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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新武學體系的層次劃分設定”以論文的格式展開,將新武學體系,劃分為了業餘和職業兩個層次。

業餘自然就是精輪之下的體魄錘鍊,共分五個段位,陳安直接拿整個世界原本的顏色劃分法套入,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在職業級,他共劃分了十個品級,九到一,以及最後的超品。

和秘術師的劃分方法很像,不過陳安卻沒有完全照抄而是根據自己這段時間研究的心得,切合這個世界的武道特色以及超凡體系來編製的。

其中還是以神道六輪為基。

一旦洞開精輪,體魄到達某種極致,便是職業九品;可以凝聚勁力,發揮倍許的力氣是職業八品;抱勁成丹,氣力不絕是職業七品。

這三個檔次就是國際上定義的格鬥家境界,也是新武學體系中轟開氣輪的關鍵。

這個世界無有真氣,氣輪存在於內,與內勁相合,沒有那種猛然間的突破,只能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到了最後的勁力由心,收髮指尖一點,就等於勁力練入了化境,算是破開了氣輪,而這也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武道大師的境界,陳安將之劃為武道六品。

再之後就是異化根髓,生出神異之力,一旦成功就是職業五品。

這個品階在能量度體系中,也是貨真價實的高能級。

到了這一步,陳安筆下的體系層級劃分,就開始模糊起來,只將之後的職業四品做了個大概的描述。

而剩下的三品,以及最終的超品,全部空了出來,以春秋筆法限定了其為武道聖者的境界,其他並沒有太過詳細的表述。

雖然對武道聖者的境界也有一定的構想,但他現在的身份在很多人眼中也就是個剛剛異化根髓的大師級,妄談聖者實在是有些早了。

若不想讓人把他提溜到放大鏡下審視,就只能寫到這裡為止。

而且他的目的也只是培養異化根髓的人,只要能夠使用那九部功法中的一種異化根髓,就等於幫陳安打下了鑄就金身的根基。

至於再往上一步,成就聖者,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和陳安無關。

將整個武道體系一步一階的詳細劃分出來,可以讓修鍊者更清楚自己所在的層次,有目標有計劃的鍛煉自身,降低走火入魔的風險。

為了將功法更好的普及,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鑄就金身之基,但他也確實有些代入陳旭的角色之中,希望為這個“家鄉”做些貢獻。

所以寫到最後,他想了又想,還是將洞開九竅,內庭圓滿、內外成罡的方法刪頭去尾,作為一種猜想附在了後面。

將大體的想法付諸紙面後,他才站起身來,在校園裡找了個打印社,以發掃描傳真的方式,發到了墨老在首都的住所。

軍方認可了他的研究能力,一般情況下會與他共享實驗數據,這是他所希望的,因為更好的得到反饋數據,搞到第一手資料。

當然作為回報,他也要時刻把自己的修鍊心得以及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傳回。其中一個渠道,就是通過墨老。

做完這些,陳安一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了。

宿舍十一點半熄燈,必須儘快趕回去,否則又是一天夜不歸宿。

南徐理工學校不行,但佔地夠廣,從教學區到宿舍區,步行的話,起碼得走上半個多小時。

要是普通人肯定趕不上,此時不是想着說服樓下阿姨,就是預訂網吧包夜。

但陳安非是普通人,只花了十分鐘,就一路跑到了宿舍樓下,這還是未免驚世駭俗,壓下的速度。

他正準備上樓,忽然之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是鄧玉紅。

陳安眉頭緊皺,不知道這女人又整什麼幺蛾子。

類似的事情,過去也曾發生過,這女人經常半夜喝的爛醉,喊陳安去接她,理由就是陳安家住的近。

可最終結果卻導致陳安數次無奈之下,半夜敲自己家門,搞得林菀一驚一乍的。

今天她明明是陪朋友來着,怎麼又喝醉了?

陳安有心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但想到白天被她接送一場,心一軟,還是拿起電話接聽了。

“喂,你怎麼又……”

“是陳旭嗎?”

電話那頭是個略帶驚慌的女聲,卻不屬於鄧玉紅。

陳安眉頭皺的更深:“是我,你是……”

“我是仇霜,紅姐,紅姐被人抓走了。”

想起白天那個容貌恬靜的女孩,陳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仇霜驚慌中還帶着一絲難以壓抑的哭腔,嗚咽着道:“我……我不知道,他,他們,直接衝進來就,就……”

“你現在在哪?把定位發給我。”

“好,好的。”

叮!掛斷電話後沒多久,一道信息提示的聲音響起,可見對方也非常着急。

陳安點開信息,發現是一個市中心位置的酒吧,輕嘆了口氣,反身又向宿舍大門走去。在宿舍阿姨看不良學生的目光中,走進夜色之中。

……

古原酒吧的洗手間內,仇霜瀟洒地將眼角的淚痕抹去,輕盈的推開隔間門,將手中的手機遞還給了等在門口,瞪着圓眼,一副要吃人模樣的鄧玉紅。

“挺好的,幫你測試過了,你的小情郎還是很關心你的,他馬上就到。”

“你混蛋!”

