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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見此人,心裡皆是有點猶豫不決,倒是虎嘯天是個渾人,大大咧咧作揖,恭恭敬敬說道:“老丈好,在下虎嘯天,敢問老丈何人?”那老頭倒是沒有回答,但是目光卻是落到了虎嘯天的身上,眼神恆古,似乎這一瞬間,他又想起那些曾經年少時期與兄弟天翻地覆的日子,口裡倒是說:“這位想必就是妖族四大聖的山尊大聖了,老夫有禮了。”那虎嘯天嘴角一咧,笑着說:“這位老丈,這裡乃是非之地,還望老丈且下山去吧。”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神色變得古怪起來。拓跋血傳音給虎嘯天說:“玄山雖有上山之路,然而俱都陡峭難行,這位老丈能夠輕鬆上山,必定不是普通人。他剛剛看到這裡場面之時,不慌亂倒像是看戲一般,說明這老丈見多識廣。你眼睛怎麼這麼拙呢?”在虎嘯天沒有反應之時,那老頭哈哈一笑,對着拓跋血說:“拓跋大聖,無需傳音,虎大聖只是耿直罷了,倒也沒什麼,算來,我與妖族還是曾經有段淵源。”說到這裡,那老頭停了一下,說:“虎大聖,老頭我今天過來此地,就是解決是非的。”話剛出口,天界三人與那魔界幾人倒是面色上略微變化,妖族淵源?別是妖族哪個老怪物隱居不出,現在派來搶奪這精魄的吧!

拓跋血聽了這話,心裡還是有點半信半疑,畢竟雖說妖族淵源,可是不一定就是過來幫助你的啊!說不定人家只是把眾人都給打趴下,然後再拿走精魄呢!那老頭只是輕輕一掃那拓跋血眼中的鋒芒,便又再笑了起來,說:“老夫來此處解決是非,這個是非便是那精魄,”逐凶忍不住一鎖眉,開口說:“那老丈到底是想怎麼解決呢?把我們都打趴下,拿走精魄嗎?”不得不說,原本這老頭出現此地已經讓眾人眼下生疑,而且剛剛那番與虎嘯天的談話就更加使得眾人對這妖族二人有點忌憚之心了。那老頭聽聞此話,仍舊只是輕輕一句話,“把你們打趴下?這倒沒什麼必要,畢竟這精魄在場之人不一定都能夠拿得走。”拓跋血看着這一幕,急忙抱拳一禮說:“老丈,我妖族急用這顆精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那老頭打斷,說:“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妖族儘管式微,但是還由不得天界與魔界的人欺負,要知道遠古時期,妖族大妖變化獸身都能夠遮天蔽日,就連混元一境也得退避三舍,可惜那場巫妖兩族大戰,都是互有損傷,巫族沒了十二祖巫,斷了大多數傳承,而妖族帝俊也已經被圍攻至死。我想關於巫妖大戰,魔界的人應該有所耳聞吧。”那逐凶一行人雖未在魔界成為一方統領之人,可是勝在歲月長久,巫妖之戰也有所耳聞,也對魔界如何而來有點了解。當下,逐凶開口說:“不錯,巫妖兩族大戰我知道一點,而且我魔界與遠古巫族有那麼一絲聯繫。也不能說只有巫族,應當是大部分種族都有所聯繫。”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正是貪狼,“那麼,魔界與妖族也有幾分關係在其中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兩族已經聯手準備對抗天界了呢?”話到此時,言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那老頭聽完笑了半天,卻讓貪狼臉色陰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不對,錯的離譜,小小星將也敢妄言兩族是否聯合之事,還信手扣上反抗天界的帽子,看來天界氣勢現在不小啊!”那老者回答之時,一掌已經揮出,只見萬丈白光如波浪滔天一般席捲向貪狼三人,破軍橫劍在前,面色沉重,再無一絲輕鬆,可是戰意仍舊不止,只是與這滔天的白光比起來,是那般渺小。七殺眼角一瞥已經知道情況,對着貪狼嘀咕道:“老狼,你籌劃計謀一輩子,今天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在強大實力面前,任何的算計都是沒有用的啊!”破軍也不管不顧這兩人,巨劍劍身發出一道道金光,飄散其外,形成一道道上古篆紋,將這三人包圍其中,而魔界幾人想趁機動手,卻被逐凶揮手阻擋,耳邊聲音響起:“且看看再說。”

那萬丈白光越升越高,當升到一個極高點之時,如九霄瀑布瞬間傾斜而下,摧古拉朽,頗為驚人。而破軍當真乃是自古大將,巨劍插於地面,雙手捻訣,口中念咒。只見一陣驚人氣勢也在三人所站之地衝天而起,一個巨大髙逾十丈的金甲將軍法相浮現於三人上空之中,那將軍法相倒也威武,也是一把巨劍握於手中,低頭俯視眾人,視眾生如螻蟻一般。貪狼和七殺見此情景,哪敢怠慢,紛紛捻訣誦咒,往這法相之中輸入一股股神力,那法相不斷變大,髙逾百丈了,而妖族二人與魔界四人早已往後不由退了幾步,拓跋血與逐凶異口同聲說道:“破軍法相?”虎嘯天聽見,摸着腦袋,說:“老小子,你說什麼呢?”拓跋血目帶震驚,說:“這乃是自上古時期便是合集星辰星宿之力鑄造而成的破軍法相,唯獨歷代破軍星將或是星辰大帝可以使出來,可是隨着上古結束,在封神之後,再無任何一人能夠使出,除了星辰大帝之流,像是紫薇仙帝掌管紫薇十四斗星,乃是天命欽定之人,更兼有封神榜紋加身,可以輕易使出。我再無看見有哪個星將再能使出來,看來這破軍不容小覷。”那虎嘯天聽完,早已大驚。

只見那破軍法相渾身神力到達一定地步,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神光閃爍,卻發出一股肅殺之意,對着這迎面而來的滔天白光便是一聲怒吼,“何方人士,觸怒天界法相者,滅。”怒吼一出,竟然差點震的妖族與魔界眾人失了心神,可見一吼之威如斯。那破軍法相雙手巨劍惡狠狠一劈而下。只聽見“轟”地一聲,兩相對撞,那老頭右手指揮那白光往前繼續衝去,眼底倒是對這破軍星將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那破軍星將運用神力使出破軍法相便已經耗費大半神力,雖然有貪狼七殺二人續力,可是仍舊無法完全抵擋這陣陣氣勢洶湧的白光,破軍感覺熱血已經開始往上湧起了,而貪狼七殺二人也已經汗如雨下,眼裡的那一份疲憊越來越深。那老頭只是看了三人情景,嘴角卻是露出一陣笑意,卻不知是嘲笑這三人的自不量力還是在笑今日所見場景。那老頭右手握拳往回一拉,原本傾瀉而下的滔天白光居然再度朝上奔涌而去,老頭右手往下重重一揮,滔天白光如積蓄多時的怒潮轟然而下。頓時,淹沒那座破軍法相。法相本身支離破碎,化成一粒粒金芒在白光中如無根的浮萍東倒西歪,破軍連着貪狼七殺都是一口鮮血突出,破軍受到反噬,頓覺體內神力無法運用,更兼剛剛那一次衝撞,肋骨處已經折斷了幾根,經脈也被堵塞幾分,而貪狼七殺則是被傷害波及到,雖是同樣一口鮮血吐出,實則情況比破軍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