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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傑這幾天回家特別晚,其實這也算是正常,但是時間整整齊齊,都是12點之後,不像原來起碼每周里有一二天,會偶爾回來早一些。

喬嫣然發現了這個規律,終於在有一天忍不住爆發了。

今天時間已經到了12點,她堵在門口,門一響,劈頭蓋臉的質問:

“那你乾脆不如不回來。”

“神經。”

田文傑瞥了她一眼,碰了她一下,繞開了。

喬嫣然心裡存着氣,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何況對方的態度這麼差,更激起了她的火氣,追着跟上來。

“你給我站住,你才神經呢,正常人誰會12點以後回家。”

“家?這裡是家嗎?”

田文傑坐在沙發上伸伸懶腰,擺了個極其舒服的姿勢。

喬嫣然一聽這話更氣了:“這不是家,不是家,你別回來呀。”

田文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懶洋洋的說:“這房子是我的,要是說不回來也是你呀。”

喬嫣然呆住了,最近一半年以來,過去他對自己不屑,但是說讓自己出去,這還是第一次。

“不讓我在這兒,你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說我什麼時候走。”

田文傑愣了一下,馬上掛上笑臉,雖然笑不達眼底,但面部總是鬆弛了。

“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嗎,我怎麼捨得趕你走,快點去給我倒杯水。”

平時他這樣說話,雖然對方也嘟着老高的嘴,但是每次都會管用的。

喬嫣然心裡涼的透透的,流產的怨氣升騰起來:

“要喝就自己倒,不到就渴着,我一個外人,可不能把自己當主人了。”

田文傑早就沒有了在外人面前文質彬彬的樣子,砰的一聲,把桌子上的紙巾盒推到地上。

“這幾天沒管你,還學會拿喬了,你硬給誰看?”

喬嫣然瞥了他一眼,第一次顯露出自己的不屑,你瞧不起我,我又何嘗看得上你,現在既然連湊合都不行了,反正未來也看不到什麼希望,不如就此一拍兩散。

她默默良久,“既然是這樣,我去收拾東西,”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睡衣。“衣服我先借穿一下,不是我的東西,我什麼都不會帶走的。”

說完就已經轉過身,往房間去了。

這種眼神,田文傑真的沒有看見過,他以為,在喬嫣然的眼裡,永遠不會出現這樣的眼神,不知道是又有了新鮮感還是怎滴,突然他就改變了主意。

喬嫣然走進房間,發現就連貼身衣物都是用人家的錢買的,更別說那些化妝品,買柜子一個一個的包,一雙一雙的鞋子。

坐在床上,看着手機上沒有來得及刪除的母親跟自己要錢的信息,她眸子里剛剛閃出的那種志氣,就消失不見了,整個眼睛如同蒙了一層霧氣一樣,黯然無光。

明天從這裡走出去,打車的錢都得用人家的,要去梅小朵家還是樓薇那裡?要去找一個工作嗎,每個月掙兩三千塊錢,租房子都不夠,做着最低微的工作,洗臉只能用香皂,至於化妝品,想都別想了。

兩三千塊錢,能做什麼呢?大約吃每天白米飯都不夠吧?

喬嫣然明白自己算是徹底廢了。再也沒有了自立的信心和能力。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古人誠不欺我呀。

要是前幾年,自己鬧脾氣走了,田文傑可能還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可是現在呢,估計他已經恨不得要換人了吧。

要有骨氣的一拍兩散也是需要能力的,喬嫣然猶豫了。然而話已經說出去了,今天假如就這樣了,以後他更看不上自己,那就走吧。

自己才26,26而已,五年的青春給了他,以後,就好好選選吧。

既然沒什麼好收拾的,那就不收拾了,拿了幾件內衣,裝了一個小包,拿了件大衣搭在胳膊上就往外走。

田文傑其實也有些後悔,別的不說,論長相和聽話,喬嫣然這樣的,可是不多,至於感情……田文傑覺得或者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那東西了。

他還是比較了解喬嫣然的,雖然自己剛才說的過分了些,但是她也不一定會走,尤其是過了這麼久,她還從裡面沒有出來,大約是需要自己給個台階兒了。

當喬嫣然拿了一個特別小的包走到客廳時,田文傑已經想好了這個台階該怎麼給才能讓自己不失面子,又讓對方先留下來了。

“這麼晚了,外面太危險,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不了,謝謝您。”喬嫣然表現的鎮靜而客氣,她記得,那天自己看見樓薇對權恆,時常表現出這種冷淡,每當這個時候,那個冰山男神一般的人,總是當時就妥協的。

田文傑在心裡說了一句給臉不要臉,就不想給這個台階了,不單不想給,還想用強硬的方式留下她。

“謝謝?一個謝謝就完了,你手裡拿的這個包3萬多,胳膊上帶個大衣也2萬多,你不是說什麼都不帶走嗎?”

