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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那天你穿着禮服出來,我真是被驚艷到了,美得不可方物。”

樓薇已經真正放鬆,隨着舞步,半轉了個身子:

“視覺動物,我那天那麼傷情,你怎麼沒看見,就看見我穿什麼了。”

“哪裡是什麼傷情,我看就是無所謂,何況結束了還有帥哥接。”

“那你不還是有劉大美女接嗎?”

權恆很驚訝:“原來你是看見了的?”

樓薇嗔他一眼,沒有回答,反問道:“去做伴郎,你提前多久安排的?”

“也就是兩三天吧!你還沒有跟我說當時是怎麼吃劉沁的醋的?”

樓薇仍然不理他句,順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說:

“周樂宇這麼幫你,你現在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權恆也不在追着不放,總是有機會在逗她說出來的:

“你以為他無所求嗎?”

兩人都不想多說這個人,畢竟對他的印象都不好:

“你舞跳得這麼好,這些年跟誰練的?”

“醋罈子,你男人是個天才還用練嗎?”

樓薇心裡還是有疑影,根本就不信。在看向蔣思凱和朵,兩個人正糾纏着說話。

“咱們也去跳吧!”

蔣思凱不管朵兒同意不同意,已經拉住了她。

他不這樣還好,一下子就勾起了朵剛才積聚的,一大團不知道是醋還是火兒。

“愛找誰陪你跳,找誰別惹我。”

易在一旁看着舅舅沒有面子,也知道幫忙。

“舅舅他不陪你我陪你,和剛才權姐姐一樣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別想着讓她們中的任何一個給我當舅媽了!”

這孩子這是早熟嗎?一個孩子的眼光竟然這麼准,能看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曖昧,反正朵兒是不信加上易說自己的話也不善,朵就有些惱羞成怒了。

又不好沖孩子發火,只好把矛頭直接轉向始作俑者蔣思凱。也忘記了這是什麼場合,做了他的習慣性動作,伸出腳來去踢他的腿兒。

踢完轉身就往廳廊走。

蔣思凱還沒有自己的外甥明白,根本就沒有聽到剛才的那個話,自己也絲毫沒有體會到別的意思。

“哎,你這個人怎麼沒事就動手呀。”

蔣思凱說著責備的話,卻追了上去。

易在旁邊搖頭,像個大人一樣翻了個白眼。

“無聊!”

丁炎和蔣思佳跳累了舞過來看見易正衝著廊廳的方向,順着目光卻看見自家弟弟的背影。

“怎麼了?你舅舅這是幹什麼去了?”

父母只顧自己的二人世界,尤其是媽媽,自從回國開始還行,但找到爸爸之後,原以為自己就圓滿了,從此在王子和公主的屁護之下,要過着幸福的生活了。

誰知道這兩個人出去做什麼事情,都把自己甩給舅舅蔣思凱,原來是只有媽媽一個,現在媽媽被爸爸拐走了,反而比以前更孤單了。

“我看我是沒人管了,你們都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讓我在這裡自己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吧!”

蔣思佳兩口子都笑噴了,這子從哪兒學來的怪話。

雖然整個生日宴的目的並不單純,但臨近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感到並非是浪費時間的應酬交際了。

尤其是每個來參加的人,都得到了吳凝酒莊上每年一度的現場品鑒邀請卡,更是讓他們滿意而歸。

送走最後一個樓薇不認識的客人,她覺得臉上都笑僵了。

“那個品鑒卡這麼難得嗎?”

權恆在旁邊,還沒有回答,陳家康擁着吳凝過來。

“他們是會員制,像你我這樣的,就算是走後門兒也進不去的。”

樓薇抬頭去看陳家康用這麼平靜無所謂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着實難得,換做是自己,別說是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就是現在聽到了都有些不自在呢。

吳凝橫了自己家男人一眼:

“別這麼誇張,將來你的畫展也會辦成那樣,一般人不讓進去。”

陳家康依然那樣微微笑着,語氣不變。

“我還是做平民藝術吧!”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離開,般配極了。

現場只剩下他們兩個加權暢暢了。

“朵呢?”從算得上崇拜的情緒中出來,門口向內往再向外望去,大廳已經空蕩蕩,外廊只剩下聊聊的背影。

“還用你管,咱們也走了。”

半側着頭卻發現自己妹妹可憐巴巴的嘟着嘴,明顯是生氣了。

“你怎麼不回去?”

