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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路虎車的駕駛座上,正好可以看到自己出租屋的陽台。

屋子雖然長時間沒有居住,但是姜大風一直有着搭理,應該很乾凈。

只不過,趙玉這次回來得太急,再加上一直忙着案子,所以並沒有和苗英過來居住。

此刻,他看着自己居住過的小屋,心中感慨油升。

其實,出租屋的鑰匙,就在趙玉口袋之中。

由於天色將晚,趙玉並沒有去到屋裡看一看。

可能是一種情懷在此,這間出租屋本來已經沒有用處了,可他仍然一直照付租金,保留着屋子的使用權。

畢竟,這間出租屋對於趙玉來說,實在是有着太多懷念。

他至今仍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每天早晨坐在陽台上開一罐啤酒,思考案情

還能記得,每當夏日傍晚,姜大風都會在水果攤前和鄰居們下棋

住在隔壁的四大美女,和楊虹、花花的一段曖昧往事,如今依然歷歷在目

還有,每天清晨帶着大亨去到後面的公園遛狗,由於不栓繩子,嚇得老頭老太們退避三舍

還有,老媽來包餃子,以及每天和姜大風的鬥嘴

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和女朋友苗英在一起的往日鏡頭,從最初的不打不相識,到後來的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再到苗英的突然離開,以及後來的破鏡重圓

這種種難忘的經歷,全都與這間狹小的出租屋密不可分。

也正是在這間屋子裡,自己認真研究金隊長的黃皮筆記本,從此踏上了偵破五大懸案的解謎之路

如今再憶往事,趙玉禁不住悵然感慨,別有一番滋味。

正惝恍時,對門那間屋子的燈忽然亮了,那是曾經楊虹和花花居住的房間,以前趙玉沒少過去串門。

不過,後來倆人搬走了,已經和趙玉失去了聯繫。

不可否認,偶爾有時,趙玉也會想起她們,畢竟和自己有過一段緣分,他也很想知道,她們現在是否過得可好?

不過,自己的工作實在太忙,始終沒有實現。

現在突然看到燈亮了,心頭不由得生起一股希冀。

然而,僅僅過了數秒,希冀便被打破,但見窗戶邊顯現的,乃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並非楊虹和花花本人。

物是人非,還是隨它去吧!

趙玉知道,雖然和二女有緣,但畢竟都是紅塵過客,就算相見,也徒然無益,只希望她們過得不錯,就可以了。

回味得差不多了,趙玉這才準備啟動汽車,回警局繼續工作。

誰知,車子尚未發動,腦中卻率先傳來了回應,今天的奇遇,已經結束了。

他今天只做了兩件事,一件是去案發現場,一件是陪乾女兒逛街吃飯,正好和“艮巽”卦完全匹配。

趙玉打開系統界面一看,但見今天的奇遇完成度為288%,雖然完成度很吉利,但因為沒有達到300%,所以押選道具宣告失敗,自己干賠了300點積分,並沒有得到萬能開鎖器。

不過,這一切都在趙玉的預料之中,他並未感到任何失落,而是更加期待明天的開卦。

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繼續開出“艮”卦,讓自己的案情更進一步?

當然,時至今日,開卦對於趙玉來說,已經變成了一件輔助工具。

包括視頻殺人案在內,回顧以前的幾起大案,他都是在未開卦的情況下完成的,如今的趙玉更加成熟,就算沒有開卦,也依然自信滿滿。

只不過,有了卦文之後,自己對於工作重點的選擇性會更加準確一些。

比如,他本想回到警局繼續工作,但看到卦文結束之後,便乾脆給苗英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水井案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如今,冉濤和吳秀敏都在去往蒙鄉的路上;

張景峰那邊已經出了搜索報告,剩下的兩具屍體無法確認身份;

另外,從水井磚塊上發現的指紋,同樣找不到匹配,這說明當初建造水井的那個人,並沒有留過案底。

還有,人像專家已經聯繫好了,但是要帶着設備趕到秦山還得需要時間;

基因圖譜那邊也已經聯繫好了專家,但是要想等着分析結果出來,也得需要一個星期,甚至更長的時間。

因此,今天晚上,趙玉等人沒有必要苦熬,還是安心地回到酒店,繼續等待進展即可。

於是,掛掉電話之後,趙玉開車回到警局,從那裡接到了苗英,然後一起返回酒店。

本來,曾可也應該一起回酒店休息的,但是,法醫張培培的工作尚未結束,所以曾可去陪伴自己的女法醫了。

在路上,趙玉向苗英彙報了一下和乾女兒約會的情況,苗英當然不會吃醋,只說要不是留守警局,應該和趙玉一起,她比趙玉更加了解小姑娘喜歡什麼禮物

趙玉得知苗小姐晚上還沒吃東西,便帶着她去到秦山有名的西餐廳,吃了點宵夜。

“趙玉,”吃宵夜時,苗英問道,“有沒有打算,回家看看伯父伯母?”

“咦!還這麼生分嘛!就說咱爸咱媽不就得了?”趙玉微微一笑,回答道,“正想着呢!不過一來一去耽誤時間,還是等案子辦完了再去吧!”

“我覺得,你還是趁這兩天不忙,趕緊回去一趟吧!”苗英略顯擔憂地說道,“畢竟,兩名死者來自蒙鄉,水井案的重要線索,很可能不在秦山啊!”

“我知道,”趙玉點頭,“去蒙鄉也沒有辦法,大不了等回來再回家嘛!

“明天,那個什麼科考小組要來警局接受問話,”趙玉說道,“我們得好好察言觀色一下才好!”

“哦?”苗英好奇,“難道,你懷疑屍體的發現也有問題嗎?”

“我總覺得,兇手把屍體埋在深山老林的一口枯井裡面,目的就是要給人看的!”趙玉分析道,“如果不想被人知道,隨便一埋,誰能找到?

“再說,他只要把井口做得低一點,緊貼着地面,然後再蓋上石頭,誰會知道石頭下面有井?

“就算知道,誰又會去挖呢?”

“照你這麼說,那這件案子就更蹊蹺了!”苗英說道,“難道兇手還希望我們發現屍體不成?”

“這個目前還無法確定!”趙玉說道,“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兇手想要讓我們知道些什麼”

“我覺得,科考隊應該沒什麼問題,”苗英分析道,“他們是因為不想去水溝接水,所以才打算挖一挖水井的!”

“完事皆有可能,”趙玉說道,“怎麼會那麼巧?科考隊不在別處紮營,偏偏選在了水井邊?

“我看過資料,那名老師今年50多歲,是西夏省張家營人士,張家營和駝山只有40公里不到。還有,”趙玉又道,“營地就是他選的,所以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巧合!”

“那好,”苗英點頭說道,“等他們明天來了,我們好好察言觀色吧!”

“不光是察言觀色,”趙玉又補充了一句,“曾可不是還沒走嗎?還是先讓他把這位老教授的資料深挖一下吧,明天我們要做有準備的察言觀色!”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