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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靜蘇毫無疑問也是出身顯赫的官家大小姐,只不過她的母親早亡,父親又新娶了妻子,後媽對她倒也不差,卻終究不會像親生母親那樣管教她,也不會操心她的婚事,尤其是在她強烈抵觸包辦婚姻的情況下。

她從小就熱愛文學,喜好讀書,只不過在寫作這件事上,似乎天賦有限,從小到大不知道寫了多少,投了多少稿子,都沒有闖出什麼名頭,反而受到了不少奚落。

她曾多次向《紫羅蘭》投稿,結果當然一次都沒有被刊載,編輯對她作品的點評是匠氣太重、毫無靈性,與“魔都四大才女”相比,差得太遠。

凌靜蘇彷彿成了魔都文壇的笑話,魔都文壇四大才女之一的柳纖然向來尖酸刻薄,文風犀利,似乎是看不慣某位文壇才子因迷戀凌靜蘇的美貌,而為凌靜蘇搖旗吶喊,所以直接寫文諷刺凌靜蘇,認為她明明毫無寫作天賦,卻硬往文壇里湊,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

“凌靜蘇者,顏良而文丑。”才女柳纖然在筆下這樣調侃。

雖說柳纖然同時還諷刺了一波僅僅因為凌靜蘇美貌,就為其鼓吹的某位才子,但是凌靜蘇毫無疑問因此而大失顏面。

凌靜蘇為人高冷,骨子裡是相當自戀的,可能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她的眼,以至於她這樣的知性美人,竟然成了大齡剩女。

凌靜蘇因為這件事,從此就對《紫羅蘭》乃至整個魔都文壇,都變得排斥起來,她不想灰溜溜地去帝都,跟着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父親混,那肯定三天兩頭就要催婚,給她介紹自由戀愛的對象。

沒錯,凌靜蘇的父親還是非常開明的,他不給凌靜蘇包辦婚姻,但給她介紹對象去讓她自由戀愛總行吧,只可惜凌靜蘇眼高於頂,根本看不上那些男人。

凌靜蘇隻身來到了蘇州,辦起了《紅薔薇》雜誌,幻想總有一天可以逆襲。

她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對自己的寫作天賦也有了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她覺得靠自己去逆襲《紫羅蘭》乃至魔都文壇,顯然不夠現實,但她卻可以聚集一批有才的作者。

她的想法很美好,一開始辦《紅薔薇》,也幹勁十足,這份雜誌在整個蘇州的文壇,也小有名氣,因為她開出的稿酬挺高,竟然是向魔都看齊的,這一時間讓許多本地作者踴躍投稿。

望着如同雪花般襲來的稿件,凌靜蘇當然很興奮,但是稿件的質量卻令她大失所望!

她雖然寫作天賦不行,但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女子大學中讀的還是文學專業,一直手不釋卷的她,當個編輯還是綽綽有餘的,鑒賞能力極強,她或許更適合去當個文學評論家。

在不久之前,凌靜蘇才醒悟過來,蘇州本地那些有才華的作者,肯定都選擇去魔都闖蕩了,魔都作為整個華國經濟最發達、風氣最開放、中西方文化交流最頻繁的世界大都市,出版社、雜誌不知道有多少,出名的機會顯然也比蘇州多得多,而魔都離蘇州也不遠,蘇州的一流作者選擇投稿的話,為什麼不選擇魔都?

這個發現讓凌靜蘇大為沮喪,只覺得自己在魔都文壇遭受的恥辱,好像都沒法洗刷了,她對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紅薔薇》雜誌的前途,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凌靜蘇對於好友杜書桓強烈推薦的作品,信心也不是那麼強,她覺得既然作品真的那麼好,幹嘛不去投給魔都的雜誌,如果能在魔都文壇一舉成名的話,那就可以很快在整個華國出名了。

當然,這肯定也會引起在帝都出名的作者的敵視,現如今華國文壇兩大派系可謂涇渭分明,正是帝都派和魔都派,簡稱京派、海派。

凌靜蘇自然沒有想到,該作者不去向魔都雜誌投稿的原因,純粹是極需金錢,能夠儘快用稿子換錢,才是他的目的,他暫時都不需要名氣,只要錢。

凌靜蘇在第二天就從杜書桓那裡拿到了稿子,不過她見杜書桓臉上有黑眼圈,走路虛浮,好像有恙在身,出於對兒時友人的關心,她多問了幾句。

杜書桓卻因此有些尷尬,原來昨夜他被王德孚的h大作,搞得渾身都是慾望,只恨不得立馬出國玩大洋馬,可惜最後只能拿丫鬟瀉火,竟然搞了三四次,導致今天給人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王德孚的這部《情與性》,在這個時代,堪比最頂級的a片!

杜書桓隨口敷衍了她的問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稿件往她這一留,便以上班的借口離開,他對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對凌靜蘇的判斷力也很認同,只不過他肯定不會在凌靜蘇看文時,在她身邊的,那絕對是滿滿的尷尬。

凌靜蘇獨自一人在看第一遍時,整個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顯得如此美麗動人。

雖然她在這個時代是妥妥的大齡剩女,都已經二十五了,但是在男女之事上的經驗,的確一片空白,乃是貨真價實的原裝貨、黃花大閨女,所以王德孚筆下男女之事的描寫,委實太過大膽,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不過凌靜蘇倒也沒因此覺得作品低俗什麼,蓋因她也讀了不少西方文學,裡面露骨的描寫一點也不少,但她怎麼都沒想到,華國的作家,也能寫出如此奔放的作品來。

等到她看第二遍時,注意力便放在了其他方面,才發現這位“伊人女士”,不僅僅會寫h,還頗具詩才,文筆同樣非常出眾,可謂華麗細膩、畫面感極強,讀“她”的作品,好像自己已經去了國外,身臨其境地感受那異域風情。

“呼……這樣的作品,能夠刊載在《紅薔薇》上,確實是我這份雜誌走了大運了。”凌靜蘇喃喃自語,捧着這份手稿,如獲至寶。

緊接着,她毫不猶豫地安排下去,讓《情與性》刊載在下一期的《紅薔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