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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恆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本來想平靜着盡量壓制着自己的心,樓薇此刻也激動起來:

“我去酒吧怎麼了,我起碼沒有左擁右抱和人家跳貼面舞,或者是吃誰的唇膏。”

樓薇說完這話,萬分懊惱,想咽回去已經是不成了,想捂住自己的嘴,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在被子里雙手交握,閉緊了眼睛,希望自己的聲音到對方沒有聽見。

如她所願,權恆從這句話里沒有聽出醋意,倒是她一如既往的對自己的職責,他也是受夠了: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要和你說清楚,別把什麼責任都攤到我的頭上,該認得我認,比如說四年前,除了唯一的那一次,不該我的,也不應該被你拿來當做擋我的借口。”

權恆說話這樣疾言厲色,甚至沒有順着自己的話給自己解釋什麼,所以呢,現在跟她攤牌是真的不要她了嗎?

樓薇慌了,壓抑着真實的想法,放棄是一回事兒,真正的對方放棄自己,她感覺整顆心被遠遠的拋出了一樣,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線,就重重地跌了下去。

她甚至沒有勇氣說出我知道了,你走吧,她害怕,這一次,自己就真的把他推得遠遠的了。

她想上前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僅僅是因為不自信,沒有安全感,告訴他,自己愛他是永遠的事實,不是醉話不是錯覺,想告訴他,自己想和他在一起可又不敢,那感覺有多難受。

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自己從來就不是那個有資格決定事情去想的人。

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清白這件事情,讓權恆着實很累,這話說出來,應該比發誓管用吧,他現在只想儘快的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至於樓薇,就讓她自己清清靜靜的想一會兒。

拉開卧室門,走出去,昨天晚上的勞累中的溫馨,好像就全被放跑了一樣,瞬間不見。

樓薇甚至沒看見他的背影,抬起頭的時候,門已經響了,再就是滿屋子裡都是他留下來的氣息,樓薇甚至不敢呼吸,也不敢動彈,貪婪的想讓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來,感受到這氣息,能讓它多保留一會兒,再多一會兒。

早上還沒有正式拉開帷幕,周樂宇和上次那個模特兒就在酒店門口被娛記抓住了,其實從凌晨兩點,大約他們還沒有都睡着的時候,這條新聞已經發出去了,只不過周樂宇並沒有什麼熱度,不是特別關注他的人,發現不了而已。

朵的手機,就在她的包里,睡在客廳里的蔣思凱,就是被他手機一連十幾個的提示音給吵醒的。

拿着還在不停響的手機,打開卧室的門,搖醒了還在床上睡相正酣的朵,也着實花了半天工夫。

睡在不是自己家的地方這個事實還沒有被發現,朵兒就被床頭放大的蔣思凱的臉嚇得跳了起來。

“呀,這是什麼噩夢?”

頭髮亂糟糟的蔣思凱把手機塞到她手裡,白了她一眼。

“你才是噩夢呢。”想想昨天她吐了自己一身的情景,蔣思凱覺得縱使洗了一個多時的澡,現在身上仍然酸爽着。

朵兒顧不得看手機,揉着頭回憶着,“昨天晚上我和樓薇他們去了酒吧……然後……有一個討厭的,長得像周樂宇的人搭訕……再然後……”

蔣思凱沒好氣兒的說:“再然後你就想不起什麼然後了吧?”

其實昨天晚上見到她,蔣思凱確實是生氣的,反應過來,想到自己也沒有什麼立場,竟然生生的把這氣憋了下去,像個老媽子似的照顧她,對方竟然一點兒記憶都沒有,能不窩火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

蔣思凱總不能說,是楊宏偉特意把自己叫去的吧,還好他瞎話來的也快:“權恆去接樓薇,我正好和他一起。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當電燈泡,討人嫌。”

朵兒又揉揉腦袋,這才算是清明了些。

“他們倆有完沒完,折騰來折騰去的,到底還分不分手?”

蔣思凱一臉嫌棄,:“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你這個腦迴路也真是精奇的很……”

朵兒打斷了他:“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你手機在不停的響,你聾了嗎?”

朵兒又向他翻了個白眼,拿起手機解鎖:“去給我倒杯水,胃裡難受死了。你怎麼不把我送回家?”

