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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知道言語無望,只能儘力掙扎,卻因為男女體力懸殊,幾分鐘之後,衣服就被剝了大半,肩頭暴露在空氣當中,讓她無比惱怒。

尤其是那個人,不開自己衣服的時候,露出那些肌膚,原來本來是哪哪兒都好的身體,現在全白花花的讓她直想吐。

這種侮辱,她實在是受不了,使勁手向後面抓着沙發上的東西,幾次都只是摸到了沙發上的墊子,抓都抓不起來,慌亂間摸到了剛買的高跟鞋,掙扎着抓着鞋掌,用細細的高跟尖端,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在周樂宇的腦袋上。

……

於是,半夜1點多鐘周樂宇已經在醫院裡了,當然是由警察陪同的,確切的來說是監管着,只是沒有戴手銬而已。

再有,蔣思凱借給朵的公寓里,聚集了更多的人,剛剛到家,來送喬嫣然的田文傑。

更有就是一臉欲求不滿,好不容易求關注成功,福利沒有到手就被打擾的權恆。

悲催的權恆在沙發上輾轉着,第一次有了放棄這個有特殊意義的住處的想法,只因為這裡只有一個卧室,他們總是把這裡當旅店。

卧室里,樓薇:

“朵兒,你是有多傻,敢讓他進去!”

“不是說蔣思凱那個地方是高檔區嗎?誰知道保安這麼不利。”

“大姐,你那是關起了門來的事兒,要是保安能做到你家裡去,那隱私怎麼辦?”

這個朵兒可真是會埋怨。

“好啦好啦,我就是隨便說說,我覺得總得顧着點情分,誰知道他……”

“他怎麼會這樣呢,突然間就發情,還是發泄情緒?”

細節朵沒有說,樓薇也想象不到兩個已經沒有了感情的人,怎麼可以……?周樂宇對朵仍然有感情,這一點她是不信的,那原因就只有那一條,男人這種東西,只顧下半身,無論對方是誰。

外面那個不就是例子嗎,因為朵兒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激烈的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被打擾之後,以至於後來知道朵那邊有急事,權恆仍然黑臉到現在。

“他被封殺刺激到了唄。”

反正自己也做不了什麼,樓薇之前就沒問,但是大體發生了什麼,她還是從他們的對話中,能猜到幾分的。

“嗯,蔣思凱雖然做的絕了點,但是也是沒有辦法。”

朵哼了她一下:

“你早就知道?”

“沒人跟我說,我猜的,你知道的,權恆這個人從來不多話的,想做什麼默默的就做了。”

“也是,我這才發現他拿我真當妹子了,有哥哥被保護的感覺挺好,我有點後悔在你面前說他的壞話了。”

樓薇垂下眸子,裝成很認真的樣子來調侃她,反而更氣人了:

“呵呵,在誰面前你都是說他的壞話。”

朵兒當然了解她,翻着白眼兒:

“果然你的心不是和我一邊兒的,這是被睡服了?”

“少來這一套,當年你還不是一樣,為了約個會,什麼都……”

樓薇為了緩解自己的羞怯,才會着急扯了一句話隨便說,說完之後,這才覺得自己嘴快了,那些舊事兒,那個人,朵兒都是不願意再提起的吧。

“所以我說,男人這個對你好衝動呀,能保持多久還真說不好,我也是蠢的可以了,掏心掏肺的對他好,結果呢,才這幾年,就現在這個樣子了。”

朵攤了攤手,沒有太在意的模樣,反而輕鬆許多,這次離婚,她自己總是覺得,雖然由周樂宇犯了錯引起的,自己的責任並不。

尤其是在外界看來,完全就是一個努力奮鬥的男人,機遇不佳,沒有成功,被虛榮老婆拋棄的案例。

“都怪我,你自己也想開些。趕緊睡吧,明天再說,我還要工作呢。”

“我這麼傷心,你都不陪我一天呀,果然工作比我重要。”

“誰還跟工作爭寵來着,”樓薇說完這一句,馬上放低了聲音:“再者說了,別說是你,就是外邊那一位,我也不可能為他捨棄我的工作和掙錢的能力。”

“哼,有本事你別說話,聲音這麼。”

樓薇嘴硬:“我哪有?明明就是嗓子不舒服,突然聲音了。”

“那好呀,”朵故意衝著門外客廳大聲喊着:“恆哥,樓薇說你不重要!”

