手來殺我?之前我們約定過,我把信息告訴你,你保護我的安全,你信誓旦旦地答應了,結果呢?若是他們要直接在警局裡解決我的話,我早就沒命了!!”

白冰溪有點頭大,捏了捏眉心,“最後不是把你救回來了么?更何況,若是你想要跟他們走的話,我有什麼辦法?”

白冰溪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至。

王至臉色變了變:“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