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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師長他們進來時,雷震剛剛收起拳頭,沒有絲毫的讓別人看到他打人了的尷尬。

田師長才不會管這種事情,這幾個差點把他的幾位老首長都給襲擊了,他也是手痒痒的,只是到底還要維護自己的師長形象,這才沒動手。

座位上的歹徒被打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再一聽另外三個全都招了,他自己就有些懵圈。

上級不是不讓說嗎,他們怎麼全都說了?

這要是被放出去,組織還不得收拾他們啊!

想起他和死了的那人剛加入組織那會兒,看到的那位上級對一個剛參加了組織一個月後來幡然悔悟要退出組織的人,挑斷了那人的腳筋和手筋的殘忍,就心裡抖着不敢說話了。

將近一夜未睡,最後審理的結果暫時就是這樣。

蔣新勇和白峰有些鬱悶地先回家補睡去了。睡了四個小時,吃了頓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蔣新勇和白峰就回了衛戍部隊。

他們先去看了眼昨天餵了下了蒙汗藥的湯的那條狗,就有些吃驚,再過幾個小時,就二十四小時了,這狗怎麼還昏着。

這狗是一位團級幹部家裡養的。家屬樓里本來不讓養狗,但他十多歲的兒子回了趟爺爺家,前幾天就偷偷把家裡的土狗給帶來了,平時就關在家裡面,一開始別人還真不知道。

後來,這狗被憋得難受,趁着一次門沒關好的機會,跑了出去。

遇到小孩子,它只是叫,倒沒有傷人,但也把那兩個孩子嚇得夠嗆。

還沒等家裡把這狗送回去,師里就派人來說用他家的狗試一種蒙汗藥。他兒子哇哇叫着不讓,他爸確定了只是蒙汗藥,就同意了。

自家狗又不會死,只是做個試驗,葯勁一過,它馬上就能醒,活蹦亂跳的還和以前一樣。

但應著兒子的要求,他會抽空過來看看自家的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就送回家去。

這次是他第二次過來,清早的時候過來了一次,見狗還沒醒,就跟負責看狗的士兵開玩笑:“這蒙汗藥的勁頭可真大,居然十四個小時了還沒醒。”

現在正好趁着吃完午飯又過來看了第二次,看到這狗無知無覺的樣子,他拽着看狗的士兵正問呢:“一直這樣嗎?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醒?”

蔣新勇認識他,就上前說明:“你別著急,這葯據說昏迷的時間長,我們找獸醫過來看看。”

這名團級幹部聽了這話也就放心了:“要是這葯管的時間長,就不用找獸醫了,多麻煩,我們等着就是了。”

蔣新勇和白峰對視一眼,覺得還得去給顧依依打個電話。

此時的顧依依並沒有在家,她去哪兒呢?

原來,睡到自然醒的顧依依穿好衣服,就發現家裡只剩下她了。

爸、媽都給她留了言,寫在一張紙上,此刻正壓在只擺着兩盤拌菜和兩隻煮雞蛋的飯桌上。

留言無外乎是告訴她粥和花捲都在廚房的鍋里,讓她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石鳳竹今天一早就要回學校上課,顧澤珉更是要去上班,另外還有一件讓他有些頭疼的事兒要辦。

顧澤珉先送石鳳竹進了學校大門,之後才往單位趕。

他剛進辦公室,上班的時間就到了。

對面坐着的沈霆霄特意幫他倒了杯水:“是不是連夜趕報告,起晚了?”

顧澤珉虛應着:“還行。”

辦公室另兩人不約而同抬眼看了他一眼,還真行,眼圈也沒黑,臉色也不發青,兩眼有神,即使熬夜了人家的精神狀態還挺好!

顧澤珉差點把報告的事兒忘了,現在聽小沈這麼一提,這才從公文包里拿出自己寫的報告,準備給領導送過去。

沒想到仝副廳長自己過來了,他本以為昨天剛經歷了那麼嚴重的事兒,顧澤珉今天不一定能來上班,沒想到人就坐在辦公桌前。

顧澤珉連忙起身把報告交給他,算是完成了領導交辦的任務。

辦公室里的其他三人都看着,也能證明他是在要求的時限前完成的,免得以後有些人拿這事兒做文章。

其實顧澤珉心裡一直在想着如何跟大家說改了姓氏的事情,在沒想好之前他不打算貿然提起。

仝副廳長接了報告,簡單地翻了幾頁,其他三人都抻着脖子看着,滿滿登登寫了好幾大篇子。

看了眼確實不是糊弄的,仝副廳長轉身就往外走,走到辦公室門口卻停了下來:“小顧”

辦公室里的另外三人面面相覷,領導這是怎麼了,他們辦公室里沒有姓顧的呀。

“你一會兒去廳辦和財務處,把你的姓名改過來。”

顧澤珉笑着點點頭:“不用帶戶口本嗎?”

仝副廳長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用,回頭我就跟他們打下招呼。”

顧澤珉自然要道謝,想着人家能主動提起,還幫他把這事兒布置下去,倒是直接化解了自己今天的擔心。

等到仝副廳長出了辦公室,沈霆霄先開了口:“老宋,你要改姓嗎?”

眼睛全是不解,華夏國人從一出生就從父姓,極少數人也會從母姓,哪有隨隨便便改姓的呢!

顧澤珉大大方方地承認着:“是啊,宋姓是我養父的姓,今年我親生父母找到了我,我養父母不忍顧家的血脈流失,就讓我認祖歸宗。”

“所以,從昨天開始我就改回了顧姓。”

另兩個人不覺有什麼,既然養父母同意,他改回親生父親的姓,很正常。

沈霆霄卻睜大了眼睛,他之前的調查材料上可是寫得明白,宋澤珉沒有兄弟姐妹,也就是說他的養父母沒有自己的孩子。

那怎麼會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拱手讓給別人,即使對方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但這麼做,以後老了怎麼辦?

顧澤珉看到了他的表情,笑着說道:“養父母辛辛苦苦養大我,我無論姓什麼都會為他們養老送終的,人總不能忘本。”

“我的親生父母同樣通情達理,他們四個人之間關係很融洽,而且相互體諒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