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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謝阿苦苦哀求,趙玉感覺到他可能大有苦衷,本想聽聽原委。

可是,司銳隊長卻無情地打斷了他,讓趙玉有些不悅。

“司隊長,你是經驗老道的老人了,”趙玉開始闡述他的推理,“謝阿先生畢竟曾經是一國領袖,如果換做你來綁架他,你會用什麼方法呢?”

“我……”司銳按照趙玉的思路想了一下,當即有所領悟。

趙玉說得不錯,他至少有一百種更加穩妥的辦法來綁架人質,卻沒有一種這麼粗糙。

“用輛破車綁架一個知名人物,有點兒太LOW了吧?”趙玉兩三口把蘋果吃完,繼續說道,“這個地點選的也不合常理,雖然現場附近沒有攝像頭,可是外面全都是大公路,這樣綁架人質,能跑多遠?

“再換個角度來看,瓦克里亞那邊鬧得那麼熱鬧,誰都知道謝阿先生對瓦克里亞意味着什麼。

“可是,仔細想想,不管是哪幫哪派,誰敢真的跑過來綁架他呢?”趙玉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我查了一下資料,現在希望謝阿先生回去的,不是那些派系,而是瓦克里亞的人民!

“誰敢碰謝阿一根手指頭,那就是在跟人民作對!一旦事情敗露,可是會死得很慘!”

趙玉的話彰微得體,令人信服,警員們全都連連點頭。

“至於他國政府,可就更不敢冒這個險了!”趙玉又道,“尤其是在我們的地盤上,誰願意冒險得罪我們!?

“所以,我才斷定,謝阿先生並不是真的遭到了綁架!”他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繼續道,“還有,我以前沒少偵破關於綁架的案子,這個現場偽造得太過刻意簡單了!

“如果你是在汽車駕駛座上遭到的綁架,那麼在被人拖出駕駛座的過程中,勢必會在座椅,或是車門上留下幾個腳印。因為歹徒可以制住你的上半身,卻制不住你的腳!”

其實,趙玉並沒有處理過多少綁架案,他之所以如此熟悉,是因為他穿越以前是當打手的,經常需要做攔車逮人的事。

“不會吧?”這時,有名警員忍不住問,“如果歹徒一上來就把人質打昏了呢!那樣不就不會留下腳印了嗎?”

“這個可以有,”趙玉笑着說道,“可是,車上的水杯灑了,還有散落的遮陽板和安全帶又怎麼解釋呢?”

“哦……”警員們默默點頭,感覺從趙玉身上學到了很多。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破綻……”趙玉又道,“燕山上不少湖泊和山澗,真的綁架,為了掩藏蹤跡,至少應該把汽車推進去吧?幹嘛要停在一個特別好找的地方呢?”

“好,那你說說,”司銳隊長又問,“你從哪兒把謝阿找出來的?你怎麼知道他藏在哪兒了?”

“長官,”這時,之前在外面站崗的警員舉手向司銳彙報道,“趙神探,是從隔壁的房子里,把人抓到的!”

“什麼?隔壁!?”司銳一驚,眼睛瞅向了隔壁的別墅,大感不可思議。

“說實話,這個我是真不知道,”趙玉聳了聳肩膀,指着謝阿的夫人古麗說道,“是他媳婦告訴我的!”

“什麼!?”

眾人皆驚,古麗更是唰地站了起來,把頭搖得好似撥浪鼓。

“沒……沒有啊,我沒告訴他,真的!”古麗臉色刷白,已然緊張到了極點。

“情況是這樣滴,”趙玉微微一笑,終於說出了實情,“我在發現謝阿可能演戲之後,只想過來跟他媳婦對質一下,讓她媳婦把實情說出來。

“可是……當我和這位夫人見面之後,我卻突然意識到,答案可能就在我的眼前。

“夫人啊,”趙玉看着古麗笑道,“我得說你兩句了,你可真是不善於撒謊啊!擔心和緊張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情緒,看來你不怎麼看《演員的誕生》是吧?

“其實,當我跟你見面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看出來,你是跟你丈夫一起串通好的了!”

“嗯……嗯……”古麗面露愧疚,手足無措,“你看得出來?”

“廢話,我可是馳名中外,威震宇宙的趙大神探,這要是看不出來,還不回家賣白薯去?哈哈哈……”趙玉狂笑一聲,說道,“我發現,你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外面,所以,我沒有當場拆穿你,而是讓你領着我把你們家轉悠了一遍。

“我的目的,並不是聽你介紹情況,而是想要確定一下,我的猜測準不準確?從咱們見面開始,你總共看了12眼對面的房子,可是一到看不到那棟房子的地方,你反而踏實了下來,這讓我想不確定都難啊!”

“這……”古麗額頭冒汗,再也不敢抬頭。

“所以,”趙玉說道,“我剛才借口出去,順便查了一下隔壁房子的情況,房子在近期租給了一個叫凌子睿的人,而這個凌子睿……”趙玉看了謝阿一眼,“貌似跟你兒子是同學吧?”

“……”這一次,謝阿更是羞愧滿面,一個勁兒地擦汗。

“所以,”趙玉攤開手,看着司銳隊長說道,“這場鬧劇,就這麼愉快地結束了吧!我現在得走了,晚上,法國警視廳的官員們,還要跟我諮詢一件國際懸案呢!”

說著,趙玉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謝阿先生,因為您是公眾人物,罪名我就不念了,”司銳隊長轉而面向謝阿說道,“現在就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吧!您的行為已經違反了國際引渡條例,你們最好提前做做準備,準備回國吧!”

“啊!?不……不不不……”聞聽此言,謝阿差點兒癱在地上,急忙沖司銳雙手作揖道,“長官,不行啊!我……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回去啊!”

“你跟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是照章辦事而已!”司銳沖手下晃了下頭,立刻有警員上前,準備把謝阿帶走。

“等一下,”誰知,趙玉卻忽然攔住了那幾名警員,說道,“不管結果怎樣,先聽聽原因總不為過吧?”

趙玉之所以出言阻攔,是因為他覺得謝阿夫婦並非是那種姦猾之人,所以此事必有因由。

“是,是我弟弟!”謝阿見趙玉容他說話,趕緊出言解釋道,“我弟弟可廉已經重新組建了我們派系,所以他希望我能儘快回國主持大局!

“可是,我真的已經厭倦了!”謝阿凄苦地說道,“6年了,我在中國生活得挺好,我不想再回去被那些人心險惡的人利用了!

“你們知道,我根本不是什麼領袖,只是任他們擺布的一個傀儡木偶而已,如果我回去,我的性命不算什麼,但我的家人卻會重新被推回到火坑之中,從此過上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

“爸爸……”謝阿話音剛落,但見一個20來歲的金髮小夥子,領着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來到了近前,雙雙依偎在了謝阿夫婦身旁。

趙玉知道,這一男一女,便是謝阿夫婦的孩子們。

小夥子正在上大學,小姑娘則剛剛成為一名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