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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師長媳婦呵呵笑着:“那是謠傳,一定是北方有些來這裡出差的人回去講的。”

“比如我們家,我們家的人飯量都大,用那種小盤子能夠吃嗎?”

薛副師長卻拆台道:“也確實有人家裡做菜,就一點點的,全家人圍着一兩隻小盤子吃飯。”

“我們大院里就有啊!”

薛副師長媳婦白了他一眼:“那是少數,當兵的飯量都大,吃那麼少身體不完了。”

然後轉向顧依依:“依依,先嘗嘗我做的紅燒肉,這個是我比較拿手的。在大院子里,就單論做這道菜的味道,我絕對可以排進前三名!”

顧依依看着她自豪的表情,嘗了一塊:“真的很好吃!”心裡又加了一句,就是有些甜,不過也難怪,海市的紅燒肉可不就這個味。

薛副師長媳婦做為女主人,總不能冷了場,不能談一些涉及機密或者顧家的話題,她就找些可以聊的話題:“剛才老薛說的那家,是家庭負擔重。”

“兒子、兒媳婦孝順,覺得做為二兒子,也不能把照顧爸媽的責任都推給老大,就把男方爸媽從老家接過來養老。”

“頭仨月還好,結果三個月後,男方爸媽借口想大孫子,就把那個十三四歲半大的小子接了來。”

“一開始說住幾天就走,這對夫妻就好飯好菜地招待。然後,這孩子就不走了,也不知道是這孩子的主意,還是老倆口的主意。”

薛副師長媳婦吃了口菜,接著說:“接下來,又以着同樣的理由把沒出嫁的小女兒接了來,這就又多了一張嘴吃飯。”

“加上這對夫妻和他們的三個孩子,一共九口人,就靠着一個人掙錢養着。你們想想,還能吃到什麼好飯菜。”

“前段時間,女方提出要她男人的大侄子和小妹回老家。她婆婆就哭,她公公也摔摔打打的。”

“這事兒就僵持着,大院里的人都說,要是再這麼下去,他們家自己的三個孩子得更瘦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家一下子多了將近一倍的人口,花銷增多了不少,每月的進項已經不夠生活的了,女方沒辦法,只好找了個零工,出去掙點錢補貼家用。”

“白天就由她婆婆做飯,結果幾個月下來,他家的三個孩子都瘦了不少。”

“女方就問自己的孩子,老大十歲了,可以說明白的。她這才知道,老太太中午就做一盤青菜,裡面只放一片肉。”

“而這片肉當然被她婆婆給了大孫子,他家的三個孩子在中午是吃不到肉的。偶爾做兩片肉,第二片肉自然給她小姑子。”

“他家的另外兩餐呢,早飯是黑面饅頭和鹹菜,晚飯是挂面。也就是說,他家的三個孩子連續許多天都沒吃不到肉了。”

薛副師長搖搖頭:“自從女方因為這事和他男人吵了架,大院里的人看着他男人都不太正常。”

“你們說,這正常得了嗎?兒子養爸媽可以,現在不但額外多養了兩個人,家裡稍微好點的東西還都被別人吃了,自家孩子是一天比一天瘦,結果這人還挺着呢。”

“那人對着勸他的戰友美其名曰,他這是孝順,而且友愛兄弟姐妹。”

“他現在是副營級,呵呵,他如果知道他因為這件事上了團里和師里的黑名單,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一頓午飯之後,薛副師長媳婦斟酌再三,在顧依依告辭前建議着:“依依,你現在不是搬出原來的住處了嘛,你要是沒有合適的地方住,就住我家。你看我家還有空房,這裡住着也安全。”

顧依依當然要領人家的好意,不過還是婉拒道:“薛嬸,我有合適的地方住,也挺安全的,謝謝你費心了。”

揮別薛家人,庄墨象開着車,又回去接着練習自由泳。

但只練了兩個小時,庄墨象就發現他的通訊器接到了訊息。

他見顧依依游起來姿態不錯,而且在水中控制氣息的時間越來越長,就單從游水這方面基本上可以過關了。

兩人換了衣服,迅速上了車。

庄墨象啟動了吉普車:“依依,我先送你回家吧。”

顧依依兩眼閃着冷光:“我能跟着去嗎?”心裡知道,恐怕是有了火鳳組織成員的消息。

庄墨象有些猶豫,等車開到了馬路上,才回道:“去倒是也可以,不過很可能被暗處的一些人盯上,會不太安全。”

顧依依從背包里拿出面具,直接戴上:“呵呵,還好我隨身帶着它。當時還覺得去游泳帶着它不太好,現在看來這真是‘防範於未然’吶!”

庄墨象無奈地掃了她一眼,看情形依依是打定了主意跟着去了:“依依,你要時刻注意安全,有我們在,不需要你出手,明白不?”

顧依依連忙點頭,她知道庄墨象答應得很勉強,但自己實在是做不到回家靜候,那樣心情會變得焦慮。還不如去旁觀,她只是想要看清楚已經暴露的那些人的嘴臉,只是想要第一時間知道案件的最新線索。

車子停到了城隍廟的後身,顧依依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那些人這麼猖狂,居然敢在這裡接頭。

城隍廟雖然破敗了,但它緊挨着豫園以及一些在海市比較有名的飯店,人流量不小,他們不怕被發現嗎?

顧依依下了車,跟着庄墨象走了幾步遠,就上了停在那裡的另一輛吉普車。

車內只有三人,諸葛明昊朝庄墨象點點頭,看到顧依依,有一絲不贊同,但也沒說什麼。

顧依依的注意力早已放在了另外兩個人身上。其中一人是個陌生面孔,已經被諸葛明昊用拇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着,他正瞪着眼睛看着剛上車的庄墨象和顧依依。

另一個人肩部有一處刀傷,留下來的血染紅了白襯衫的大半個前襟,雙手被手銬子拷着,正蜷縮着身子,嘴裡呻吟着。

諸葛明昊用手一指受刀傷的人,簡要地陳述道:“他是二軍醫大的楊洪波,來這裡與旁邊的那個人接頭求助,反過來差點被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