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流月……”君無痕死死的盯着她，一雙眸子不敢置相信的樣子，彷彿是痛不欲生，她真的知道怎麼痛，怎麼往他的心窩子上戳。

專挑痛處的往他的心窩子上戳，戳的毫不留情，毫不客氣，刺痛着他的心鮮血淋淋，卻又可悲地無可奈何。

“打啊，有本事你往我臉上打。”戚流月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眼神，想到他剛剛那一句話，壓下心底那一絲不舍，冷聲的道。

戚流月的話聲剛落，就感覺到君無痕身上的氣息更加陰沉了幾分，那陰鬱的氣息讓她背脊發寒，不禁地閉上了眼睛。

原本以為那一巴掌會落到她身上，卻不料聽到身上，卻聽到旁邊砰的一聲，一拳落在到了旁邊的山上，山體瞬間震的粉碎滑落。

白易寒和天一門其它弟子聽到動靜，還以為有外人闖入天一門，跑了過來，看到君無痕的眼神，白易寒眉頭一蹙，隨即輕嘆了一口氣。

“滾……”

君無痕聽到周圍人有靠近，盛怒的吼道。

“…………”

白易寒摸了摸鼻子，也罷，算他天一門欠他的。

戚流月看着君無痕這般盛怒的樣子，依舊是不怕死的挑釁的盯着他，眼底一片的冰寒，卻依掩飾不住其中的懼意和害怕。

彷彿是他曾經多次如此待她一樣。

君無痕盯着戚流月的眼睛，緊接着拳頭，掐的雙手鮮血淋淋，像是極力隱忍着什麼似的，憤怒的扭過頭離開。

“哎，我說你，也未免太着急了吧。”白易寒看着君無痕那怒氣沖沖走過來的樣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輕嘆了一口氣。

“閉嘴。”君無痕冷冷的瞪着他。

“…………”白易寒識趣的閉嘴。

好半天，君無痕終於開口，那聲音聽上去乾澀的厲害，彷彿是喘不過來，說：“你去看看她，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白易寒摸了摸鼻子，說：“好吧。”

白易寒離開之後，君無痕想到戚流月的話，只感覺到血液翻滾的厲害，他再呆下去，估計真想掐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只是想到剛剛那一幕，他那清明的眸子再一次變得幽暗，他也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若不是她那一巴掌，只怕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會在這裡想要要了她的念頭。

那種感覺真是非常的強烈，強烈到他自己也無法阻止，就彷彿是他已經有數萬年不曾有過女人。

可是仔細一想，除了她，他這數萬年以來，也不曾有過任何女人。

數萬年……

真是彷彿是一個遙遠而又可怕的時間。

可是很多記憶，他卻又是很模糊了。

他能記得的，也不過就是這千年來的記憶罷了。

他從不是一個沉迷於過去的人，只是他有太多的疑惑，比如說，那無量山裡那個紅衣少女，又比如說，他眼前的她，戚流月……

他抬頭看着戚流月，身體依舊是灼熱而又滾燙，他眸子也越發的暗沉，看來他需儘早恢復身上全部的靈力，不單單是因為這一次為了救她而消耗的靈力，還有很多很多他所不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