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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當初考慮,這寧宵也許是在算計自己,準確的說是在算計着某一個獲得自己傳承的人。之所以會有這種猜想,是因為他本來認為已經死去的寧宵,有很大的可能還活着。

而自己所遇到的種種變化,都讓左風對這種猜疑也越來越深。即使後來虛破空的出現,以及規則之獸裂天的出現,同樣未能讓他心中的猜忌釋去。

也許寧霄與虛破空間有仇怨,可是不可否認他們之間也有着很深的關聯,這種關聯絕不是普通仇人那麼簡單,左風能夠感覺到他們間的聯繫很深,深到自己無法猜測的程度。

所以在解決了虛破空和裂天這兩大隱患後,左風其實心最擔心的存在,就是這個到現在為止一直神神秘秘的寧宵。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算計,那絕對會在自己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而且寧宵絕不會像虛破空那樣,在那道陣法中被逼現身,稀里糊塗的與裂天大戰一場後,最終讓自己佔了大便宜。如果寧宵要出手,相信自己很難躲過此劫。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最讓自己擔心的寧宵,竟然沒有在這坤玄大陸,而且聽虛破空的意思,應該是在數千年前就已經離去,似乎還是去了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雖然說不上左風的危險已經解除,起碼一直覺得自己頭頂懸着的那把刀,似乎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有着那麼大的威脅,至少這威脅應該在短時間內不會爆發。

雖然心中暗喜,左風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前這個老傢伙,那是比褪了毛的猴子都要精,自己絕不能讓其看出任何端倪來。

表面上左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着說道:“這就奇怪了,你口口生生說對這八門拘鎖陣法十分了解,更是能夠完全掌握整個大陣,那你為何又無法奈何我,這似乎與你說的情況不太相符啊。”

這番話分明就有着幾分挑釁的味道,而虛破空寄身的沙蠍獸卻是身體晃了晃,突然傳出精神波動,怒聲說道。

“你小子在跟我拖延時間,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你能夠掌握這樣一道防護陣法。這陣法為什麼與八門拘鎖的本源有聯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虛破空的傳音之中,彷彿帶着一種歇斯底里的味道,看得出來現在的他是真的要被左風弄的要發瘋了。最重要的是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眼前這些淡綠色的光幕從何而來。

對於虛破空的疑問,左風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原因很簡單,左風感到有些害怕了。眼前的虛破空實在太過精明了,自己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對方竟然就已經猜出了自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如果左風能夠滅殺他,現在又怎麼會在這裡跟他鬥嘴玩,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就是因為現在的左風還沒有能力擊殺掉對方。

如果將視線轉向熔漿湖底部,就能夠看到,那一隻八寶葯爐,此時已經和那火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葯爐底部在吸收了大量的天火後,葯爐表面的陣法也在不斷的被激活着,只是陣法的激活並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左風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不過好在融入吸收了火口之中的地心炎後,還是很快的激活了八層陣法其中的一層,也就是第三層散發著淡淡青色的那一層。

左風能夠感覺到,這第三層所對應的是八門拘鎖陣法中的生門,也就是那充滿生機的一道陣法。這道陣法被激活之後,左風可以直接通過八寶葯爐,抽取生門中的本源之力,成為眼前這道淡青色的光幕屏障。

只不過其他的陣法就要慢了太多,八寶葯爐之中,此時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此時還在不斷的被點亮,每當構成一座小陣的所有符文被點亮,左風就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那八寶葯爐的聯繫又加深了一點。

雖然現在還無法判斷出,這八寶葯爐完全被激活後,到底會形成怎樣的一座大陣,不過左風能夠感覺到,每一層被點燃後都會擁有十分強大的威力。

左風選擇了沉默,這說明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虛破空卻並未因此有任何喜意,他現在簡直鬱悶的快要發瘋了。

突然,兩道陣法突兀的激射而出,事先沒有一點的預兆,直接沖熔漿湖之中衝出。這陣法十分詭異,在出現之前沒有任何預兆,而且在衝出的過程中,連熔漿都沒有被其濺起,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陣法從熔漿之中衝出,目標正是朝着那震天而去。之前為了引誘虛破空,所以震天一直保持着貼近熔漿飛行。

