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能忘記？”琉璃一聽帝九在這麼一說，想到帝九天提起來小妖，他心思一怔，頓時就明白了帝九天提及此事，是為何意，他屏退了七情六慾，也想要讓帝九天如他一般，屏退七情六慾，成為一個沒有任何情感之人，這孤寂漫漫一生，總需要有一個伴。

可眼下聽起來帝九天提起來此事，他卻是生生的生出來一絲絲悔恨之情，如同帝九天所言，若他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他又何至於如此的自私？

數萬年前，帝九天何曾不是無情無欲，又何曾不是孤寂一人，可他卻選擇尊重他的選擇，助他，幫他，而他如今，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除掉他的心愛之人。

此時想起來面對小妖帝九天所做之事，再想到他面對戚流月所做之事，他原本的固執已見，終於是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終於是開始後悔，對戚流月的步步緊逼。

小妖，只是他的一個劫數，他尚且能做到如此，而她，是他一生至愛，他卻非要逼的他跟他一樣，無情無欲，孤寂一生，方才肯罷休嗎？

他修練數萬萬年，如今，卻連這樣子的道理都看不通透么？

蒼穹之下，九重天之上，情愛之事從來都是自由的，為何到了帝九天這裡，他卻要處處緊逼，一個蓬萊公主而已，再怎麼樣也有帝九天在，他在擔心什麼？

“當時的你，又可曾後悔？”帝九天清冷一笑。

“不曾。”琉璃說到這裡，他盯着帝九天，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淡聲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罷，在流月之事上，確實乃是我太過於固執已見，九天，對不起。”

小妖之事上，他從未曾後悔，但眼下，更多的是悵然所失，莫不是，他這漫漫一生，真的就是孤寂一人了？

眼下的他，竟也開始期待他是否，也有像帝九天這般的天命之緣，是否，也有一個女子，如同戚流月一樣勇敢，義無反顧的與他在一起。

至於小妖，他清楚的知曉，那乃是他歷經的情劫，於他而言，不過就是過往煙消去散之事，當時的事情，當時的選擇，他從未曾後悔。

而他不該是因為自己這孤寂一生，而非拉着帝九天陪他一起，更何況，如今的他，阻止不了，也改變不了！

身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與他一同面對這些事情。

“琉璃，這是最後一次。”帝九天顯然，並非相信他的話，琉璃**淡薄，生性寡淡，當年對如此深愛的小妖尚且如同冷漠，更何況是他？

他的冷淡與天帝的冷漠還不同，天帝乃是自私，而他，是真的冷淡，但他的冷淡又帶着一些固執已見，執意有着自己的一套規矩，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法則和原則。

“既然你連小妖都提起來了，我便明白了，所以你放心吧，你與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去管，你們既然情投意合，願意在一起，我又有什麼權利阻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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