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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春節那天開始不錯的第一印象,又陸陸續續的從兒子樓堂那裡聽說,權恆的大體情況,樓媽開始還很擔心,現在倒是怎麼看權恆,怎麼覺得他根本沒有別的城裡人的那些壞毛病了。

加上周圍親戚朋友的恭維,話說得太多,樓父和樓母現在真的是半點不滿意都沒有了。

樓薇里一陣叫苦,見了兩面,父母及弟弟就被征服了,也不知道這中間,他還和他們說過什麼,所以後來的情況基本上就是她在一邊發獃,權恆和他們彷彿是一家人一樣,聊得很歡。

婚姻她又何嘗沒有憧憬過,只不過這一切變化的太快,朵那樣的,從婚姻里走出來,遍體鱗傷。

要說當時她和周樂宇發展的太快,一見鍾情這個東西不靠譜,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算起來,對於權恆來說,前前後後是有十年,可對於自己呢,自己感情的這座大廈,下面空着的部分太多,怕是再往上蓋兩層,就會坍塌了,也說不定。

此刻她的眼中其餘人的笑語,彷彿就是無聲了一樣,她腦子裡有另外一個世界。

權恆拿到了戶口本,根本就不願意住在這裡,晚上懷裡沒有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現在又有了帶樓薇去和外公說一聲,再去拿戶口本的說法,當然就不想再呆了。

早早的去安排雙方見面,這是個多好的理由。當然他開着車的時候,樓薇是不敢和他說什麼的,只是沉默着組織語言,想想該怎樣委婉的編些理由,比如說要見他父母之類的。

她現在甚至想,蔣思佳的父母當時反對的那麼激烈,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那麼,自己是沒有見過他的媽媽,父親總是見過的,她現在甚至盼着能夠上演一出父母反對的大戲,能給自己一個緩衝。

那個權新建在自己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也是見過的,印象嘛,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氣質不錯,看上去眼神凌厲,應該是個不好相與的。

權恆的母親……他的母親自己沒有見過,只從朵里有點拐彎兒的印象。

那樣一個美女才女,又是高傲的性子,定然也是看不上自己的。

樓薇不知道是該高興找到了好理由,還是應該叫苦,在兩個人的不可能,中間又加了一道鎖。

“想什麼呢,我想了,一會兒一起見過我外公,咱們就去樓堂的房子住一天。”

他本來是想住更長久的,但是剛裝修完確實是對身體不好,雖然已經叮囑樓堂用了較貴的材料,但總歸是裝修的時間太短。

雖然那不算是樓薇家,又沒有別人,不用避諱什麼,總歸也不是太好,在鄉坪只有一個住處,這是個最失算的地方。

展示自己的才華是一方面,誰讓她話里話外總是顯示出,舒朗比自己更勝一籌的認知呢。那就只好給她看看了,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現在兩個人真的是各想各的了,一個興奮的憧憬着,另外一個卻是憂慮滿臉。

樓薇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夏日即來,一切卻並不似昨,身旁的這個人卻不知道。

不知道是權恆加了速度,還是心理作用,樓薇感覺好像路上的時間過的特別快。

車開進區放在院門口的車位上,樓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朵兒門口停着熟悉的車牌號,驚呆了去。

“……”

站在車門邊看着權恆,一臉疑問,權恆好像知道的也不比她多,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車子是自己的,也就是來之前剛剛和蔣思凱換的那一輛。

沒有回答樓薇眼裡的疑問,只挑了挑眉毛。

“看來咱們要先去串串門兒了。”

說完拉了樓薇往朵走,到門口敲門的時候,樓薇不動聲色的把手從她的手裡說了出來,這個動作又加上門被打開,就更不顯眼兒了。

“權恆也回來了?你和朵兒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回?”

