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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是誰?”二胖瞪大了眼睛。

陳浜這個時候膽怯心裡沒有表現那麼明顯,但是也不想大膽放開手,他大概知道眼前這個小胖子是什麼人,但還是明知故問,在陳浜驚訝時候沒什麼表情。

二胖不得不重新組織語言說:“我都見過你的,你不是袁大......哦不,是袁天順的哥們兒,叫,叫什麼來着......”

其實二胖並沒有想起什麼,陳浜還知道配合他,淺淺說一聲,“陳浜。”

“哦,對對對,我是想說陳浜的,你看我這記性。”二胖醉醺醺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愛,說起話來可惡。

“你也是天哥的好朋友吧?”陳浜孱弱着話語。

二胖倒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說:“你也是吳小高好朋友吧,哦不,你們這種江湖情義的,不應該叫朋友,是兄弟。”

陳浜微微一笑準備講述一個什麼漫長故事的時候,二胖又把醉態給拿出來說:“哎,陳老闆,你也挺忙的吧,那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了,放心,放心。”

二胖說著要把人給趕走的樣子,陳浜不好拒絕,也不好繼續賴在這裡,剛才的罪惡想法沒有得到實施,心頭掂量着尋找下次機會。

再怎麼樣還是有些心裡不爽感覺,可是又沒有其他辦法。

之前他們三人在一起商量來着,知道袁天順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他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今天終於還是看到他,一看不是什麼好人,長得賊眉鼠眼不說,眼神里充滿的東西都是心術不正。

陳浜走後,二胖看着眼前這個人,睡得那麼安穩,再想到以前林林總總,眼角邊沒有忍住,一點清淚掉下來時候自己才發現,剛才的醉態現在全部沒有,什麼時候都清醒。

“唉,可憐的人兒啊,都起不來了還有人想要害你。”二胖一聲慨嘆之後揚長而去,醫院吧,始終是個悲哀之地。

二胖出去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找了袁天順,袁天順這個時候班時間還在公司,二胖身又是酒氣熏天,但他並不在乎什麼形象,反正袁天順是他好朋友。

他忽然意識到,剛才見了陳浜,這個時候要是再見陳浜有些不合適,索性把袁天順叫到樓下。

樓下是個公園樣式地方,有着翠綠林木,這麼看去還是高端人士享受的地方,二胖不自覺的進來了,覺得自己還是像那麼一回事。

“我去,這大白天的怎麼一身酒氣?”袁天順從後面出現。

二胖坐在椅子敲着二郎腿想事情,根本沒看到袁天順過來,被他的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

“哎不是,你們天寶公司不是有個要嚇人的傳統?”二胖要責怪起來。

袁天順不知道他要責怪什麼,他萬一要是認真起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趕緊跟他肩並肩坐在一起套個近乎。

“一段時間不見你了,怎麼今天突然出現,還是一身酒氣,大白天的開始干,你得當心自己身體啊。”袁天順張嘴滿是關懷,只有一個目的,剛才把他給嚇到了現在當是誆小孩。

“我酒氣不酒氣的倒是跟你沒有關係啊,老實給你說,我今天是一口酒沒喝。”

袁天順應付樣子說:“是嘛,你不僅沒有喝酒,而且你根本沒有沾一滴酒。”

“對......”

剛才那話說得二胖有些心熱,但馬反應過來,“哎不對,你這是話有話,什麼叫沒喝酒,還一滴酒沒沾?”

“那可不,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己還能和,還說自己根本沒醉。”

這回二胖聽懂了,根本還是不相信他。

二胖揮拳要打,“你丫的這是在套路我啊!”

“那你倒是解釋解釋大白天的,這身酒氣怎麼回事?”袁天順安靜下來。

二胖重新翹着二郎腿,眼裡充滿了憂鬱,“那還不是多虧了你那出生入死的兄弟陳浜。”

“咦......”袁天順訝異看着他,“怎麼的,他還請你喝酒了?怪不得他前腳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你出現在這裡。”

“有個驚天秘密要告訴你,或許你不相信,”二胖變得更加認真起來,“你那兄弟陳浜,他對吳小高是不是有過節?現在吳小高躺在醫院了,他還放不過人家。”

“什麼意思?”袁天順覺得這裡有故事了。

二胖好好解釋說:“今天吧,我閑着去了一趟醫院,還好去得及時,陳浜好像對吳小高有動作,但還沒有實施。實話告訴你吧,身這酒氣是為了接近他,所以才撒去的,我根本沒喝酒?”

