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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候還不是像個孔雀。”

吳凝自己先認了:“我就是個孔雀!”

權恆輕笑,還沒有笑完,就被吳凝的手肘搭在肩上,自然隨意。

“今天的酒都是我提供的,回頭給我報銷了。”

“好呀,忘了告訴你了,我在尼德蘭的房子里裝的有攝像頭,影片保存期是一年哦。”

陳家康先慌了。

“真的假的?”

吳凝倒是比他淡定,她還不了解權恆,飛過去一個眼神:

“我們又不是什麼禁忌關係。”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權恆見樓薇全程插不過去,終止了在尼德蘭的話題:

“走那邊還有需要介紹的。”

樓薇腳在鞋子里動了動,強撐着走過去,那個人正好回過頭來,短暫的驚訝之後,馬上上前打招呼。

“張老師,沒想到你也來了?”

“你們認識?”

站在張雲舟身邊,另外一個讓她更驚訝的人,出了聲,居然是張一萌。

張雲舟還沒有答話,張一萌以一向都不客氣的語氣:“果然是你。”

“樓,你們……”

“哦,這個……”

“你好,樓薇是我女朋友。”

“哦,我說呢,那這一場就都是熟人了。”

這樣客套的寒暄,由張雲舟嘴裡說出來,既不疏離也不親切,仍然是過去那種超塵脫俗的感覺。

這個年齡,明明是經歷世故之後的滄桑,他卻半點也沒有,樓薇看他的目光就太像崇拜了。權恆卻沒有發現。

“蘇伯伯回來有幾天了,我還沒有去看他,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

“老師剛回來那一天我去接機了,也是我發郵件請他回來的,不然有時間咱們一起去拜訪他。”

“好呀!”

他們居然認識,那麼蘇老師,是不是自己聽過幾次課的蘇罄玄呢?前幾天可是聽權恆說他要回來的,那大約是了,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

找一些大咖和他們在一起上上綜藝什麼的,肯定就駁到前幾位去。

自己剛剛這麼想,權恆就給自己送來了機會。

被晾在旁邊的張一萌頗為不爽,卻已經插不進話去。

“那我和樓單獨聊一會兒?”

張雲舟收了收下巴,等着權恆點頭,全然沒有理自己的侄女。留下她自己在那裡抓狂。

“當然!”

只有一分鐘就等到八:00切蛋糕了,躲在角落裡,一改常態的楊宏偉,到現在為止,只在那兒不停的喝酒吃東西,整個人都頹了。

“和我一起去切蛋糕!”

楊宏偉沒有動,眼神卻咄咄逼人。

“你早就知道?”

權恆一下子明白了他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麼:“回頭我再和你說!”

“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知道的不多。”

楊宏偉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更加灰敗了,眼睛沒有一點焦距,自言自語道:

“那就是真的了!”

然後轉過身去,沒說一聲,向大門兒過去。

蔣思凱還被權暢暢纏着,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子又在坑人家什麼。那就做個好人給他解圍吧。

“你出去看看楊宏偉,可能是喝多了,不行你跟着去,要麼找個人跟着。”

蔣思凱的注意力全在朵身上,和權暢暢聊天,而目光卻沒有離開朵:“他怎麼了?”

權暢暢仍然沒鬆手看向大門方向楊宏偉的背影。

“孩子別管了,趕緊放開你思凱哥。”

權暢暢不情不願的鬆開,看蔣思凱追了出去,有扭過頭來看向剛才蔣思凱一直偷看着的方向,心裡甚是不爽。

“吃完蛋糕就早點回去休息,關鍵時候不複習功課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陪你去切蛋糕!”

島台上權恆以為樓薇和張雲舟聊兩句就會過來和自己一起切蛋糕,可是到了八點整,眾人也在起鬨,讓他切了分吃,樓薇還是像沒聽見一樣,和張雲舟聊得入了神。

幾句簡單的感謝詞之後,刀子握在手裡,仍然懸在半空中,沒有切下去。

朵看穿了他的意思,在一邊催他:“又不是切結婚蛋糕,你自己來就可以了,快點快點,我都餓了。”

權恆取刀切下去,權暢暢立刻越過朵自己挖了很大一塊。

“你能吃得了嗎?”