這句話說得喬嫣然的臉火辣辣的,是呀,對方不吃自己這一套。自己又不是別的什麼人,還妄想硬氣呢。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過去自己也是女神一枚,現在卻這樣屈辱的站在這裡。

“我現在先這樣穿着出去,改天算算這些多少錢都還給你。”

“還給我?”田文傑向後仰了仰,從喬嫣然顫抖的語音里已經聽出來對方並不理直氣壯了:“每年給你們家多少錢,你拿什麼還給我?”

“那我也跟了你五年。”喬嫣然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並不見得把自己抬得多高,反而把自己當成了一種物品,有價錢的那種,但是別的話實在她也說不出來了。

一個女人,漂亮女人,五年的青春,這點錢都不值嗎?其實這也是她自己真實的想法。

果然下一句田文傑就又抓住了這個話頭兒:“那好,就算你五年,外面剛剛上大一大二的學生,每年20萬,屁顛兒屁顛兒的上來跟我,好吧,你長得漂亮些,我給你算30萬,那你說說你每年花我多少個30萬?”

每個月至少一個包,還有那些衣服,每年倆是在母親的威逼下給家裡錢,喬嫣然知道,別說30萬,自己花田文傑的錢,再加一倍也有了。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像被抽幹了水分和力氣一樣,肩膀也耷拉下來,背對着田文傑,一動不動。

田文傑看她這樣,知道自己在說一句軟話,這個淺薄的女人就會撲上來的,於是鬆了松話頭兒:

“我也是被那個楊宏偉氣的,過來過來,外面那麼冷,你要是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喬嫣然還是沒有動,心裡想着自己身體上受的疼,心理上的冷,仍然不能釋懷。

田文傑想再繼續給她算細賬,但是終究忍下了,有點兒耐心繼續解釋:

“我叫你去找那個權恆,你又不肯,讓我碰了一鼻子灰,你說我掙不到錢,你也不好受是不是?”

說完就等着喬嫣然把東西放下,重新撲過來,溫柔小意的伺候自己喝水回房。

喬嫣然終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底氣又回來一些,上次他那個活兒還不是因為權恆的關係給的:

“上次你不是賺了不少嗎?這麼快又去找人家?”

“上次把底價壓得這麼低,都不夠給你買鞋子的。”

喬嫣然討厭極了這樣的田文傑,這也許是又用的着自己了,可是他憑什麼相信自己有那麼大的本事,連樓薇都跟那個人正式分了手,連半句話都說不上了。

“所以說這次呢?”

喬嫣然回過頭來,面對着他,卻並沒有馬上走過來。

田文傑偶爾看見喬嫣然包里那張樓薇的流產交款單,拿去裝作不經意的讓權恆看到。

他甚至有些怨恨樓薇,搞什麼欲擒故縱,反而連累了自己做不成這筆生意。

本以為這次的項目,雖然與競爭者有點差距,以他對於樓薇的重視,肯定是會給自己一點機會的,誰知道對方情也是領了,話卻沒有那麼好說。

說什麼上次用自己的貨也是因為,質量相差無幾,價格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由正式途徑進入的,這次還讓自己問楊宏偉。

而那個楊宏偉卻油滑得不行,把自己的話貨的和別人差那麼多,還說幫着聯繫別的買家,要知道那些買家能出的價錢,他正是因為知道才不會自己聯繫的。

越這樣想,田文傑就越覺得對方是有意針對自己。

當不成朋友,當不上生意夥伴,更不能像對付別人那樣,用些手段,簡直就是左卡又卡了,實在是讓他氣惱。

“什麼所以,呵呵,我就是跟你說說我的苦,讓你理解一下,快點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