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欠他們夫妻二人的太多太多，若是他一人性命能救二人性命，他為何不做，況且，他孤生一人。

眼下這一切的局面，又都是因他而起，他又怎能就這樣子眼睜睜的看着，而不去做些什麼，況且，他還能救得了他們！

琉璃深吸了一口氣，他望着戚流月，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可眼下明明是有一線生機，你為何不爭取，為何非要聽他的？”

“這一線生機，是要用你的性命來爭取嗎？”戚流月勾唇一笑，望着琉璃的時候神色格外的冷淡，她道：“琉璃，我雖然不喜歡你，但這並不代表我想要讓你替我們夫妻二人去死。”

“………”琉璃聽到這裡，心思大怔，複雜的情緒涌過心頭，神色變得有些晦暗，與她而言，對比之下，顯得他是有多麼的狹隘的小人之心。

他一直以來處處跟她過不去，覺得她身懷魔氣，必會傷人，可到頭來是他一直以來以為的正道害得天下變得如此的局面，差一點毀了這天下，想到這裡，琉璃苦澀一笑，抬眸望着戚流月，道：“一直以來，我自詡正道，自稱正義，以匡扶正道天規為已任，以為天道選中之人是不會犯錯，可如今看來，正道之中也有比堪比魔族中人更可怕之人，天道選中之人也會犯錯，也有心狠手辣之人，而我卻眼瞎心盲，看不清楚真相，固執的徘徊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固執已見，最終導致今天這樣子的局面的發生，終歸到底，這一切的局面，也有我推波助瀾的結果。”

“算了……”戚流月聽到這裡，眉頭微蹙，道：“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一步。”

“是啊，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琉璃自嘲一笑，道：“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戚流月看着眼前漫天的黑霧，道：“終究到底，這些魔氣，是從我的空間之內跑出去的，終究我才是這些魔氣在攜帶者。”

“可你與九天明明有了萬全之策解決掉這些魔氣。”琉璃道：“而這些正道中人，包括我，都不願意信你，最終導致現在的局面。”

“你想說什麼？”戚流月聽着琉璃說這些話有幾分尷尬，琉璃說這些話像是分明是有後悔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況且，就算是怪他們，也沒有用，就算是把他們全都殺了，也沒有用。

“蓬萊公主……”琉璃抬眸望着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九重天欠你一聲對不起，天宮欠你一聲對不起，我也一樣，欠多一聲對不起。”

相比她之下，他真的太過於自私狹隘了。

“這個，不用了，況且，現在就算是道歉也沒有什麼用了。”戚流月沒有想到琉璃這樣說，可別說是天宮，就連九重天上，整個蒼穹之下都沒有幾個人了，還在道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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