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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傑克將電鋸收回了工具箱中。

“那我們該怎麼辦?”

“她不是穿了你準備的衣服了嗎?”老傑克慈祥地笑着。

托尼布爾露出一絲竊喜,“沒錯,她跑不了。”

天漸漸黑了,倫敦的空氣中充滿了涼意,鄭弦月獨自走在街頭上,嬌弱的身軀忍不住微微蜷縮着。

“嗨,美妞。”街邊不時有些混混衝著街這頭吹着口哨。

她刻意選擇了汽車難以行駛的路徑,但是卻避免不了許多流氓地痞地嘲弄,鄭弦月卻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恍惚間,鄭弦月停住了腳步,她看到不遠處的便利店,店中那個熟悉的男人正站在收銀台邊上給客戶結賬着,是他,肯定是他,鄭弦月心中開心不已。

但是,為何他會在這裡,明明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麼不來找我?等等,鄭弦月思索着,之前的記憶中,在被殺之時,是看到了吳明的,吳明看到殺人魔傑克以後,竟然發出了手足無措的聲音,並選擇了逃跑。

自己認識的吳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自己所認識的吳明,即便是遇到危險也會迎刃而上,是個可以擋在自己身前的實實在在的男子漢。

是因為某種問題失去了力量,還是說這個眼前的吳明不是真正的吳明本人?

“叮——”收銀機響了起來,吳明微笑着說道:“正好十英鎊,先生,請您付款。”

“不好意思,忘記帶現金了,”一位髮際線偏後的英國中年男子,露出滿臉的遺憾抱歉之情。

“本店也是支持xìnyòngqiǎ支付的哦。”

刷卡機發出英文的電子音,“請輸入密碼。”

吳明再次露出了專業的笑容,“歡迎先生下次再來。”

“好嘞,下一位,”吳明笑眯着看向鄭弦月,然而兩人相見,竟互相不自覺地凝視着。

好美的女孩子,吳明微微一怔,但是穿得也太單薄了吧,僅僅外身一個這樣的外套,內里卻是一層簡單的睡衣。

鄭弦月不知道該怎麼說,弱弱地舉起手中的可樂罐頭,“我想要個這個……”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吳明慌亂地立刻按起收銀機,“可口可樂是嗎?六十便士,謝謝惠顧,如果您有五英鎊的話,我也可以找零的。”

收銀機“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鄭弦月臉微微一紅,走得匆忙,哪裡還有時間去拿錢,不過看吳明此時這樣子,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

吳明愣住了,看鄭弦月扭捏卻並不似做作的樣子,“請問您是沒帶錢嗎?”

“對不起,”鄭弦月慌亂地說道,“我這就把東西放回原處。”

“不必了,”吳明上下打量着鄭弦月,微微嘆了口氣,鄭弦月此時的樣子似乎是一個落難的同胞,加上又是一個女孩子,總覺得應該伸手幫助一下。

吳明從收銀機中取出了一百英鎊,“拿去吧,這算是我今天的工資,反正這是我伯父家開的店,事後我會和他說一聲的。一百英鎊雖然不多,但是足夠你在前面轉彎口的學生公寓住一個晚上了,畢竟作為陌生人,即便邀請你回我伯父家住,你肯定也不願意的吧。”

在給錢之時,吳明萬萬沒有想到,這卻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工資上交。

“對了,”吳明突然想起來什麼,從口袋中翻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伯父的名片,如果你需要工作的話,可以打這上面的電話。”

鄭弦月接下一併遞過來的一百英鎊和名片,然而吳明卻驚訝地看着月兒的手,那雙凍得通紅的小手。

“你都這樣了還喝冷飲料?稍微等下,我去給你端點熱茶過來。”吳明忙不迭地跑到便利店的後房中。

當吳明再次出現時,月兒卻已經不見了,吳明嘟嚷着:“人呢?沒問題吧,挺讓人擔心的。”

鄭弦月繼續一個人走在街頭,輕輕對着手哈着氣,放下了心,心中有着一絲暖意。

沒錯,他是吳明,這一點,自己不會看錯,雖然他現在不認識我,但是他絕對是吳明。

不過初步推測,其暫時也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自己作為殺人魔傑克的目標,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如果留在那裡,可能會給他招來不幸的。

鄭弦月步入一條偏僻的小巷。

“叮鈴——”一串風鈴聲響起,鄭弦月拉開一家小店的門。

這裡是個小酒店,在倫敦比這優秀的酒店有無數家,但是這家小酒店卻有其獨特之處。按照“祖父”的黑麵皮日誌所記載,許多黑白兩道的消息都是在這裡交換的。

坐到酒吧台邊,一位調酒師正專心擦拭着玻璃杯,發出“滋滋”的聲音。

雖然他頭沒抬,但還是禮貌地問道:“請問xiaojie,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您的嗎?雖然已經打烊了,但是您的運氣不錯,這會兒還可以給您備一些上好的愛爾蘭威士忌。”

“來一杯吧。”鄭弦月淡淡地說道。

不多久,一杯威士忌放置到她面前,而鄭弦月則拿出了一百英鎊。

“用不着這麼多的,xiaojie。”

鄭弦月持着酒杯,輕輕搖了搖,“告訴我,關於教父鮑勃的事情。”

調酒師瞭然地點了點頭,但是退回了一張五十英鎊,“那種大人物的事情,在我們這邊並不是什麼秘密。收您五十英鎊,權且當我是在講故事吧。”

聽着調酒師所透露出的情報,鄭弦月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

“明白了,謝謝你了。”威士忌完全喝完後,鄭弦月將其放在桌台上。

隔着透明的酒杯玻璃,調酒師若有所思地看着鄭弦月衣服上的裝飾。鄭弦月正準備離去,卻注意到了調酒師不自然的表情,“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本着不惹麻煩的心態,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我說,不過我想xiaojie您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鄭弦月露出一絲詫異之情。

調酒師以手指指向鄭弦月的外套,指着外套上那金huáng色的蝴蝶裝飾,“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您這個應該是最新款的追蹤器。”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