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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流星錘起碼一個都重二三十多斤,鋼閃閃的大錘,的鏈子,比譚文東的鋼鏈大好幾倍,顯得野蠻,剛勁,勇猛。讓人看見這件兵器的第一印象,那就是甩起來,絕對是一砸一個死。

流星錘包括譚文東的鏈子鏢,其實算起來,在古代就是不經常用的奇門兵刃。更別說是冷兵器幾乎絕跡的現代了。

譚文東使用鏈子鏢,還有方便攜帶的原因在裡面,沒事的時候當腰帶,隨時能抽出來扎人打人。

但是背個大書包,書包裡面放幾十斤重的大鐵球到處跑,遇到打架比武就拿出來開砸,這就有點離譜了。

尤其是使這個兵器的,還是一個韓國的跆拳道少年,這令得王超心裡驚訝的同時,也不禁對這個李哲翰多看了幾眼。

這個韓流少年,雖然打扮得弔兒郎當,但卻掩蓋不住眼睛中的精光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悍勇氣息。

而且王超的眼光注意到,李哲翰的四肢,頭頸肌肉青筋,都隱藏得深,鬆弛得散,好像麵筋似的。

這樣的筋肉,是松到了家,越能松,就越能緊,打起拳踢起腿來,爆發力驚人,好像是練太極的,不像是練跆拳道的。

“崔長白早在九十年代就和周炳林勾勾搭搭,年供柴,月供米的。常言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周炳林再怎麼都要透漏點秘訣。尤其是去年訓練阮洪修,把真傳都抖了出去。崔長白想必是知道了真正孫門太極的精髓。看,這個徒子徒孫,太極功夫練得多好?誰說外國人練不好中國功夫?偷學起來,一個比一個練得好呢。”

王超倒是不奇怪崔長白為什麼去了越南,作為格鬥名家,流派創始人,到各國講課傳授交流,打開自己門派地市場,擴大影響力。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阮洪修的瑜伽流泰拳,在東南亞的小國家裡面很有市場,學生徒弟滲透到毒梟,軍政兩界。崔長白早就和阮洪修合資,霸佔泰國,緬甸,越南,柬埔寨這些國家的格鬥市場。現在阮洪修雖然死了。但產業還在,做為阮洪修產業的一個大注資人,崔長白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的跆拳道長白流,在越南打開了市場。

在這一點的方面上,王超理解得很清楚。說起來,還是他幫了崔長白一個不大不小的忙,要不是他把阮洪修打死。崔長白地跆拳道,也不會滲透進泰拳盛行的地區去。

李哲翰單單作為一個武者少年來說,是很優秀的。

學習跆拳道的青少年多。基數太大,相對比起來,學習武功拳法的青少年,就少得可憐,基數小。人才不好找。所以王超找出色的年輕人很是困難,但崔長白找有資質的年輕人,雖然不說是一抓一大把。但也絕不吃力。

“怎麼樣?譚文東?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當然,你如果沒有信心,我可以口手接你的鏈子鏢。”

李哲翰眼睛上挑,提着流星錘晃一晃,兩臂繃緊,呼啦小擺兩下,輕鬆自如,好像甩着兩個氣球似地。

他的語氣也很狂妄,透漏着一股年輕人的血氣,狂傲和自信,還帶着囂張。

“不錯,譚文東。你和哲翰小兄弟比試一場,如果贏了的話,你打傷洪老大和咱們河內幫結的仇恨,一筆勾銷。如果你不敢,嘿嘿,嘿嘿......”包亞明陰惻惻的瞄着在座的王超等人。

“好,去哪裡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話地不是譚文東,而是霍玲兒。

“你?”譚文東不答話,卻是一個女孩子回答,這令得李哲翰也十分意外。

“我和人動手,從來不動兵器,剛剛你說,你拿空手要接我師弟的鏈子鏢,那我就空手接你的這兩個鐵坨坨。小屁孩,你才多大年紀,天天背着個書包,帶兩個鐵坨,就出來找人打架鬥毆?”

霍玲兒地言語很慢,一個個的字吐得很清楚,足夠可以讓中文生硬的李哲翰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哲翰也真正聽懂了霍玲兒的意思,眼睛之中怒火一燒就起來了,臉上地肌肉也猙獰的動彈一下,先罵一句韓語,隨後也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好!我在城郊河邊地沙洲上等你們。”

說著,又把流星錘一下丟進書包,徑直走下了樓去。

“跟着去吧。有我們在場,就算有什麼埋伏,也不打緊。”劉青對王超悄悄的說。

王超也不阻止徒弟的行為,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示意霍鈴兒和譚文東跟在後面。

他這也讓徒弟自己去鬧。

包亞明見到這群人都跟在李哲翰下了酒樓,朝城市郊外走去,也並不動身,只是十幾分鐘後,看見這一群走得不見了蹤影,這才陰笑着吩咐手下的人。

“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這次絕對不能讓譚文東那小子活着出去。洪老大還等着他看他的雙手雙腳呢。”

一行人,飛快的下樓,坐着幾輛中巴車離開。

城郊,一條大河蜿蜒而過,這條河,與西南的河一樣,水流緩慢,很清澈,幽靜,並沒有受到污染,一塊河灘上平整的沙灘,李哲翰踩了踩地面的清水砂,身體一甩,已經放下了書包。

“我和人動手,從來沒有拿武器,打沒有武器人的習慣。既然你不用武器,我也就空手,等把你打倒了,再和你師弟比兵器吧。”

李哲翰並不打開書包再取出流星錘,而是站好之後,伸出右手指着霍鈴兒,食指勾了勾。

霍鈴兒臉上顯現着冷笑,走了上前。

兩人說打就打,都拉開了架子。並沒有什麼廢話。

就在李哲翰和霍鈴兒拉開架子對持的時候,幾輛中巴車也迅速地開到了河灘上,車上下來三十多個人,圍在外面。

“你們不要動。這是我的比武。”李哲翰冷冰冰的叫着,來的人自然是河內幫,包亞明那一夥。

“好。老弟,我是來給你捧場見證的。在說,也怕這幾個人一起上,圍攻你嘛。你安心的教訓他們。我不動手,就壓陣。”包亞明一揮手,人都遠遠的退開了,隱隱子彈推上膛故意發出來的恐嚇聲。

霍玲兒是看過大場面的,

師傅王超在後面,自然不會怕被三十多個幫會人員圍就算這些人手裡有槍。

所以,她很冷靜,眼睛之中只有這個韓國少年對手。

譚文東才剛剛入王超門下。還不想搶大師姐的風頭。也沒有說話。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李哲翰擺的架子一兩拳握着,一前一後,標準的跆拳道開打架子。

只是他雙腿站立卻不像跆拳道那樣筆直繃緊,如鋼似鐵,而是微微的彎曲,腳心虛提,襠部溜圓溜圓。好像是虛夾了一個大圓球。尤其是背後的兩塊肌肉,可以看到有微微的扇動之力。

“全身上下,無一直的。都彎曲似彈弓,圓襠,坐胯抱丹,背部筋肉有扇翅之意。這個分明是內家地勁,內家的意。表面還是跆拳道的架子。”

原來太極拳的架子‘白鶴亮翅’練好之後。走路有鶴形之力,具體就是表現在人行走之時,背部的兩塊肌肉隨腳步扇動。就好像仙鶴疾走,撲動翅膀,似飛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