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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薇的想法,說來還來源於上次去歐洲旅行,看到一本英文原版的西方人對當時歷史理解的書籍,不過她也不是照搬,而是又查閱了許多資料之後進行總結。

“我倒是有一個更加簡單粗暴的想法,他們用前所未有的嚴苛的禮教束縛女性的主要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增加人口。”

這種想法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另外兩個人的反對。

丁炎:“這種說法根本就不成立,假如是想最大限度的增加人口,那應該更寬鬆才是。”

張雲舟:“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種事態發展下去,反而對生育人口會有副作用。”

丁炎補充道:“你不要被一些史料誤導,那時候的人口總量與之前歷史上的相比,可是不少的,我覺得增加人口不是主要目的,這個角度的話就是想偏了。”

開玩笑是開玩笑,討論起正事來,樓薇對自己的觀點半點不讓。

“那你們可別忘了,當時的生產力,完全沒有那麼多的剩餘糧食,北方的武力強的民族南侵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得到糧食,這種嚴苛禮教產生之後,可不僅僅是把女性固定宗族裡,更重要的是把多餘的糧食財產,固定在宗族裡進行重新分配,也就是合法合理的掠奪,那麼之後呢,就是用於只是更加繁茂的一隻或者是幾隻,延續他們的姓氏。”

“就算是像你說的,主要癥結在人口上,可是那時候的戰爭之下,男女比例也是懸殊特別大的,而且大多數單身女性,就是說寡居女性,都處於十幾0歲生育年齡,這樣也會壓制住人口上升的潛力。”

“這個就要仔細研讀一下,那時候的兵丁入役的制度了。”

樓薇拿出另外一份資料,是a4的打印版,應該是她從什麼途徑摘抄的。

“他們可是採取的自願募兵制,有社會福利的性質,從流民飢民和失地災民中得到兵丁,那麼這些人,即使是有自由,也並不佔有生育齡的女性數量的。”

丁岩和張雲舟互望了一眼,張雲舟想了一下:“這個我倒是真沒有注意,這樣一說,也有些道理。”

丁舟也補充說:“那麼這樣吧,咱們這一期仍然是開放性的,讓讀者自己討論,咱們把各自的觀點再重新總結完善一下,一會錄的時候,注意順序。”

這一期節目錄得相當順利,雖然和張雲舟是第一次合作,竟然配合得很好,三個人的聊天,而且認知點沒有縫隙的對接,讓下面錄製的胡,蔣思凱,以及其他新來的工作人員,都覺得異常輕鬆。

張雲舟錄完節目,看着那些工作人員,微微挑了挑嘴角開玩笑:

“不知不覺時間都超過了40多分鐘,就像老師上課拖堂一樣,讓人討厭吧?”

丁炎馬上順勢說:“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正好一起吃個飯吧,省得大家回去各自做,又嫌麻煩,你要是在家湊合了,對身體不好,又沒法投入工作了。”

蔣思凱馬上答應:“這都說的讓我無法拒絕了。”

樓薇本來想揶揄他,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這是不想回家吧?”

蔣思凱:“你要是不想去,我們也不強拉着你。”

丁炎笑:“我這個舅子,懟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強了。”

沒想到剛說完,蔣思凱就回瞪他一眼:

“你這還不算正式上崗,別隨便喊別人舅子,就跟罵人似的。”

張雲舟和丁炎其實也不算熟,原來只是互相見過一兩次,知道名字而已,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把頭髮梳得油亮翹着蘭花指的樣子,沒想到很久之後再見面,對方卻是雄性激素豐富的已婚男,恕他有點接受無能了。

自從他們節目有了招募氣味相投的人,這個廣告之後,才對節目感興趣,沒有私交,自然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係。

“那正好一起,吃飯這件事情,人少了還真沒意思。”

胡剛收拾好了器具,也湊了過來,丁炎覺得他最近也是累得很,要是吃飯這件事情不喊他,以後有的抱怨了,於是又轉頭對他說:

“胡去洗個手,咱們一塊兒去。”

胡當然很高興,對吃東西這件事的熱情,從他每一年二三十斤的體重增加量,就能明顯的看出來:

“要吃自助餐嗎?”