鄧玉紅恨不得掐死這女人,趁自己不注意,竟把自己手機偷拿了做出這等事。

“嘁,少來。”

仇霜清秀恬靜的面容上滿是鄙視,毫不留情的戳着自家閨蜜的心口道:“你可是黑緞的大高手,要是不願意,我怎麼可能從你手中搶到手機?其實你現在心裡不知道怎麼竊喜呢,就是不願意正視自己,真悶騷!”

“你胡說!”

鄧玉紅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仇霜卻還是寸步不讓,帶着一絲惡作劇成功的得意勁頭道:“好啊,那就當我胡說,現在手機在你手裡,你打電話叫他不用來啊。”

鄧玉紅愣了愣,一時間臉漲的通紅,咬了咬牙道:“好,我這就打電話。”

她隨即拿起手機,可當指頭按在按鍵上時,不禁產生一絲遲疑。

看她拿起手機,仇霜不禁有些緊張,可看她停下,不由又興奮起來。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就是個悶**。”

鄧玉紅差點沒被氣死,在商場上她也是個女強者,雖然有家裡面的關係,但起碼錶面的人設還在,什麼時候讓人這麼調侃過。一氣之下,真的開始撥起陳安的電話。

仇霜見此大驚,連忙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我錯了,兩個人玩太無聊了,叫你小情人一塊唄,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搶的。”

她這麼說,鄧玉紅更是氣急,執意要繼續撥打電話。仇霜眼珠一轉,一把將鄧玉紅的手機搶了就跑,鄧玉紅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緊跟着就追。

兩人一追一逃間,就出了洗手間,又出了酒吧。

鄧玉紅到底是練過的,速度比仇霜快了一線,就在她將要追到這個無良閨蜜的時候,突然斜刺里躥出個西裝筆挺的男青年,一伸手向她肩頭抓來。

鄧玉紅一驚,本能地站住腳步,躲過對方一抓,警惕的看向來人。

見她停下,那黑衣青年卻也沒有進一步針對她的動作,似乎只是為了阻止她上前。

鄧玉紅見此先是有些不明所以,可接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仇霜。

在那個方向,仇霜已經被四五個西裝筆挺的大漢給制住,正將其捂嘴擺手的往一輛商務車中強塞。

鄧玉紅眼睛一紅,顧不得其他,就要上前相救,可那黑衣青年見她又有動作,立時迎上,擋在她身前。

“滾開!”

鄧玉紅剛剛的確喝了點酒,才和閨蜜玩的這麼嗨,可那點酒精相對與她平時的酒量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此時又經歷這場突發事件,酒早就醒了。

遠處仇霜整個人都被抬了起來,半個身子都被塞進了那輛商務車中。

因此鄧玉紅再不遲疑,身體一團,合身膝撞,直接向著那青年小腹頂去。

黑衣青年沒想到這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竟能有這般爆發,一個不防,被逼的有些手忙腳亂。

但他這種職業保鏢到底不是鄧玉紅這種業餘人員可比的。

他側身讓開膝撞,同時小腿一勾,牽絆住鄧玉紅的前進勢頭。

鄧玉紅一驚,只能先站穩腳步,再圖擺脫。

黑衣青年得勢不讓,一手試圖去掰對方肩頭,一手拿向其腰椎。

鄧玉紅無法,只能站定,去架他雙手,與之纏鬥。

她的武學都是報的一些教練課程的防狼術,講究的是以小博大,對付普通人還行,這黑衣青年明顯是專業的。

沒有兩下就尋到了她的破綻,一拳轟開了她的架子,再來一拳,正中她小腹,讓她疼的跟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

這還是對方看她長的漂亮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只這一拳就能讓她吐血。

打倒她後,黑衣青年還不準備停手,目光覷到她纖細的脖頸,一記掌刀劈下,就要將她劈暈了也帶走。

可就在這時,一隻手臂從斜刺里伸了過來,擋在了他的手刀之前。

啪!

一種劈在鋼板上的反震感,通過掌緣傳遞到黑衣青年的頭腦中,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以他的堅韌意志,也不禁深皺起眉頭。

有心想要看看來架梁的是什麼人,可當他抬起頭來,充斥視野的,就只有一個無限放大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