其實這個開玩笑的話,樓薇倒是不介意,讓權恆知道,怕的是權恆聽見之後,又以此為借口折磨提一些自己體力實在受不了的要求。

所以忙去捂朵的嘴,朵一躲,樓薇撲了個空,兩個人就笑鬧成一團。

聽到房間里的聲音,權恆抿嘴一笑,樓薇很久都沒有這麼放肆的笑鬧了。

自己回來了,給她的安心看來是遠遠不夠,或者……她不會仍然策划著離開自己吧?

這個要好好探知一下,這一次自己是真的累了,也真的怕了,再也不分開這件事情,一定要敲敲實,在她的心上。

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被打斷的鬱悶就更重了,正皺着眉頭細細的想着主意,只聽見屋裡同聲尖叫。

權恆沒有穿鞋光腳跑到過去,推開了卧室的門。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樓薇伏在朵兒的身上,雖然兩個人都整整齊齊的穿着睡衣,但這姿勢……

躺在底下正面對着他的朵,發現了他的表情,知道他想歪了,馬上試圖推開樓薇,卻由於對方扭到了腰,又太重了,推不開,只好先解釋了。

“你別誤會,我們倆鬧着玩呢,你那表情你怎麼想的,你?”

樓薇也一手扶着腰,半扭着頭對他說:“快過來幫忙,床腿兒斷了。”

權恆着才發現整個床都傾斜了,趕忙去床內測看,內側的床頭的床腿,果然半懸空在那裡,搖搖欲墜。

樓薇這才悠悠的扶着腰躺平了,朵兒也趕緊坐起來。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呀,床都能被你們弄壞,看來久別重逢,還挺激烈嘛!”

被調侃的兩個人瞬間滿臉通紅,權恆先惱羞成怒了。

“一個女孩子家胡說什麼?”

“我是離婚人士,什麼女孩子呀,早就不是了。”

樓薇也扶着腰坐起來,不敢在床上呆了,光腳下來,站在床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

“這說明你太重了,趕緊減肥吧。”

“哼,”朵兒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太露骨了,“看來今天晚上要睡地上了。”

“正好明天你也走不了了,一起去逛傢具城,把我的床錢賠了。”

她這樣說著,權恆早已經打開柜子,踮着腳,往外拖被褥了。

“大哥,難道你忘了嗎,明天要去派出所錄口供。”

說到這裡,每個人的神色都又淡下來。

“你真的要告他呀?”

樓薇幫着把褥子搬過來,鋪在床邊,問朵。

“看情況吧,雖然我現在討厭極了他,但是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嗯,那先不和叔叔阿姨說了,明天我陪你去。”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對我不錯的份上,你這個床壞了的事兒我就不到處宣揚了。”

“看了吧,看了吧,你這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適合我原來的那個娛記的工作,好像我原來就說過吧,考慮一下。”

權恆也說:“我這錢包縮水的速度太快了,多虧你的功勞,我還指着攢點錢早點兒娶媳婦呢,你可真是破壞計劃的能手呀。”

朵扁了扁嘴:“我勸你們兩個還是別這麼快結婚,這樣就好,真結了婚,還不知道多久就會膩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尤其是樓薇,本來今天看他客廳里那麼多血,這樣的情況,心裡就很沉,聽她這幾句,自然是句句入心了。

尤其還是這種經驗之談,太值得她借鑒了。

權恆看到她的表情,馬上瞪了朵一眼,本來她就是個心思重的,外邊兒的一點兒刺激都是不安定因素。

朵兒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現在權恆的眼神了。

“當然了,恆哥是個長情的,肯定不會隨意拋棄你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反倒有加強的意思,樓薇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整個晚上,唯獨蔣思凱沒有任何反應一樣,因為當時聽到權恆轉述的他,已經在醫院裡了。

周樂宇已經換好了葯,頭髮被剃了一塊兒,額頭上包着一塊大紗布,一個警察跟着他,正準備帶回所里,就在一樓大廳的出口處,包着紗布的頭臉,一個拳頭又被打成豬頭。

此刻警察才反應過來,伸手去阻攔的時候,蔣思凱的拳頭已經收了回來,腳已經踹到對方的大腿上,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