朵媽說著就把他們往裡讓:“你外公也在這兒,正說著你們呢,晚上一起吃飯。”

即使是兩個人離着挺遠的距離,走到客廳里仍然是成了眾人眼中的重點。

尤其是權恆的外公,這是樓薇第一次見他笑得完全就沒有印象中的退休老幹部的形象。

再加上正襟危坐在沙發里的蔣思凱,樓薇不知道是驚訝的還是害羞,總之臉熱熱的,像剛上大學來的時候和所謂的厲爺爺打了聲招呼,直到被招呼着坐下都沒有褪下去。

權恆淡然的很,一看就是一切皆在掌握。

朵媽卻是先糾正樓薇:

“你還叫厲爺爺,以後要隨着權恆叫外公了。”

樓薇轟的臉就紅透了,覺得真的尷尬不已,看來權恆是和他們都說過了,還是和外公說過之後,外公和他們閑聊說起的?

笑容僵在臉上,不知道作何回答。

厲爺爺卻笑笑,看着像是解圍:

“怎麼也要給了改口紅包再說。”

這一句,就直接讓樓薇由尷尬變成了害羞。

權恆在一邊應和着,“舅舅也這麼說,看來今天晚上你要和舅舅打個電話,商量一下數額,我回東江的時候帶樓薇去見他,多了少了的,就不好了,友情提示一句……我們家這位是個財迷。”

樓薇窘迫不已,恨不能把頭埋得再低一些,沒想到朵媽也不放過她。

“雖然我這裡不改口,但是明天你們領了證之後,紅包我也是要封的。”

權恆卻應付自如。

“這個您說不說都跑不掉,而且要雙份兒的。”

這不是說自己,就是說別人的,這不是說自己……只有這樣想,周圍這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目光,才能被忽略一點點,以至於讓自己的不自在能稍微的鬆快些。

而朵臉上那豐富的表情,樓薇有點看不明白,和她一起坐了,好不容易眾人的說話重點到了蔣思凱身上,趁着權恆和他們寒暄的功夫。

兩個人咬着耳朵說悄悄話。

“這是什麼情況?蔣思凱怎麼來了?還直接跑到家裡來。”

朵馬上解釋:“他開始說,只是送我回來,到區門口就回去,誰知道在區門口直接碰上我爸了,然後……”

朵覺得一言難盡,這也實在是太巧了些。

“早就知道。”

現在想起來,沒準權恆和蔣思凱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

“什麼意思?”

“一會兒和你說。”

偷眼看看把注意力都放在蔣思凱身上的大人們,樓薇不敢多話了,朵卻不管這些。

“現在就和我說,你怎麼會知道,別當要當我嫂子了,就和別人算計我。”

樓薇把聲音壓得更低:“我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上了車以後就睡著了,醒了之後就在婁橋村了。”

“哼!”

然後兩個人仍然低聲私語,向外陪着笑臉,哼哼哈哈的,看兩個男人和大人說話。

“凱這孩子我看着也不錯,不過的時候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體重超限的很厲害,幾乎就是個圓的。”

沒想到權恆的外公說話也會這樣風趣,加上他們現在討論的主體是蔣思凱,樓薇這時候倒是不緊張了。

朵媽完全沒有了前幾天女兒離婚時的陰霾。

“要說人的脾氣秉性,還是從一點點漲起來的,大方向錯不了。”

這就是對蔣思凱的認可了,權恆半側着臉看向他,有點邀功的意思。

蔣思凱像個媳婦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聽着厲爺爺的誇讚。

“雖然朵兒和凱時候算不得認識,但這兩個孩子,從我都是看着長大的,你還別說,相似點兒可真是不少。”

雖然朵和樓薇兩個人嘀嘀咕咕,可是厲爺爺的話還是鑽進了耳朵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看厲爺爺,又看看蔣思凱。

他都不知道厲爺爺原來這麼會說話嗎?的時候見過,蔣思凱比權恆一歲,自己和權恆,確切的來說是和厲爺爺,成為鄰居的時候,他也就七八歲。

是後來的兩三年,權恆才搬過來,在鄉坪讀書的,也就是說,厲爺見蔣思凱的時候也不過六七歲,現在是這0年第一次見,怎的就知道和自己相似了?

再看看恆哥那張臉,就知道他已經被蔣思凱用什麼收買了,權恆不是說好和他們一起走的,說什麼有急事先走了,不就是方便自己去岳家,然後又順便賣給蔣思凱,來送自己的人情。

樓薇在,心裡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