蔣思凱有點心虛,做一個握拳的動作,心想你還真把我當成老媽子了,卻看她的嘴唇乾得不像樣子,生生的忍住了:

“我想把你送回家去,你哭着喊着說那不是你的家,沒有辦法,我就把你帶這兒來了,你當我願意呀,你霸佔着我的床,我自己這個主人睡了一晚上沙發,腰酸背痛的。”

說完像怕被發現自己說謊一樣,轉身出去。

以為朵兒看了新聞,會尖叫流淚,或者是接受不了什麼的,沒想到他倒水回來,朵像是沒事人一樣,大拇指不停的撥着屏幕,就像早上瀏覽別人的新聞一樣,看着那一張張不堪入目的圖片。

蔣思凱拿着水湊近了她,有點心翼翼的問:“你這是被氣傻了嗎?”

朵兒仍然在翻着那些圖片,說的雲淡風輕:“早在預料之內。”

蔣思凱剛才準備好安慰她的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朵兒從他手裡搶過那杯水,喝了一口,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抓起衣襟來聞了聞。

“我衣服這麼臭,你怎麼不幫我換?”

蔣思凱像是看傻瓜一樣看她:“大姐,我是男的。”

朵還真沒想那麼多,被他這麼一說有點尷尬,想着那個家是不想回的,省得噁心,剛才蔣思凱都說了,此刻權恆一定和樓薇在一起,自己還真是無家可歸了。

不如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好好的想一想。

看着她發獃,蔣思凱覺得朵兒並不是真正的沒心沒肺,只是反應弧比別人長而已,現在大約是真的傷心了吧。

可是這個結論剛剛下了,蔣思凱就發現自己錯了。

“哎,你出去,我頭還疼,要睡一會兒,一會兒別忘了給我弄飯吃。”然後倒頭就睡。

這一波操作,蔣思凱還真沒見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按着他說的退了出來,在外面帶上了門。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受虐狂,竟然高高興興的給她準備早餐了。

估摸着她睡得差不多的時候,蔣思凱在輕輕的推開門,才發現自己雪白的枕頭,左右兩側都已經濕透了。

朵哭起來不應該是驚天動地的嗎,她竟然默默的哭了兩個時,這個還真超乎蔣思凱的預料。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趁虛而入的機會,蔣思凱卻沒有想到,發現枕頭上濡濕的一片,心就瞬間揪疼起來,為她的識人不淑,而且這麼久。

還站在門口看着,一個枕頭就飛了過來。

“蔣思凱我把你支出去了,你不知道是怕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嗎,怎麼又回來了?”

臉上哪還有半絲哭過的痕迹,完全就是為了撒潑而撒潑的樣子。

蔣思凱知道這只是發泄,反正枕頭砸在身上也不疼,那就替周樂宇找個借口吧,假如朵能舒服些的話。

抱着枕頭站在門口,他拿定了主意:

“可能僅僅是……僅僅是炒作而已……”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這次他沒有接你躲了過去:“明明那個視頻你也知道,到時你就和恆哥在一起吧,還裝成沒事兒人一樣……你這是為了顯示什麼高尚品格?”

蔣思凱沒有委屈,更沒有反駁,反而像個受氣的媳婦兒一樣,被砸了兩次,還要向人家解釋:“我是覺得……可能另有隱情……”好吧,這些都不是真心話,但是他覺得必須要說。

眼前是誰她都會照砸不誤,但是能砸兩次,對方也沒什麼怨言,樓薇和喬嫣然不在,那就只有他了。

其實朵兒心裡很清楚,自己這是欺負人家好說話,那個罪魁禍首,沒準兒還沒有發現這個新聞,不對,他在公司有專門的宣傳部,經紀人應該早告訴他,他現在應該忙着遮掩,至於自己,解釋什麼的,還沒有編好謊吧。

朵突然間就沒有力氣鬧了,整個人頹喪下來,曲膝把頭埋在雙腿間,剛才擦乾的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又落了下來。

“隱情就是我瞎了眼,他對我的朋友那樣時,還在不停的給他機會……覺得他只是一時糊塗,並非人品不行……”

蔣思凱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這才想起要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