丁炎白了他一眼:“以後你離樓薇遠一點,別的沒學會,這個一分錢一分錢都不放過的精打細算,學了個十成十。再有就這樣下去,你走路都困難了,搬機器更白搭,你就不擔心失業嗎?”

“你昨天還讓我多和她學着點,至於失業,我剛把新人訓練的差不多,你要想過河拆橋的話,遣散費記得多發點兒。”胡表示不服。

蔣思凱搖搖頭看了胡一眼,又看向張雲舟,希望胡能夠明白。

然而胡不是個能看眼色的。

“為什麼不能去自助,張老師不喜歡嗎?”

眾人無語,丁炎伸手讓着張雲舟往外走,剩下一臉懵的胡。

蔣思凱故意走在後面。

“胡,你知道為什麼,你現在的工資只漲了500嗎?”

“嗯?因為你姐夫故意的。”

蔣思凱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膀,跟上了前面的幾個。

剩下胡在後邊想不通。

其實樓薇就是不想回家,把加班的地點也改到了辦公室,就今天,別人吃完飯都散了,她卻獨自回來,搬了一大摞原來沒有整理好就放棄了的資料,打算重新捋一遍。

坐在桌子後面,卻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只對着那些文件發獃。

今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都說,成功近在咫尺了,樓薇卻沒有那個感覺,甚至沒有太多的喜悅。

其實這樣算起來,自己在努力配上他這條道路上,已經走的很吃力了,也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目標,而那個目標,顯然不是在等自己。

她突然心疼的無以復加,明明做決定的是自己,此刻卻是先受不住了。

前幾天弟弟還和自己打電話,問她五一會不會結婚,結婚?呵呵,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了。對方卻總會和另外一個人走到最後,就像自己想了無數遍,卻總是無法企及的那樣。

就在現在,她瘋狂的想那個人,明明是昨天剛見過,可是他的冷漠像隔着千萬里,自己不能責備他,這些不都是自己要的嗎。

打開電腦,看了一張張的舊照,不笑的他,和自己在一起的他,她現在甚至希望她能從照片里躍下來,哪怕鑽進夢裡也好。

伸出手來,去摸電腦上的照片,雖然摸到了他的臉,卻觸手一片冰涼,電腦上留了一個清晰的指印,以至於看不清屏幕裡面的他,樓薇忙拿紙巾去擦,卻不禁流下淚來。

看來自己的瘋病始終沒有好,她又開始思念起何承承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和她一樣,坐在那裡,痴痴的喊一個人的名字,不管時間的流逝。

她也想起了大雪裡的他,幾天不刮鬍須,略帶滄桑的他,怎麼每一種,都成了戒不掉的癮了。

樓薇試圖用老的方法繼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比如說:這個人太冷淡無趣,比如說,他個子不高,在男神形象這一點上大打折扣,再比如說,自己沒見過他打籃球足球,還比如說……

這些缺點,樓薇能想出一大堆,卻在每一條的後面,潛意識悄悄地為他辯解,最後仍然是更深的迷醉。

桌子上滿滿的一盒紙巾,讓她用來擦鼻涕眼淚,消耗掉了大半,就這樣不知不覺的伏在桌子上睡了。

第二天開門的時候,可把新招來的後期技術師嚇了一大跳。

“樓姐,這麼早?”他可沒有想到,她根本就沒走。

樓薇慢慢的從桌子上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對方已經拿着滴着水的拖把,站在門口了。

“哦……昨天加班,睡過了。”

“你一直沒回家呀?這都着涼了,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事,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他之所以選擇進這個公司,就是這種自由,自己幹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走,對於效率型自制力好的人,簡直就是爽爆了。

“嗯,那我回去吃個葯,下午如果好點再來。”

確實在這睡了一晚上,頭疼的很,也大約是昨天晚上的夢並不美妙,加重了她的頭疼。加上腿腳已經全部麻了,站起來的時候就踉蹌了一下。要不是有桌子擋着就摔出去了。

“樓姐,你沒事兒吧?”

“沒什麼事兒,一會兒你打電話把琪喊來,讓他看看選題,我實在是不行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樓薇搖搖頭,合上已經沒電了電腦,腳步不穩的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