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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汪曉城這個作家協會的理事,和推薦王德孚的朱墨徹,是有矛盾的,或許他還非常不忿朱墨徹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傢伙,居然憑藉一手非常優秀的散文,獲得了《散文家》zázhì的認可,繼而又獲得了“高級作家”的頭銜。

從此之後,汪曉城這個“中級作家”在面對朱墨徹時,自然就矮了一頭。

最關鍵的是,朱墨徹也是出身書香世家,朱家和汪家是有競爭關係的。

因此,汪曉城和朱墨徹的關係,一直就不怎麼好,而朱墨徹同樣也是蘇州作家協會的理事,馬上蘇州作家協會的會長就要退下去了,副會長們肯定會競爭這個位置,而接下來多出來的一個副會長,自然就是眾多理事們競爭的位置了。

然而在眾多理事之中,就只有朱墨徹擁有“高級作家”的頭銜,就憑這一點,就足以壓制汪曉城了。

汪曉城在朱墨徹獲得“高級作家”的頭銜之後,就瘋了一樣想方設法想要獲得“高級作家”的頭銜,這樣再憑藉他在作家協會中的人脈關係,說不定可以逆襲朱墨徹。

然而“中級作家”哪裡是那麼容易變成“高級作家”的,這簡直就好比築基期的修仙者要升級成金丹期的修仙者,可謂難如登天!

說到底汪曉城實在拿不出出色的作品來,他這種寫時評的主流作家,數量也確實太多了,基本上都是靠蹭熱點來吸引讀者的,可是每次熱點就那麼一個,蹭熱點的評論者卻那麼多,哪裡那麼容易紅呢,除非你有特別的蹭熱度的技巧。

比如說那位在魔都文壇聲名鵲起的才女梁婧,對方每次都能依靠熱點話題,獲得很多關注度,她作為魔都文壇的新生代才女,已經有了一批非常忠實的擁躉。

想當初汪曉城也蹭過王德孚的熱點,在蘇州本地的報紙媒體之上,痛罵王德孚的那一篇《女性的屈從地位》,認為王德孚的這篇作品,那就是一派胡言!

汪曉城還大力支持蘇州第一高中的“女德教育”,認為這才是華夏傳統文化的精髓,而王德孚居然通過一個特例,妄圖否定這種傳統文化,簡直就是扯淡!

汪曉城自己寫時評算是寫爽了,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寫的東西,有人寫的比他更好,罵得更加有特點,這就導致同意他這個觀點的讀者們,都去關注這些時評文人了,像他這種毫無自己特色的傢伙,被遺忘當然是正常的。

不過必須得承認的是,依靠着自己出道早的資歷,汪曉城在蘇州文壇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那麼點影響力的,所以即使他永遠都是那副拽拽的樣子,依舊有為了自己前途的作家協會成員,去圍繞着他轉。

汪曉城此時這諷刺王德孚的話一出,周圍的新入會成員們,幾乎全部都安靜了下來,根本都不敢參合到這兩位的衝突之中!

只因不管是汪曉城還是王德孚,他們都惹不起!

汪曉城就不用說了,可以算是地頭蛇,在本地文壇,頗有勢力,而王德孚,那就是一條過江猛龍啊,他就是那種可以完全不在乎什麼作家協會的牛人!

因為王德孚已經是蘇州文壇公認的天才作家,他的名聲,甚至已經傳到了魔都的文壇,而他的作品,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成為了一時的熱點話題,不知道多少通過寫評論來獲取關注度、稿費的文人,靠解讀王德孚的作品來吃飯!

或許王德孚現在會因為汪曉城的資歷而被壓制,但是在未來,十個汪曉城,也比不上一個王德孚啊!

有些心中拎得清的作家,都在暗中嘲諷汪曉城的不智,就算他再討厭王德孚,也不該這麼chìluǒ裸地與王德孚產生衝突啊,就算出了一時的氣,那又有什麼用呢,未來還不是王德孚的?

然而這就是汪曉城的風格,他也不是完全衝動,而是在知道王德孚和朱墨徹的關係肯定很好之後,他就已經在心中徹底與王德孚劃清界限了,反正這樣的人註定沒法成為朋友,那就直接撕破臉好了,他就不信王德孚能如何反擊他!

王德孚此時聽到汪曉城近乎挑釁的話語,他依舊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着說道:“如果可以讓自己喜歡的女孩開心,就算是當狗又如何呢?”

王德孚這話一出,新入會的幾個女性作家,望向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她們只覺得,這世上如果多一些像王德孚這麼尊重女孩子的男人就好了。

而其他的男性作家,有些比較憐香惜玉的,可以說對王德孚的話,產生了比較強烈的共鳴,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走願意當舔狗呢?

原來王德孚竟然是這樣的男人,難怪他能成為“女性之友”,舔就完事了啊!

然而真正的王德孚,在面對女孩時,哪裡會像他嘴上說得那麼好聽,他只是用這樣一種方式,來獲取自己對女性的天然好感度。

此時說出這種話的王德孚,依舊顯得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簡直與一臉厭惡、毫無風度的汪曉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多人都在心中暗暗給兩人評了分,王德孚完勝!

其實這一次汪曉城來參加這個“青年作家lùntán”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人脈,讓他在作家協會中的勢力進一步增加。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樣一衝動,便讓人心,都向王德孚偏移了!

原來王德孚可能還沒法這麼快在新入會的成員中獲得那麼高的評價,但現在,有了汪曉城的神助攻,一切都變得如此順利!

汪曉城聽到王德孚的回應,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像王德孚這樣的舔狗,他到底是有多執着於跪舔女性啊!

“好了好了,汪理事還是不要耽誤大家參觀園林了,讓讓路吧。”王德孚淡淡道。

汪曉城雙手抱胸,不屑道:“我不給傻子讓路。”

王德孚微笑:“我正好相反。”

隨即他擺出一個請的姿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