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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的這麼多,那裡是每個人都深情,無論一年半載三年五載也好,最後都得等着同一個人,張一萌只是爭一口氣罷了。”

張一萌他還是了解的,也許是自己礙於朋友的關係,把她寵壞了,也可能是大哥為了後嫂子過於縱容她了,才把她慣得爭強好勝。

“其實不是才好,從我對他們的了解看,張一萌真的不適合師兄,一點事鬧得天翻地覆,兩個人不是互補的話,又沒什麼感情,只會把生活過得越來越糟糕。最重要的一點兒,她沒有以崇拜的心態去看待師兄,也無可厚非,可是打心裡輕視,估計就是不能忍的了。”

樓薇長舒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說的過於直接,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張雲舟卻陷入到沉思里,想到了張一萌的親生父親,那個自己整個青春時代最好的朋友。

又想到了自己的親大哥,給了張一萌姓氏的這個父親。

他現在倒是非常懷疑張一萌到底是不是好友的女兒了。

除了長相與她的親生父親有兩三分相似,完全不同的性格,完全不同的為人處事的方式。

至於教育,也絕對不是自己大哥能夠教育出來的孩子,該有的品質。

“這個話題似乎讓你不愉快了。”

“其實也沒有,只不過……過去的那些事情里夾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提起來,就難免也把不想記起的東西全部拉了出來。”

“我能夠理解。”

樓薇笑着點點頭,心裡卻在想,你能理解什麼,你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但是她不想多說,把剛才整理好的兩個人談論的內容,又和對方屢了一遍。

而蔣家,蔣思凱還在和父母做着最後的抗爭。

“我們又不是說不辦,只是讓你們緩一緩,我們都已經退了一大步,你總得讓點兒步呀。”

“你這樣說還不是覺得她剛離了婚,如果舉行婚禮的話丟你們的人,還不是真心接受呀。”

蔣父還算鎮靜,蔣母就有些着急了:“接受就完了,什麼真心不真心的。”

蔣思凱一副悠閑的樣子,圍着父母轉了一圈兒,最後站在花架旁邊,擺弄着那盆高大不知名花的葉子。

“你們要是這種態度的話,就別怪我學我姐姐了。”

“你……我們都答應你可以領證了,你還要拿着一件事情威脅我們。”

“這不是威脅,這就是為了表達我的決心!”

孩子能有什麼決心?這句話本來想脫口而出,話到嘴邊,蔣母又生生的咽下去。

“那就各退一步,半年,半年後舉行婚禮。”

蔣思凱仍然堅決。

“一步不退,就下個月0號。”

“這是她要求的?”

自己的兒子,可從來都是好說話的,這次這麼堅決,那肯定是因為那個叫梅朵女孩兒,不知道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你們對她這麼有成見,那就是沒得談嘮?”

這意思就是說,儘早舉行婚禮,完全是自己的想法,蔣思凱作勢轉身就走,剛才被他撥弄的花葉子顫了兩顫。

“這孩子!回來,我就是問問。”

蔣思凱知道自己的強硬,是正確的策略了,自己的父母再也忍受不住,孩子們離開他了。

於是,嘴角翹了翹,忍着沒有笑出來,站在那裡裝成僵直的樣子。

蔣母說完還用手肘撞了一下蔣父。蔣父聲提醒:

“證都領了,哪這麼多事兒啊,不是你還勸我,別讓他和思佳一樣,最後咱們兩個人後悔。”

蔣母想想有點後怕,卻又不服氣:

“兒子和女兒能一樣嗎?”

