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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們躲在男裝倉庫里?”白依手握長刀,小心翼翼地領頭走在前面。

“是啊,不過不止我們兩個人,還有位大叔。”

白依聽此,緩緩停住了腳步,側頭看向郭驅:“據我所知,男裝倉庫里並沒有食物和水。”

“嗯”郭驅也跟着放緩了腳步,微垂着眼眸,低聲應了。

“那這麼多天”

“其實也是運氣,出事的時候正好是國慶,這間倉庫存着活動用的贈品。其中有一些飲料零食什麼的。”說到這裡,郭驅眸色微亮了些,“因為食物剩的不多了,我就只能出來找東西,若再坐以待斃,根本撐不了兩天。”

聽此,白依從腰間拿了匕首,遞給他道:“那離你出來有多久了?”

搖了搖頭,郭驅無奈:“不知道,我餓暈過去了,也許兩天,也可能是三天。”面色痛苦地接過了匕首,“不知道思思,能不能挨到現在畢竟她就一個女孩子。”

嘴角扯出一抹安慰的笑,白依道:“那她應該還活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你走了,也減少了食物的消耗。”

“哈”郭驅似乎看到了希望,雙目忽地有了神采,激動道,“沒錯,這樣他們就能多活半天!”隨即抄起了匕首,轉頭大聲道,“那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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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過去,離倉庫越近,郭驅的心就愈發緊張,喉嚨乾澀,腳步也變得更加謹慎。

眼看食物消耗殆凈,按三個人的分量,最多也就一天,沒辦法自己才冒險出來找食物,若倉庫里就只有思思和彭叔兩人,那應該可以多撐一天。

心裡不斷衡量着,一邊給白依指路:“前面走到底左拐就到了。”

狹長的走廊靜謐而昏暗,白依精神力朝前延伸,最先入眼的,就是兩隻初級喪屍,在原地搖搖晃晃,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眼前像蒙了一層黑紗,看不真切,郭驅的眼睛還未能完全適應,只能一隻手摸索着牆壁行走。

他可以靜下心來等待眼睛的完全適應,但是他等不及,他迫切地想要到達倉庫。內心的焦慮和急躁使他刻意忽視黑暗,只能盲目地跟在他人身後。

忽地,他感到身邊一陣微風掠起,似乎飛出去了什麼,再定睛一看,就已經不見白依的身影,心下一慌,立即抬頭四處張望。只聽咚咚兩聲重物嗑地的聲音,循聲望去,就只隱約看見白依在前頭抽身收刀的姿勢,郭驅眨巴了兩下眼睛朝前走去,定睛一瞧,才發現地上倒着兩隻被割了頭的喪屍。

“你”

“噓——”白依做了噤聲的手勢,借口袋掩護,掏出了一個小手電筒遞給了郭驅,並示意他跟緊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拐角處靠牆站定,白依在精神力範圍之內感受到了兩隻喪屍,再遠一點,她便無法確定了。

若是被這些喪屍纏住,自己的確可以脫身,但這位“餓過去”先生可就麻煩了,他畢竟餓暈了兩三天,體力自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何況若動靜太大,會引來附近甚至四樓的喪屍,恐怕更加難以逃脫。

示意郭驅將手電打開,白依用刀柄在粉刷牆上磕了兩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見此情景,瞬間明白她要做什麼的郭驅立刻朝右跨了一步,抬起握着匕首的手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才剛站定,就聽見嚇嚇的嘶吼聲朝這裡極快的靠近。忽地,從牆後就冒出了兩隻污穢猙獰的喪屍,進入了白色手電光的照射中,腥臭的味道的撲面而來,那慘白的面孔映得血跡斑斑的腐肉更加觸目驚心!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只見眼前銀光乍現,伴隨着撲哧聲,緊接着兩具無頭屍體頹然地倒在了地上。

“跟着我。”低聲囑咐了一句,白依手握長刀率先左拐。

郭驅聞言立即跟上,可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他看着那白色的背影不解道:“怎麼了?”

伸手用刀頭指了指前方,白依側頭問道:“倒在地上的人是誰?”

小心朝前走了兩步,耳邊也隱約傳來了咀嚼聲,郭驅用手電朝前面的地上照去,燈光一下子就將狹窄的走廊照得慘白。

眼前是兩隻喪屍,正在大快朵頤地享受着,而它們的食物,就是被白依用刀尖指着的那具屍體。

郭驅定睛朝那具趴在倉庫門口的屍體看去,辨別一番之後他卻大驚失色!

這熟悉的衣物和體型!

“彭,彭叔”

白依側頭看了他一眼,那面上滿是驚慌,握刀的手微顫,慌張的神色盡顯。回頭再看蹲在地上的喪屍,正在享受大餐的它們已經無暇顧及周圍。仔細瞧了瞧那具殘破的屍體,衣服都已經撕爛,血流得到處都是,面朝門口趴着,邊上還散落着幾包零食。

郭驅看着眼前被開膛破肚的屍體,心砰砰直跳。那心慌的感覺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四肢無力,冰涼的手腳邁不開步,腦中卻不停地猜測各種情況,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怎麼會這樣?彭叔怎麼會那思思還好嗎?她是不是也跑出來了?外面這麼多喪屍,那她只剩一個人不不,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思思,你千萬要在裡面,千萬不要有事!

就在郭驅愣神的檔口,白依已經手起刀落將兩隻喪屍解決了,回頭對着他一招手,示意讓他來敲門。

見狀,郭驅立刻跑至門口敲打起來:“思思,你在嗎?思思,是我,快開門!我來接你了!”

可是裡面卻並沒有迴音。

郭驅心裡愈發緊張,卻仍舊不停地拍着門,急促地喊着名字。

精神力已經大略感知到裡面有活人,白依並不着急,朝右退後幾步,背靠上牆面,雙手抱臂小小地休息一下,觀察起周圍來。

一級喪屍都跟着餓過去先生堵在了二樓廁所,這裡的幾隻喪屍都是初級,應該跑不過正常人,要甩掉並不是難事,走個樓梯就應該能將它們甩在身後。而這位彭叔屍體死了大約才半天的樣子,連血都還沒流干。

看着眼前的情況,白依越想眉頭蹙得越緊。側臉看向還在拍門的郭驅,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卻並沒有開口。

“思思,我來接你了,你聽我說,外面有大部隊很安全,只要出去就能跟着他們到基地了!時間不等人,快點開門,讓我知道你還活着,快開門啊!”

終於,敲了七八分鐘的門終於有了些動靜,隔着門板聽到了微弱的女聲。

“阿驅,是你嗎?”

聽此,郭驅驚喜地瞪大了眼睛,臉貼在了門板上,急促卻不失輕柔地說道:“是我是我!思思你快開開門!”

不一會兒,門鎖發出了啪嗒一聲,白依立刻睜眼,起身朝右看去。

兩個又驚又喜的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嗚咽的哭泣聲隱隱啜啜,各自在耳邊訴說著彼此的思念與擔憂,一邊是嗔怪他離開太久,另一邊是心疼地許諾絕不再犯,良久兩人依舊難捨難分地繼續纏綿。

尼瑪,這是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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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感冒了,涕泗橫流為避免噁心到親們,哀家先爬走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