“給思凱哥留一塊呀。”

“太不了解他了,他不愛吃甜食。”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其餘的人,也都各自意思意思取了一塊兒,朵卻像是明白了什麼,拿了一塊蛋糕,退遠了。

直到又過了幾分鐘,音樂已經換成了舞曲,中間下沉廳已經有幾對兒跳起舞來,樓薇仍然在那裡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難道就這麼投機嗎?權恆感覺,就算自己費力氣幫她擴大一下交際圈,也不該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想來想去都怪妹妹,她要是不安排這樣的場面,自己也想不到讓蔣思凱和丁炎他們去找這些人。

讓本來就沒滋沒味兒的生日宴,變得更加沒趣兒了,雖然客人們好像都很盡興,也是了,權恆這種人物,始終都是他們的關注點,何況來了這麼多同行。

有無趣兒感覺的,還有朵兒,喬嫣然和田文傑長假回了京城,這裡認識的人除了恆哥和樓薇,只有楊宏偉和蔣思凱,而現在4個人都沒空理自己。

若是丁炎自己來,朵兒還能和他說兩句,可現在有蔣思佳在旁邊,人家弟弟……說來說去,她總是心虛的。

那就只好喝點酒,隨便吃點東西了。

若不是和社會脫節太久,只三天打魚兩天曬的工作了幾個月,認識新朋友的機會肯定會很多,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時間真的是被浪費掉了。

以後的生活要有計劃了,也要想着工作的事情,童話已經講完,不能再做米蟲了。

為了一件漂亮衣服,她有被坑來的感覺,現在倒是也想跳舞了,只不過是沒有舞伴兒。

向四周掃了一圈兒,遠遠的看見大門打開,蔣思凱進來,假如她沒有看錯的話,明明是走向自己的方向,卻被一個相當艷麗的女生截住,有說有笑了好半天。

朵覺得心情鬱郁,從服務生的托盤裡也取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感覺還不錯,又喝了一大口,確實不錯。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她覺得有點暈乎了,以至於已經走近了的蔣思凱,都有些朦朦朧朧的了。

她不認為是自己喝酒太快,而是蔣思凱和那個女人聊了太長時間,好像是過了很久,身邊才有聲音傳過來。

“你眼神都不對了,喝了很多酒嗎?”

“這酒真不錯!”

朵兒的眼神氤氳着水汽,透過這水汽,半扭着頭望過去,在蔣思凱看來,該死的吸誘人,不是覺得他的聲音也磁啞起來。

“你喜歡?”

朵點點頭,又左右晃了晃,蔣思凱還是兩個。

“改天我從吳凝那裡拿幾瓶給你……給你送到……送到鄉坪去。”

“好。”

“還好呢,我看你現在就喝多了。”

朵兒眨巴着大眼睛,眼睫如同羽毛忽閃忽閃的,凝結着水汽,甚是動人。

“我們也跳個舞吧?”

“你會嗎?”這時候的朵說話已經有點含混不清了。

“我那是不顯擺,要不然早成了亞洲舞王了。”

朵撇撇嘴,盡量站得穩一些,優雅的伸出一隻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了。

兩個人滑到舞池裡,一對兒俊男美女甚是亮眼,很快成了焦點。

張雲舟也沒有感覺時間的流逝,從他們現在做的工作,聊到共同感興趣的歷史學,又從業內人士聊到他們各自大學時代的有趣兒的故事。

樓薇從來不認為自己這麼健談,和這個叔叔輩的男人,溝通無障礙,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讓她整個身心愉悅,也忘記了這幾天壓抑在心裡的事情。

張一萌不遠不近的看着自己的叔叔和死對頭聊得融洽,完全沒有心情和他們一起喝酒聊天兒和跳舞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從舒朗師兄的身邊,又回到了這個叫權恆的人這裡呢。

自己可是因為聽說,權恆要和吳凝一起招待大家,本着報復的心態來拍幾張照片,通過什麼途徑發給樓薇呢?

看情況,今天是白纏着叔叔,非要跟着一起來了,簡直就是找虐。

張雲舟不經意的扭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剛才的那個巨大的蛋糕只剩下架子了:

“蛋糕已經切完了,我們竟然沒有發現。”

樓薇也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是沒有了。這才想起他,會不會生氣呀。

“和您談話,不僅是輕鬆,收穫還很多,所以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