這也是她心裡真實的想法,女兒孩子已經給人家生了,又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自然是沒法兒再管了,而兒子,雖然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動輒就住在一起,但畢竟這個兒媳婦有那張證在哪裡啊,想想總是不舒服的。

本來聲說話,蔣父突然提高了聲音。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管了。”

其實蔣母才是覺得最委屈的那一個,見準兒媳婦的那一天,自己剛想問點什麼,就被兒子威脅的眼光時時的看着,弄得她說話都得想了再想。

更過分的就是,雙方家長見面,大老遠的趕到鄉坪去,被梅家兩口子,問來問去,好像生怕他們女兒受委屈一樣。

今天單獨和兒子說話,想疏散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止兒子不聽話,就連老公也不和自己一心了。

她越想越委屈,自然就聯想到和女兒在國的那幾年了。

“當初你把思佳逼走的時候,我這樣對你了嗎?好呀,你不管我也不管了,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去看易了。”

蔣思凱一看,自己太強硬,這是要崩,於是馬上收回來。

“易你們也甭看了,反正的時候是和我呆的多,我和我姐姐商量好了,你們既然不喜歡我姐夫,也不喜歡朵,那我們四個人,不對,是五個,以後可能是六個,就都去國,你們也眼不見為凈。”

蔣母一聽要把眼珠子一樣的易也帶走,根本就沒有時間辨別真偽,也不想想自己女兒會不會和兒子一條心,原來想好的怎麼拿捏兒子的方法就全部潰散了。

“你看看你這孩子,我也沒說什麼呀,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蔣思凱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轉過身來,走近了些,但並沒有坐下。

“二婚怎麼了,又沒有孩子,我不是高中的時候也談了女朋友,要照你們這樣說,她們都嫁不出去了。”

那能一樣嗎?而且這個兒媳婦的前夫還是個明星,以後,肯定會鬧出風波的。

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只敢在心裡想一想了,比起兒子學着女兒當年的任性,他們就寧可接受朵,而且通過兩次見面,覺得這個姑娘確實也不錯,家庭環境又相似,沒有必要要求那麼完美。

也是啦,前幾天,兒子求自己封殺的就是人家的老公,不對是前後,看來兒子很早就打人家的主意,這件事情沒有說謊。

“好啦,好啦,都聽你的還不行嗎,我們其實也就是覺得,把東西什麼的準備的來不及,現在這個時候,酒店也許也不好定呢。”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都由我姐夫去操辦。”

這一場鬥智斗勇,蔣思凱終於勝出,然而他心裡沒譜的是,自從走丈母娘路線,讓朵和自己領了證,什麼時候辦婚禮的事情,對方根本就沒有點頭。

搞定父母之後,給姐夫發了一個k的手勢,心裡無比暢快。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去權恆跟前好好炫耀一番,雖然動手晚了,這收穫,可是顯而易見了。

比起他的興奮,和席加尼多坐同一班機去尼德蘭的劉沁,則是一臉愁容。

在自己的堅持下,沒有坐頭等艙,卻並沒有想象中的自在,席加尼多的兩個保鏢,一前一後,讓她總感覺這是一場騙局。

“你怎麼了?”

看着臉色不佳的劉沁,席加尼多用z文擔心的問道。

“你真的會讓我見孩子嗎?”

“我們不正是在見孩子的路上?”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嗎?”

說來可笑,自己這個母親,在之前起了z文和英文名字,有一大堆,但直到打完官司,都不知道他給孩子取的什麼名。

“沁,等我離完婚之後再告訴你,好嗎?”

劉沁心裡泛起一陣冷笑,這幾天,在東江他對自己的殷勤,和滿滿懺悔的語言,雖然沒有相信那些甜言蜜語,但覺得,他總歸是心軟了,會成全自己一片憐子之心的。

可由現在的表現,自己還是錯了,像九年前一樣,純到蠢。

那麼他不遠萬里,到東江把自己騙了,會做些什麼呢?劉沁覺得自己的想象力根本就跟不上他的卑鄙無恥了。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劉沁帶上眼罩,準備休息。

席加尼多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飛機平穩落地,來接機的,就是那一輛兩個人談戀愛時,帶着他們走遍大半個尼德蘭的那一輛奇怪的老爺車。

劉沁只是頓了頓,就往的士通道走過去。

“沁,車子來接我們了,你去哪裡?”

“我已經訂好酒店,直接過去就可以,什麼時候可以見孩子,你通知我。”

劉沁說完,拉着行李箱,就匆匆的到了通道口,試圖趕緊離開這裡,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