如今它距離熔漿湖面,也不過三丈左右的距離,當震天自己有所察覺的時候,那陣法已經到了其面前不足半丈的距離。

震天大驚之下想要逃避已經來不及,這身體他並非是靈魂進駐,而是直接以念力進行控制,行動上也無法太靈活。眼看着陣法就要落在身體上,震天立刻就要將念力收回。

只不過他的念力還未撤出,左風的聲音卻已經傳來,只是平靜的兩個字“沒事”,一道青色的光幕就出現在了震天面前。

根本不需要左風去凝聚陣法,想要操控也不過是一個念頭而已,是以在虛破空動手之時,左風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擔心,他現在雖然還無力對付虛破空,但是自保方面已經不用擔心。

那被虛破空操控的沙蠍,此時雙眸血紅,能夠從其中看出其異常焦急。他現在並不是急着要對付左風,而是急着要搞清楚為什麼會有眼前這種情況發生,為什麼自己無法對付眼前這個青年。

只見那沙蠍的雙目突然一凝,隨即一股澎湃的念力猛的宣洩而出,這念力並未凝聚任何的陣法,也沒有發動任何的攻擊,而是迅速的向著下方延伸而去。虛破空的念力十分強大,竟然是分離出一部分後,便徑直朝着下方熔漿湖內送去。

左風因為與陣法間的聯繫,很快就發現了對方的舉動,心中忍不住暗嘆了口氣,自己已經盡量拖延時間了,卻想不到還是被對方察覺到。

其實也是因為虛破空對於這八門拘鎖陣法的了解,才會忽略了他本來最該注意的一件事,就是整個死門之中陣法的核心所在。

他自認為只有自己能夠擁有這份能力,能夠不直接進入熔漿湖底,便可以御動操控陣法之力。直到連連發動攻擊,都在左風這裡受挫,他才隱約猜到問題出在哪裡。

感受着虛破空那強大的念力,正在快速的沖入熔漿湖之中,左風的一顆心也沉了下去。他之所以一直想要拖延時間,就是擔心對方察覺到問題出在哪裡,因為左風擔心的是對方從自己手中奪走對八寶葯爐的控制權。

念力延伸的速度,自然比武者移動要快太多,轉瞬間便已經來到了熔漿湖底部。這一下虛破空立刻就發現了問題,畢竟在熔漿湖底,最顯眼的地心炎火口位置,有着一隻通體閃爍着符文光芒的葯爐,他又怎麼可能看不見。

當看到那葯爐的一瞬間,虛破空心中最大的感受是震驚,一種發自心底的震驚。他無法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夠在天火,尤其是這傳奇般存在的地心炎火口處,能夠不被焚毀。

可是那隻神奇的葯爐,不僅沒有被焚毀,而且看那樣子,似乎還在不斷的吸收着地心炎中的熱量。更為詭異的是,現在這隻葯爐,似乎已經與火口完美的契合,彷彿他們本就該是一體的。

左風一直緊張的觀察,當看到虛破空的念力,停在熔漿湖底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時,左風同樣十分驚訝。

他雖然難以相信,可是看虛破空的樣子,顯然是對這葯爐很陌生,甚至是從未從見過或聽聞過。

如果虛破空對八寶葯爐有所了解,那麼現在第一時間就是該動*奪,可是他卻愣在哪裡,默默的觀察着葯爐,那麼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這八寶葯爐十分神秘,連虛破空都不清楚它的存在,可是偏偏這葯爐又與寧霄有很大的關係,如今也證明了這八寶葯爐與這八門拘鎖陣的關係更加緊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吃驚的同時,左風心中也升起了很多的疑惑,只是這些疑惑最終都指向了寧霄。尤其是這八寶葯爐能夠落在自己手中,看起來是純粹的偶然,但是細細想來其中卻又似乎有着一些必然的原因。

當初這葯爐在葯尋的手中,而葯尋將其借給自己,那看起來似乎是個巧合。但是自己在得到這葯爐後,就對葯爐內的一些符文很感興趣,究其原因是自己得到的納晶之中,那些關於遠古符文的書籍,使自己對八寶葯爐上的符文從一開始就有着濃厚的興趣。

‘如此說來,這八寶葯爐,我從一開始得到應該就不是巧合,很可能這一切都是寧霄所安排的。’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