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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日本的空手道道場的牆壁上,竟然全部都是中國拳術大宗師的畫像,這不能不說有點詭異。

王超掃了一眼,發現牆壁上的畫像一共有八九十副,副副的八極大槍姿勢都十分不同,儼然是一套槍術。這套槍術是一套非常古老的架子,招招式式都帶着和現代八極拳不相同的意境韻味,王超只在巴立明的身上看到過。

很顯然,畫像上的李書文演繹的是古老的巴子拳大槍。

“今天在場的,好像並不是只有空手道松濤館的武術家?似乎是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系東流的大師們都到場了?看來是空手道聯盟要對抗我們?布置成第二道防線了?”

王超還沒有說話,霍玲兒卻說話了。

在場一共坐了六個人。

霍玲兒一眼就認出了,在場的人之中,除了“松濤館”空手道的館主船越三久臧之外,還分明有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系東流的空手道宗師。

這些空手道武術大師,個個都正襟危坐,似跪非跪,氣定神閑,顯示出了極高的拳法造詣。

“果然都是一個個的高手啊。我當年來學習的時候,面對這些人物,只是仰望他們的成就,誰知道,幾年後的今天卻隨師傅來殺他們呢?”

霍玲兒用日語說著話的時候,精神也集中起來,她的耳朵裡面感受到了在場這麼多空手道大師地呼吸。甚至血流的聲音。

這些人的呼吸不用說,血流都十分的平緩,沒有一點獃滯突然停頓的感覺,顯然是精神狀態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他們的血液流動地細微聲音,六個人,其中五個都好像是潺潺的溪流,而另外一個?血液地聲音卻與眾不同?流淌的那種細微感覺。似乎沉重無比?好像汞一樣?”

雖然在場六個人坐着,看見王超一行人進來也不動容。但是在霍玲兒說話之間,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幾乎在幾秒鐘之內,霍玲兒就細微的察覺出了他們功夫的差別。

在霍玲兒的非常非常細微的敏感之中,在坐的六個人,其中五個人地血液流淌都似乎是山泉那麼有富有生機,活潑潑的話。那麼其中的一個,卻截然不同。另外一個人的血液,緩慢,沉重,流淌之間,給人一種沉甸甸好像水銀一樣的感覺。

“這個人的武功恐怖!”

霍玲兒立刻就把目光鎖定到了那個血液流淌十分沉重,好像水銀的人的身上。

這個人是個似乎二十三四歲上下地人,不高不矮。不瘦不胖,穿的也是一件空手道服裝,赤着腳板,在霍玲兒眼睛望向她的時候,她也微微的睜開眼皮,目光一閃。精亮亮,刺目!霍玲兒對視之間,一剎那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刺激了一下。

沒有錯,是她,不是他。

這個身體內血液好像汞一樣流動的人,是個女地。

“很不錯,玲兒,你的敏感提升了,能在瞬間感覺到這些武術家的血液流動情況,用來判斷他們的功夫高低。你的境界看來高了。”

就在霍玲兒和那個女人對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的時候,王超也把目光從牆壁上的繪畫上面收了回來。讚賞的對霍玲兒道。

王超明察秋毫,一進這個松濤館的道場,任何人的心理反應,全身地細微動態,心理反應引起地身體變化,都好像明鏡高懸天空,纖毫不漏的反應在他地心靈裡面。

霍玲兒剛剛的情況,自然也隱瞞不過他。

對於霍玲兒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察覺出在場敵人的狀態,這分明是敏感度提升了一個層次,武功開始入微,洞悉。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境界,卻不是體力上的。

經過昨天的精神洗禮,一個夜晚的消化沉思,霍玲兒雖然在體力上沒有大的進展,但精神上卻比以前更加的敏感,洗鍊,透徹了。

一個人的實力,分為體力和精神。

體力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的來,精神狀態方面卻是可以頓悟。

王超知道,霍玲兒的精神狀態的境界又提升了。

“我們松濤館,極真會,系東流,剛柔流,和道流五派空手道聯盟的館主今天誠摯的接待王超師傅您的訪問。”

就在霍玲兒說話的時候,坐在正當中的一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說話了。

這個空手道大師傅一出口,並不是日語,也是流利的中文。

“坐下吧。”

王超聽見這個話,也不急於動手,而是隨意的坐在了道場中央,他這一坐下來,霍玲兒,王洪吉等四人也都坐了下來,坐在他的後面,五人和在場的六人對持着,中間相隔只有十米的距離。

“鄙人船越三久臧,松濤館的前任館主,不過又接手了松濤館的事務。因為小兒船越一郎在八年前的一次比武中,不幸的喪身了。”

這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船越三久臧眼睛看着王超,漫不經心的道,似乎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雞毛蒜皮的事情:“王超師傅,你可知道,小兒是喪身在誰的手中?”

“被陳艾陽的一記太極拳鞭手粉碎了頭顱吧。”

王超雙盤坐在道場地面上,沉靜的道。

他最初出道的時候,和張威比武之後,和陳艾陽談起了日本武術界的一些高手,曾經記得陳艾陽提起過,和日本施展前十位的一個空手道高手船越一郎交手。用太極鞭手粉碎了對方地頭顱的事情。

“不錯,就是陳艾陽。聽說王超師傅和他是好朋友?”船越三久臧道。

“是朋友。看得出來,你的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內心深處一直想報仇。”王超道,隨後又把目光看向了這六個日本武術大師之中唯一的年輕人,也是唯一的那個女人。

“我一直以為日本武術界年輕的人才凋零,自從打死葉玄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出色的年輕人了,卻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又看見了一位。你叫什麼名字?”

“養地汞性兒圓,等待鉛花兒現.......”面對王超的詢問,這個女子突然之間念叨出了兩句莫名地詩詞,“王超師傅剛才說起的那個葉玄,他曾經是我的愛人呢。我們青梅竹馬,這兩句詩是他一直念叨的。可惜如今已經去了,只能念詩懷念了。王超師傅問我的名字。我不能不回答,我原名岩里,單名一個姬字。這是我的日本姓名,不過相對於日本姓名來說,我更喜歡用中國姓名,我姓吳,名依舊是個姬字。王超師傅,還請你猜測一下。我為什麼要姓吳呢?”

“你雖然靜坐着,但身上的血氣流動,頗似周圍畫上地八極大槍的氣血循環。你想必跟河北孟村吳家的人練過八極拳。所以你才姓吳吧。”王超道。

“王超師傅真是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你。”吳姬微微笑了,隨後抬起手指,指着牆壁上的畫:“王超師傅看這些畫兒畫得如何?表現出了八極拳宗師李書文的精神架子沒有?”

“畫畫得不錯。八極大槍的精髓在一筆一划之中全部展現了出來。畫上的李書文,神韻精要都栩栩如生,深藏的精悍凌厲之氣似乎要躍出紙面來撲人,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