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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喆他爸雖然謀略不及侄子,但他的直覺准啊,這宋依依可不簡單,小小年紀居然能夠做到不動聲色!

牛志高很快得出結論:“確實只是脫臼,沒有骨折!”

牛志高家祖傳中醫,也是有本領在身的。不過,古時的許多中醫郎中並不會正骨,而牛家祖先恰在此列。

牛志高原本對於治療跌打損傷,純屬小白。

但他自從進入中央領導保健治療小組後,為了拓展人脈,牛志高還會與京城之中一二流家族,甚至三流家族有所接觸。

因為畢竟新華夏國於四九年建立,到了今時也不過才走過將近三十年的歷程,所以京城之中許多權貴之家的根基都在部隊。

即使根據國家建設的需要,有些人已經離開部隊,在政府中任職,但他們骨子裡還都流淌着軍人的果決與熱血!

因此,他們的兒子、孫子,在每家掌舵人的督促之下,都有強身健體的習慣。這些兒孫的父輩都是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他們自然看不慣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於是,常有一些人在切磋時,出現跌打損傷的狀況。

牛志高藉著為這些家族的老人把脈調理身體的機會,只要遇到有後輩出現外傷的情況,他都以為軍醫搭把手的理由,在旁邊偷藝。

倒不是對方保守,不傳授給他治療各種外傷的醫術,而是牛志高為著臉面,也不能向下面的軍醫求教。

本來他在中央領導保健治療小組裡的醫術水平就是最末的,如果讓人知道他還不會治療外傷,會被人看低的。

牛志高心裡有些打鼓,他以前只是看着軍醫正骨,卻沒自己真正過手。

景雲霞在旁邊催促着:“牛大夫,您快些,不然哥哥還要遭罪!”

牛志高嘴應着,心裡下了決心,這麼多人看着,自己怎麼也要手腕複位了才行。

他快速回憶了一下,以前看到正骨的步驟,左手握住景寧熠右手的小臂前端,右手捏住他的右手,使勁往裡一推!

就聽景寧熠哎呦一聲,臉的冷汗滴了下來。

宋依依不由睜大了眼睛,我去!這牛大夫真牛!

他這正骨的手法根本就不對,換句話說,他就不會正骨,居然就敢想當然地給人骨骼複位!

多虧這只是腕骨,如果是脊椎或者肋骨,就他這個膽大包天的門外漢,輕則能導致傷者內臟受損,重則癱瘓,甚至死亡!

宋依依垂下眼帘,這手腕要是被牛志高再這麼使蠻力瞎推兩回,即使之後再找個明白人給復好位,將來也會落個習慣性脫臼的毛病!

剛才還想用那隻手打自己的臉,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老天看不慣他的囂張,在幫自己出氣!

雖然如此想,唯心了一些,但宋依依是重活一世的人,她還真的有些相信了因果循環。

牛志高咽了口唾沫,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景少,您活動活動手腕,應該可以了。”

景寧熠在眾人的目光中,想要轉動一下手腕,卻發現疼痛雖然比剛才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能活動。他皺着眉頭說道:“牛大夫,手腕動不了,好像被卡住了一樣。”

牛志高睜大了眼睛:“不應該呀,我再看看。”

用手仔細又摸了一圈,才發現可能用的力量大了,腕骨又在另一側有些脫出。但牛志高不敢說出來,只得含混地帶過:“你這情況有些特殊,我再微調一下。”

這次,牛志高沒敢用那麼大勁,可是卻因他心態猶豫,動作遲緩,又讓景寧熠忍不住疼連叫了兩聲。

景寧熠這次沒用他說話,直接試了下複位的手腕,然後白着臉問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活動起來,沒有以前順暢呢?”

牛志高非常肯定地說道:“你這剛複位,要養幾天,傷筋動骨一百天嘛!現在肯定不舒服,等過幾天就好了。”

宋依依緊抿着嘴,免得撐不住笑出來。這個牛志高騙起不懂的人來,真是毫無負擔。

咦,不對呀!現場不是還有曹喆他爸這個醫生嘛。宋依依掃了那位剛剛說自己不會正骨的曹醫生一眼,果真見他正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認同。

但可能因為自己確實不太懂正骨,雖然認為牛志高說的不對,但也沒有出聲反駁。

牛志高的話兒,倒真是把景寧熠給糊弄住了。

汪晨曦倒是個實在人,捅捅雷震,聲音不高不低地問道:“我怎麼看着這個大夫的手法,跟我們薛大夫的不太一樣啊!”

“回小何的手腕不是脫臼了嘛,薛大夫一下子就給端了,而且只是緩了一小會兒,就可以活動了,不用歇好幾天呢?”

汪晨曦看着雷震瞪了他一眼,以為是不相信他說的話,轉身就把身旁的人拽過來:“小何,你說,回你出任務受了點傷,除了皮外傷之外,是不是手腕脫臼來着。”

小何點點頭。

汪晨曦這下子來了精神,嗓門也大了:“是不是薛大夫把你手腕端了之後,你就能動了?”

小何又點點頭。

汪晨曦朝雷震一抬下巴:“你看,我說的是實情!我什麼時候撒過謊!”

雷震又瞪了他一眼,這個木頭腦袋,我是不相信你話嗎,我是讓你別說了!

汪晨曦以為雷震覺得他說的誇張呢,也犯了倔:“小何,你是不是根本不用養着,過了半個多鐘頭,你就正常參加訓練了?”

小何弄明白了雷震的意思,就笑着說:“老汪,大夫和大夫不同,手法不一樣、注意事項不一樣,這屬於正常現象!”心裡卻在說,這個牛大夫比我們薛大夫可差遠了。

雷震擔心汪晨曦接着在說出點什麼,提醒了景寧熠,就開口道:“嫂子,你和依依妹子怎麼來的,要不我們送你們回去?”

蔣新霞多明白個人吶,當即應道:“那太好了,我和依依是坐公共汽車來的,那我倆就搭你車了!”

說完之後,她習慣性地看向宋依依,宋依依覺得該看的熱鬧都看完了,這個時候正好是撤退的好時機:“好呀,可以少走路、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