“沒人送我呀!”

“司機呢,給他打電話,讓他接你。”

“我才不讓司機送!”

怎麼突然就任性了?權恆想到了什麼聲音就冷下來。

“那你怎麼辦?”

“本來思凱哥說要送我回去的,玩了一會兒就忘了,哼……”

看他這麼嚴厲,樓薇剛才好像看出點什麼,倒是肯定了,權恆和自己猜的差不多才會這樣,於是微微笑着勸勸恆。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送她吧。”

誰知道之前對樓薇親熱的權暢暢,翻臉翻的這麼快,就這樣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毫不掩飾。

“用你管,你怎麼不送你那個好朋友非讓思凱哥去。”

這一句話問愣了樓薇,也惹惱了權恆。那個白眼兒,他可是一點兒沒落,全看在眼裡。

“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不用我們送你自己打車走吧。”

說完拉着樓薇繞過了她,只留給權暢暢兩個背影,氣得她在後面跺腳。

隨着權恆走出幾步,生氣終於沒抵過擔心,那畢竟對於自己來,是個孩子,誰年輕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張揚的表達着自己的愛恨,自己只是不能罷了,要是有所依仗沒準比她更甚。

“咱們把他送回去,這馬上就要1點了。”

“放心吧,前面有帶打車的服務,一會我和前台說一聲,她住得近的很。”

樓薇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想起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還是沒有再勸。

權恆也沒有替妹妹道歉什麼的,反正自己已經表明了態度,假如是這樣以後和權暢暢少來往就是。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都是不會處理人際關係的。在認識新朋友這一點兒上,尤其如此。工作和生活分得太清,以至於這些年下來,能談心的仍然是過去的舊人。

已經在同一輛車上的張雲舟和張一萌正在很不愉快的聊天。

“叔,你不是只和她錄過一期節目嗎,怎麼突然間和那個樓薇關係這麼好了?”

“很有才華,很堅韌,也很努力,我就欣賞這樣的後輩。”

“她明明就不是表面上看到那樣的單純。你別被迷惑了,她慣會走捷徑。”

“你怎麼知道?”

自己看中的人看不上自己,這樣丟人,張一萌也顧不得了。但是要怎麼說就由自己了。

“你是不知道,她道德品質敗壞。”

“他偷了別人的成果,偷盜了你的稿子,還是有其他的什麼過激的不當言論?”

“不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張一萌有些急了,馬上辯解。張雲舟好像很不關心的樣子,淡定勻速的向前開着車。

“那便和我沒有關係了。”

“可是和我有關係!”

“哦?”

“他搶了我的男朋友!”

這種氣憤張一萌真的不是裝出來的。憑什麼在她搶了舒朗之後,回到了這麼優秀權恆的身邊。什麼好東西都是她的,這太不公平了。

“剛才那個權恆?”

所以她才求着自己去了生日宴會,原來是去見男前男友。這個和自己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侄女說的,這是什麼話呀?連道德品質敗壞都說上了。

“不是,那人是我們東金融的。”

“不是就更好辦了,現在她跟的這個權恆,你要是放不下的話正好去找你的前男友呀。”

他叔叔這個邏輯,張一萌什麼都不想說了。賭氣轉過頭去,隔着窗看着外面,心裡卻想着怎麼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抹得越黑越好。

回到家裡洗漱完都已經快1:00了,先擦乾頭髮。樓薇躺在床上,手裡捏着自己前兩天偷偷雕刻的鋼筆墜兒,卻不好送出去。

大三舒朗表演她覺出來自己並不喜歡什麼儀式感。與又權恆的相處中知道,他同樣也不喜歡。生日會可以不辦,禮物的意義絕對不是儀式了。

她自己知道,這個時候,走貴重路線是行不通的,見他車鑰匙上一直都有自己過去送他的玲瓏球,和好之後她就開始準備了。

雖然這次選的木料硬,自己的手也受了兩次傷。到昨天又用砂紙打磨完上色,費了不少力氣,但還是不那麼滿意。今天已經是生日的正日子,也沒什麼好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