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楚垣夕聽陸羽轉達《深夜畫廊》的八卦已經是十一之後的事情了,而且並沒當回事。他不關心過程,只關心結果,十月十五號房詩菱到底能不能湊到錢。

其實按照正常的創業邏輯,現在房詩菱應該做的就是去找一個真正的大金主爸爸,以新一輪投資者的身份介入,幫她把跳反的投資者全部清出去。

可惜這種投資者應該並不好找吧?

如果她保不住《深夜畫廊》呢?

其實要按楚垣夕一開始交給袁敬的那份對《深夜畫廊》的投資協議,房詩菱根本沒有必要活得這麼累,泰山台打出局的那一刻就解脫了,相當於楚垣夕調兵遣將,鄭德坐收《深夜畫廊》。可惜就是這事是陰謀,沒法擺到明面上執行,結果走正常流程之下,一群鄭德的委員們找到了對鄭德的穩健獲利預期,但是給了房詩菱折騰的空間。

其實楚垣夕對《深夜畫廊》這個矩陣有點興趣但是欲wàng並不強烈,主要是還得伺候這批女拳太累了,有點心疼陸羽。這也不是《亂世出山》上線前夕,需要給遊戲導入女性玩家的時候,所以房詩菱的《深夜畫廊》保衛戰到底成不成,他已經不太糾結了。

只是《房哥》漫畫他還是希望拿回來,畢竟是他跟楊苑美倆人養出來的小兒子,選在每天發流量漫畫的引流廣告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所以事到如今,到底是盼着房詩菱的保衛戰成功呢,還是盼着她撲街多一些,還真不好說。

楚垣夕自己的十一是在和班納的攻防戰中度過的,假期過去,協議也終於簽了。

之所以跟迪士尼的協議就談了一天,而夢工廠反而談了接近一周,主要是因為楚垣夕意識到自己要價太低了,其次夢工廠和迪士尼給他的感覺也不一樣,迪士尼是帶有項目儲備的意思,拿走之後看起來並不着急投入製作,而夢工廠是立刻開拍,眼前的事情楚垣夕想的自然多一點。

比如說夢工廠投入成本是多少啊?需不需要巴人出一點錢之類的,這些條件都要反覆磨。

此外就是系列的問題,這是給了班納一個幸福的煩惱,使得他不得不多打了幾通越洋電話。

最後的條件說不上絕對公平,整個項目初始估值3000萬$,巴人集團出資500萬,動畫電影版權100萬,合計占股20%,夢工廠放棄了遊戲領域的投資權,保留了北美大區的其它投資權。

不公平主要是這個項目的原始估值太高了,或者說把夢工廠的品牌折算在項目裡邊折的太多,至少楚垣夕感覺有點多了,因為對面出的現金只有1000萬$,製作費用合計1500萬美元,有1300萬$的品牌溢價。

但是沒辦法,這是對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價碼,因為還有個合同細節,是夢工廠在第一期出資,巴人集團在第二期出資,這樣保證夢工廠先付出成本。所以可以據此感到夢工廠打算做好這部動畫的決心,否則無論估值的時候玩出什麼花活,電影不賺錢也是白搭。

這麼一來楚垣夕有足夠的自信,電影肯定賺錢,至少在國內肯定賺,而且應該不少賺,大概率不少賺錢的項目,想要在初期投進去肯定是要接受一些溢價的。

不過到了十月5號,當天剛剛簽字不久,楚垣夕發現自己計算賺錢概率的方法有漏洞,這個錢賺不賺的到具有巨大風險,來自人的隱患太大,好萊塢的人特別是夢工廠的人到時候不能出幺蛾子。

這一天,有個傻嗶nBa球隊經理莫名其妙的在社交網絡上發了通捅馬蜂窩的話,楚垣夕看見之後當即臉色一黑。這下nBa肯定要遭了,毛衣戰關鍵時刻來這麼一下子,斯特恩當年程門立雪打開天朝市場大門,這回說不定要關上?好在現任nBa的總裁亞當席爾瓦是個禿子,不用發愁掉不掉頭髮的問題。

nBa遭了無所謂,反正自己喜歡的籃球明星已經退役的七七八八。問題是到時候該《羅馬之敵》上映了,突然有個好萊塢的某某某失心瘋了跳出來炸街?那到底是好萊塢還是好來氣啊?楚垣夕感覺自己肺都得氣炸了!

袁苜同樣沒有度假,她又去了一次南方,這次是鵬城踩點。羊城鵬城距離如此之近,肯定要一塊開動,所以準備工作都要做足。里程碑4里幾大一線城市的開工順序初步定下來是羊城+鵬城-西湖-魔都。其中西湖市雖然無論體量、人口還是面積都差一截,但是潛力大活力高,有着其他城市無法比擬的優勢,未來必為大城。

因此這一天,袁苜剛從鵬城回來就看見楚垣夕一臉黑,還以為是做了什麼日光浴曬的,沒想到是因為nBa的事。

“咳,你這純粹是杞人憂天。”袁苜毫不在意,“好萊塢人家精明着呢,幹嘛自己砸自己飯碗啊?”

“說的好像nBa的人不精?為啥自己砸自己飯碗啊?那個可是火箭,最懂天朝的球隊,在咱們這邊賺海了錢了,他瘋了?”

“哎對啊?為什麼啊?”

楚垣夕一撇嘴:“個人利益,懂不懂?我要是球隊老闆我恨不能抽死他,但是沒用,他這麼說了對他自己划算,球隊怎麼樣聯盟怎麼樣耐克怎麼樣他管嗎?球星賺錢多了少了反正也不會分給他一分錢,他管的着球星在華利益受損嗎?”

“問題是他圖什麼啊?”

“當官啊,這不明擺着的嗎?他蹭的是米國那邊的政治紅利好不好?”

袁苜一翻白眼,心說這人也忒爛了吧?“唉,你這麼想是給自己添加不必要的壓力。再說好萊塢跟nBa也不一樣。”

“不一樣是不一樣,但是他娘的米國唯二能夠傲視全球的意識形態輸出高地就是nBa和好萊塢啊,唉。”

楚垣夕也知道袁苜說的對,就算要煩惱,那也是一年之後甚至兩年之後再煩惱。不過毛衣戰帶來的不只是經濟領域的角力,已經波及到全面的意識形態領域,波及到全球,但楚垣夕的業務又不可能畫地為牢,總要走出去,其中可能產生的合作和摩擦簡直讓人頭疼。

只是,既然天朝已經決定走這條名為“和平崛起”的最複雜的路線成為大國,作為一介創業者,就有義務拆解這個複雜局面以求生存。

其實相比於公司治理,這種事情也算不上複雜。十一過後更加複雜的事情終於在小康中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表現的非常激烈,還是劉璐引發的。

之前劉璐去西湖市接觸考拉的中高管,順道給小康踩點。結果考拉的高層最少也要等到年底兌現完考拉的期權才會考慮離職,而小康根據以我為主的方針,和自身的oKR為核心的企業管理方案給出條件,沒撈到什麼人。

小康的條件既不許諾副總裁級別的高管職位,扁平化的管理體系下邊本來也沒有很多副總裁,如果真有能力,到時候開拓出新的業務線自然就會升級為副總裁,這可以視為沒有陞官。也不許諾一次性的大額期權,而是按勞取酬多勞多得,開放更多的關鍵任務供有能力的人攫取,這可以視為沒有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