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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說要把我頭給割了,還要喂我吃大量的凝血藥物,並幫我止痛,讓我全程感受自己被割頭。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不用看我也知道這肯定是一個令人髮指的變態,而他肯定就是這系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溫雅的那幅關於我的無頭畫,看來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確實是兇手的目標之一。其實他一直就有機會殺我,而我之所以還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認為我手上有什麼東西,想通過我來找到它。

現在,這個惡魔失去耐心了!

這時,我感覺脖子一涼,一雙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手上似乎有什麼液體,在我脖子上塗了一圈,酥麻酥麻的,直覺告訴我他這是在做割頭前的準備,他在選擇一條最完美的切割路線。

我很害怕,但在強烈求勝慾望驅使下,我腦子還是飛速旋轉着,想要為自己找出一條活路。

我開始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應該是被綁在了什麼結實的東西上,根本掙扎不了分毫。

我擠着嗓子拼了命的想要發出聲音,但整個聲帶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完全使不上力。

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他突然就揭開了封在我嘴上的膠帶,我剛欲開口說話,他就往我嘴裡灌了大量的不明液體,我吐出來了一些,不過還是吞咽了不少。

然後他重新把我的嘴巴給封上了,從始至終都不給我表達的機會。

緊接着,脖子上傳來一道冰涼的寒意,應該是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這一刻我心理防線幾乎崩潰,身體也忍不住輕微顫抖了起來。

“吳憂,你也會害怕,這可不像你。”這時,他突然用譏諷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而事實上我也沒辦法去回應。

他發出一道冷笑,然後說:“那我們就開始吧,我會先割破你的喉嚨,你可要好好感受皮膚被切開的快感哦。”

我心如死灰,這時我卻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怎麼樣,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沒有吳憂遺留下的痕迹?”

是錢誠的聲音,而且是如此的近,就好像他就在我的身旁。

剛剛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的我,像是突然遇到了一道光,讓我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我可能有救了,錢誠他們來了!

但很快我又覺得不對勁,這麼近的聲音,按理說錢誠應該能看到我才對啊。

然後我就聽到了警員楊超的聲音:“錢隊,我們都搜了半小時了,沒啥發現。”

緊接着是法醫小艾的聲音:“屋內有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迹,從痕迹來看,應該是有人被拖出去了,而且血跡延伸到了電梯,應該是坐電梯離開了。”

然後我聽到錢誠說:“去其他樓層看看,但是已經夜裡了,盡量不要擾民,這個案子目前不能被大眾所知。”

說完,一陣腳步聲就漸行漸遠了。

這一刻我才反應了過來,錢誠他們應該是在404,而我並不在404,應該是在隔壁的屋子裡。剛好兩個房間只有一牆之隔,而隔音效果並不好,所以我才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而這顯然是兇手故意讓我聽到的,他在玩弄我,要讓我徹底崩潰,給我一絲曙光,然後親手掐滅我的希望,讓我如墜深淵。

瘋子,這一刻我發現我竟然沒那麼害怕了,腦子裡滿是憤怒,如果給我一把刀,我肯定奮起反抗,跟他玩命。

他陰笑了兩聲,鄙視地說:“愚蠢的條子。”

他肯定很得意於自己的傑作,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時半會誰能想到,我們就在404的隔壁?

“吳憂,我們開始吧。”他陰冷的丟下這句話,然後就輕輕地劃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膚。

他只是劃破了我的一層皮,我感覺有血液溢了出來,很快他又在我傷口上塗了一層葯,應該是在幫我止血。

我沒有機會做出任何的反抗,此時就是一頭等待被屠宰的羔羊。

就在我等待着他的下一刀時,他卻突然開口問我:“吳憂,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我不知道他要問什麼,而我也不是什麼烈士,加上我也想為自己爭取開口的機會,於是我立刻就點了點頭。

他直接問我:“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那人是誰,你們殺害溫雅的五個人當中,最後一個人是誰?第二個問題,東西被你藏在了哪裡?”

聽到這兩個問題,我當即就懵了。

溫雅真的被殺死了?可我哪裡知道是誰殺的啊,和我有個毛線關係。至於他口中的東西,我更是不知道是什麼了。

我知道如果我編,他沒那麼容易上當,但不管怎麼樣,我也得編下去啊。

於是我用力蠕動着嘴巴,示意他將我嘴巴上的膠帶揭開,我要說話。

但是他似乎早有準備,他給我手上塞了一支筆,然後又在地上放了一張紙,讓我寫在紙上。

我握着筆,大腦拼了命的轉,思索着怎麼寫才會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而就在我思索猶豫間,他卻突然卡住了我的脖子,陰狠的說:“廢物,去死吧,我沒耐心陪你玩下去了。”

我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懂得揣摩人心理的變態,他一定是看穿了我,知道從我這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所以徹底起了殺心。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吱呀一聲,應該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着耳邊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拿開你那骯髒的手。”

這道聲音很陌生,但也不知怎得,卻又感覺似曾相識。此時我腦袋卻嗡嗡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劃破了我的大腦,想要鑽出來,卻又在一陣疼痛下壓制了下來。

“誰?”我聽到了兇手警惕的聲音。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聲音依舊高冷,就像是在和一條狗說話。

兇手似乎認出了對方,生氣的說:“是你?我知道你的存在,好幾次現場我都知道你,但我從不殺目標之外的人,而你也沒有影響我,所以我一直沒動你,因為我知道你是和我一樣的人。但如果你敢壞我的事,我不介意多殺一人!”

直覺告訴我,這個進來的人就是邪魅的靈,之前我和錢誠判斷他和兇手應該認識,目前來看他們並不認識,但是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這讓案件顯得越發複雜了。

靈並沒有動怒,我聽到他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邊走他邊說:“你要殺人,和我無關。但你要殺我的人,那我就殺你。”

兇手怒了,我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他朝靈衝過去了。

突然,兇手似乎停下了腳步,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震驚。

“你,你是……白靈”他震驚的開口問道。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聽聲音,兇手像是跑了。

原來,他叫白靈。

我聽到白靈冷漠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剖開你的臉,將你骯髒的臉皮撕開。”

白靈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誰,而他顯然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也不知怎的,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我的心卻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比兇手還要變態得多的瘋子,鬼知道他要幹什麼。

他應該是蹲在了我的身旁,但他並沒有幫我鬆綁,也沒幫我揭開蒙在眼睛上的布。

他只是伸手撫摸着我脖子上的傷口,說:“憂,你流血了。”

我莫名的一陣恐懼,潛意識裡感覺眼前站着的就不是一個人。

突然,我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溫熱,像是他在幫我處理傷口,但很快我感覺不對勁,他這不是處理傷口,他這分明就是在舔我的血,就像是一頭牲畜。

很快,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憂,有我在,誰也殺不了你。”

緊接着,他卻陰冷的說:“如果你該死,要殺你的人只能是我!”

話音剛落,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我陷入了一陣窒息,沒一會工夫我就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醒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手中像是拿着什麼東西。

我下意識地拿到眼前一看,然後整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藉著昏暗的光,我發現我竟然抓着一條斷掉的胳膊。

這時,我聽到砰的一聲響,像是大門被踹開的聲音,然後我就看到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