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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師父不斷掏箱底,搬出各種各樣修鍊法訣,秦旭對此最大的感慨是,原來修鍊並不只是打坐運氣,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奇思妙想的修鍊方式。

那個修真位面的世界,人們為了成仙得道,獲取靈氣,真是花樣百出。

這不,繼啃魔鬼椒之後,老秦師父又給他搗鼓出一首《亡魂歌》。

“老秦師父,這麼多功法齊上陣,真的不會走火入魔什麼的嗎?”秦旭再次詢問。

“走火入魔?”老秦師父搖搖頭,說道,“魔道也有其修行方式,以魔證道的修真者,也不在少數。魔道之所以被仙道排斥打壓,是因為如果放任魔道擴張,其修鍊方式,對世俗凡人界有不可逆轉的傷害。修真之人,雖然遠離世俗,但仍要以凡人為根基。而且,魔道並不是你多修鍊幾種功法,就能進入,必須有魔道特定的修鍊方式。。”

“老朽以前就說過,在這個世界修鍊,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攝取更多的靈氣,而你的境界,距離考慮駁雜功法帶來的影響,還太過遙遠。”

既然不會走火入魔,秦旭就開始研究起這份新功法。

借人家先輩墳墓修鍊,倒霉催被滅門的不知名修真家族,家傳的修鍊功法有一個“歌”字,還真是一首歌,要求修鍊者唱着修行。

扯嗓子修鍊獲得外界靈氣?

這種修鍊方式,讓秦旭頓時腦補出一幅陰森森的畫面。

森冷恐怖的墳場,陰陰的風,掀起地面殘敗的落葉,驀然,在墳場深處,響起一陣幽靈般的吟唱,嚇得靠近此地的鳥獸驚走。

實際上,等秦旭真正開嗓的時候,才明白,他腦中這場景應該是加過濾鏡和美顏效果的亡魂歌。

真正的亡魂歌,和他想象中的區別,大概就像民間跳大神驅鬼,和經過導演鏡頭美化的藝術恐怖片。

聽完老秦師父的演示之後,秦旭腦殼生疼地想到,難怪亡魂歌的修鍊者,只能家族傳承,這麼上不了檯面的歌,大概也沒有哪個有天賦的人,願意跟他們一起鬼哭狼嚎。

“請跟老朽一起發音。”老秦師父一臉萌樣,嗓音柔嫩清亮,這唱出來都讓秦旭覺得慘不忍睹,耳朵慘遭折磨。

想一想,若是換成自己的大粗嗓......

秦旭同情的目光,望向正在忙碌中的印福明三人。

清了清嗓門,秦旭放開聲音說道:“印隊,范哥,高哥,這太安靜了,我唱個歌怎麼樣?”

三道詫異的眼神,落在秦旭臉上。

印福明三個人的表情,明晃晃就是在問,這小子抽的是哪門子的瘋?

額,有點尷尬。

秦旭平常也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在受害人埋屍處唱歌這種事情,若是被拍成視頻,放到網絡上,受到的批鬥,跟“表哥”“房姐”也差不了多少。

“咳咳咳!”

他也是被迫無奈。

如果可以,秦旭寧可半夜偷摸上山,該怎麼唱就怎麼唱,唱得亡靈皆逃,也不礙事,反正沒人知道。

頂多被附近居住的村民,當成半夜鬧鬼。

可這當著這幾位老大哥的面,唱那種歌,饒是秦旭覺得自己臉皮一向挺厚,還是好羞恥啊!

但是在老秦師父看來,浪費夜晚時間,再來爬一次山,就為了現在本應該能夠完成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

這處地方的靈氣,原本就只能提供秦旭修鍊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靈氣被攝取完畢,就沒有繼續修鍊的必要了。

此時開始,省時省力,最好不過。

“咳咳咳!”

印福明三人以為秦旭只是年輕人調皮,開個玩笑,也沒說什麼,徑自做自己的事情。

他們現在的主要工作是,將屍骨從土坑裡清理出來。

范朗園從土坑中找到一塊受害人的肩胛骨,用刷子掃掉骨頭上的黑土,正準備遞給高廣平拍照。

既然沒有提出反對,秦旭就當他們默認了。

秦旭調整好嗓子,在老秦師父的指導下,開嗓子唱道:

“哎咳哎咳哎咳啊啊啊!”

范朗園手裡的肩胛骨“吧嗒”一聲,重新掉回土坑裡,震驚地盯着秦旭。

高廣平手指一抖,寶貝相機也從手中滑落,幸好有繩帶掛在脖子上,沒出現損壞。

印福明更慘,他正拿起礦泉水在喝,水還沒下肚,就被秦旭的一嗓子給驚到,直接嗆進氣管,從鼻子噴出,猛烈地咳嗽起來。

“斷魂~~~~~斷斷斷......”一連十八個發音不同凄慘無比的“斷”字,秦旭自己唱着,都覺得要拿點棉花把耳朵堵上。

聽過這首亡魂歌,KTV里的鬼哭神號,都可以當催眠曲來聽了。

與此同時,方圓兩百米之內的鳥獸蟲蟻,如同受驚一般,往遠處逃竄。

這歌聲威力,堪比一場山火。

不過,除了見多不怪的老秦師父,還有一位童鞋,不僅沒被嚇到,還吐了吐舌頭,很感興趣地跳到秦旭身邊,成為秦旭亡魂歌第一位忠實的聽眾。

那就是今天吃大餐的小憨蛙秦小塘。

“幽冥~~~毒花~~~花花花......”秦旭又仰天嚎了一嗓子。

這下,回過神的三人,連忙大喊出聲阻止。

他們三人是真沒想到,秦旭還真唱起來,唱得還是如此妖異的“鬼曲”。

“停停停,秦旭,你這是唱什麼呢?”印福明聽得臉色發青,耳後根疼,趕緊大喊。

不過,他的嗓門在秦旭寬廣高亢音域映襯下,就像小嬰兒在一位成年壯漢手中那般嬌弱無力,聲音剛出來,就被秦旭一連串“花花花”給壓飄了。

好在秦旭也看到印福明阻止的動作,停下亡魂歌,尷尬地看着印福明三人。

高廣平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小秦,你這唱什麼呀?我怎麼聽得心悸。”

范朗園雙手合十,對掉落的肩胛骨晃了晃,口中嘟囔着:“抱歉抱歉,意外意外,多有得罪,請勿介意,實在是被嚇到了。”

“額,這個......”秦旭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目光落在鼓着肚子,開心聽曲兒的小憨蛙身上,頓時想到一個好借口,伸出食指,指着小憨蛙說道,“我前段時間研究出來,秦小塘特別喜歡這首歌。”

小憨蛙配合默契,“呱呱”叫了兩聲,老實地瞪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