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師德樓的十一層,東澤和小西剛剛從電梯里邁出腳步,迎面便有一名大漢撞來,眼看就要撞到小西。

“小西!”

好在東澤眼疾手快,一把將小西撈了起來,側身躲過大漢。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大漢急匆匆地走進電梯里,手指頭不停地戳着一樓的按鈕,臉上對東澤兩人露出了歉意。

東澤打量着壯漢,總覺得他長得有些眼熟,但不等他多看,電梯門就關上了。

“奇怪的傢伙。”東澤搖了搖頭,好在小西並沒有受傷。

十一樓僅有三個辦公室,正對電梯口的就是助教辦公室了,辦公室的門還在輕輕晃動,似乎剛才那個大漢就是從許秋的辦公室衝出來的。

兩人靠近辦公室的大門,只聽許秋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

“是,他剛才來找我了,表現得非常緊張,不過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主觀猜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

“我明白,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會派人去關注的……明白,明白……校長再見。”

聽到辦公室里傳出掛電話的聲音,東澤才清了清嗓子,輕輕地敲門。

“進。”

東澤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只見許秋坐在辦公椅上,眉宇間有一絲煩躁之意,東澤還是頭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情緒。

雖然他只見過許秋兩次,但許秋給東澤留下的印象就是女強人,應該不會輕易煩躁的才對。

難不成是來姨媽了?

“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許秋不解道,“開學兩周,你遇到什麼問題了?我現在比較忙,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儘快說吧。”

靠,你當初把我騙來七曜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的!

東澤心裡鬱悶,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他搖了搖頭:“問題沒遇上,我聽歐陽學姐他們說,新生只要在第一個月獲得一萬學分,就可以獲得去野外實踐的機會,而且統戰系只有我一個學生,只要我達到了標準,就可以成為七曜。”

“七曜的規矩是這樣的,但一萬學分沒那麼好達成,我勸你還是腳踏實地,一步步來吧。”許秋擺了擺手,似乎急着處理別的事情。

東澤當場打開了自己的七曜通,展示在許秋面前,語氣平穩地說道:“許秋助教,我已經得到了一萬學分,我是來申請成為七曜的。”

“什麼?!”

許秋一驚,當場站了起來。

當她看到東澤的學分以後,表情沒比冷箐好多少。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許秋愣愣地問道。

東澤笑了笑:“這些,相信許秋助導很快就會調查到的。”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從學長學姐身上騙來學分的吧?雖然有歐陽玥的口頭保證,但東澤不確定許秋吃不吃這一套。

反正先把七曜資格弄到手,許秋總不見得把自己再從七曜位置上拉下來吧?

許秋也很快反應過來,重新坐回椅子上,情緒也隨之沉底了下來:“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既然你做到了,我自然會讓你成為七曜的一員。”

“把你的臂章交給我。”

東澤撕下臂章,遞給許秋,許秋將東澤的臂章放到辦公室里的儀器里,然後對着系統一陣操作。

小西好奇地踮起腳尖,偷看許秋操作的屏幕,只見她在七曜的五個名字當中,加入了東澤的名字。

至於代表着馴獸系的火曜,則是空缺的,東澤的名字被填在了代表土曜的統戰繫上。

“東澤,成為七曜,代表着你已經是七曜大學最頂尖的人物,七曜大學的很多事情,你都要參與管理,但相應的,學校也會給你很多好處與福利,比如A區的宿舍、超導體冥想艙、符石破碎機等等。”

“七曜大學建校以來,你是第一個在大一就成為七曜的學生,你切勿因此而自滿,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來。”

“我知道。”東澤微微頷首,其實許秋說的話對他而言不痛不癢,因為對他而言,七曜大學只是一個過度,就如同從鄉鎮去城市的大巴車似的,他的目標不在這兒。

不過一會兒,許秋便將臂章取了出來,還到東澤手裡,他認真一看,臂章上的所有圖案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所有圖案都變成金邊勾勒。

金邊勾勒的臂章,就代表着七曜的身份。

與此同時,東澤的學分餘額也被扣去了一萬,這相當於直接划去東澤一個億。

不過東澤並不心疼,錢乃身外之物,只有自己的實力強悍,才是真的強悍。

“關於宿舍的事情,你自己去找宿管科,”許秋想了想,又說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東澤將臂章重新貼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許秋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搖頭道:“沒什麼。”

東澤露出疑惑的表情。

許秋當真有心事,否則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如此優柔寡斷的。

但既然許秋已經做出決定,東澤也不會多問,而是直接離開了師德樓。

在乘電梯的時候,小西忍不住說道:“哥哥,在許秋老師的身上,我感應到了兩個不同尋常的事情。”

“你還有這本事?”東澤道。

小西點點頭:“人在情緒不對的時候,符力波動也會不同,剛才許秋老師的符力波動很劇烈。”

“這說明什麼?”

“許秋老師有些害怕。”

東澤聞言,微微沉默,能夠讓許秋害怕的,恐怕真沒有幾件事吧?

如此說來,許秋是真的遇到很嚴重的事情了。

是什麼呢?難道和剛才差點撞到小西的那個大漢有關?

“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小西想了想:“許秋老師身體里的符力波動,和聶爺爺有些像。”

“聶爺爺?老聶?”東澤一愣。

只有親人之間的符力波動才會相似,這與DNA是一個道理的。

東澤曾經在聶振平那兒見到一張被撕去一半的照片,那時聶振平就說過了,他有一個女兒正在上大學。

可許秋是老師啊!

難不成聶振平連自己女兒什麼時候上大學都給忘了?

東澤與小西對視一眼,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