“你確定你沒喝酒?沒有看花眼?”袁天順有些不敢相信。

二胖這一聽急了跳起來,“你大爺的,這兄弟還要不要做了?你來聞聞,哈......老子這嘴裡有酒氣嗎?”他說著時候把嘴張開哈氣,並且和袁天順挨得很近。

“沒有沒有......”袁天順再次把他安穩下來,這件事情必須說清楚,要不然可遭殃了。

袁天順懷着疑問態度說:“他們之間倒是沒有什麼過節,之前也是好朋友,會不會人家只是去看望一下被你給誤會了?”

“隨你吧,你說怎樣怎樣。”二胖說著又不樂意了,反正一切都要順着他的心。

袁天順不敢多話,再多說話要把他給惹毛,這是一個刺頭啊。

二胖繼續他的高談闊論,“依我看,你直接把那陳浜給做了,免得你還擔心他要搶你公司,搶你地位。”

“那怎麼行?”袁天順當時反對了,“做事要講證據,要是無憑無據,只是一面之詞把人家給開除了或是怎麼了,以後還怎麼服眾?還怎麼面對那麼多剩下的兄弟?”

在這件事情面,袁天順從一開始有一個清晰思路。

二胖是很混亂的,但還是一片好心為了袁天順,看着袁天順那麼冷靜樣子,說話還很從容,直接指着袁天順說:“哎,這可不是你以前啊,我給你說是開除他了嗎?直接把他弄死,然後來個死無全屍毀屍滅跡,這可是你的專長啊。”

“什麼叫我的專長?”袁天順一聽也急了站起來,“現在是法治社會?話可不能亂說。”

“好吧,為了證明我是沒喝酒的,現在不給你理論了,”二胖搖頭嘆息,“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陳浜他想要還是吳小高啊,吳小高現在都已經躺在醫院了。誰還沒有年輕過?誰還沒有犯過錯?犯什麼大錯得到的懲罰現在這樣子還要嚴重?人家一輩子都那個逼樣了,還不放過人家。”

袁天順不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是不想和他爭論。

“反正這事我已經給你說過了,該怎麼辦你自己看着辦,好自為之。”二胖說著要離開。

袁天順不想去做任何挽留,只給了她一個答覆,“我的兄弟朋友們,都會沒事的。”

二胖沒有理會他的肉麻,只是聽在耳朵里,記在心裡,路邊攔了一個出租,一個背影都沒留消失在面前。

“還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下一個受傷害的是我......”他自言自語的抱怨。

前面司機用了一個怪眼神看他,他又衝著司機咆哮說:“看什麼看,看好你的車。”

那司機也很無辜,不是關心一下自己的乘客,好像要謀殺他的一樣,但顧客是帝,他的良好評價對司機來說至關重要,算心裡不平衡,那也不能在表面表露出來。

二胖走遠之後袁天順想了很多,想到吳小高,想到陳浜,想到天寶公司。

他要想的事情很多,但是歸結起來,好像差不多都是私事,所有所謂的公事都是私事,還不都是一己之私。

之前和楊威說了,要控制一個司,然後想辦法找到李星仔把柄,那四方茶園他是一定要回來的。

他們兩個商定的事情,在今晚一定要搞定,要回四方茶園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楊威本來是個聰明人,現在還是專業人士,所以他不會選擇給袁天順打電話,直接給他發了短信,告訴他見面時間和地點。

兩人短信也不會留在手機裡面太長時間,看了之後馬刪除。

這一次是在賽馬場,但兩人不會去賽馬,他們要裝作服務生。

楊威已經打探清楚,這個huángjú長沒有什麼愛好,唯獨對這賽馬情有獨鍾,又不僅是單純的賽馬,再加一些娛樂因素,那有問題了。

“你說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當初我進來還是他幫的我,現在這樣反過來針對他,是不是有些忘恩負義?”楊威拿着一把掃把,跟着袁天順慢慢接近huángjú長。

袁天順拉了拉鴨舌帽,雙腿蹬了一下馬肚皮說:“你想說的是不是,過河拆橋?”

“那還能怎樣?”楊威也踹了一下。

知道楊威是狠不下心來,當初他進警局的時候是沒有資格的,是袁天順花了大價錢,進去的時候也是一小兵,最後還不是靠楊威自己努力和自身有些天賦。

“其實不要緊的,有些事情只要你靜下心來想,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袁天順坐在馬背只能這樣安慰他。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