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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不過想着自己的愛車,又想想自己開着各種彆扭的權恆這輛太低調的,還是行動起來,拎了鑰匙就出了門。
而丁炎這邊,抱着小易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已經累到不行了,但面對一個小孩子,總不能說自己沒有力氣了吧。
於是強撐着找到了車。
“這個車真漂亮,比舅舅的好看,也比媽媽的好看。”
蔣世凱心想,這孩子也是個沒眼力的,這點兒不隨姐姐,也不隨當舅舅的自己。
更讓丁炎叫苦的是,直到了車旁邊,小易既不肯下車,也不從自己懷裡下來。
“那你要坐哪兒呀?”丁炎恨不能他馬上從自己身上下去。
丁炎早撐不住了,蔣思凱明明看出來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含着意味不明的笑說:
“小易不是最喜歡被背着飛的感覺嗎?正好這個地方的草坪挺寬闊,別著急上車,讓這位叔叔背着你飛一段?”
丁炎眼皮一下子就垂了下來,這是嫌自己累的不狠,還是故意鍛煉?但在孩子面前,他當然不好直接說。
小易和蔣思凱是商量好的嗎?竟然馬上在他身上撲騰起來,讓他不得不報警了,怕他摔下去,這樣手忙腳亂更是滿身是汗了。
“好呀,好呀!去那邊飛要多飛幾圈兒。”
他要讓後邊那些陸陸續續放學出來的同學看一看,這個人雖然不如安麗莎的爸爸高大,但好歹不像舅舅這麼小孩子氣,一看就不是自己的爸爸,既然這個丁叔叔是個老的,就勉強拿來用用吧。
停車場旁邊的草坪確實不小,丁炎現在特別恨這種高檔場所了,這樣的地方還用它蓋成高層,能住多少人呀?非要做成草坪還這麼大,可真是奢侈,哎,最主要的是,跑這麼一大圈兒可真是累人。
蔣世凱把書包扔到丁炎的車頂上,自己倚在車上看他們。
背着與抱着不同,小易雖然不算個瘦的,畢竟年齡只有五歲,重也重不到哪兒去。
丁炎背着他圍着草場,跑了兩圈兒竟然不覺得累了,可能是小易太興奮,騎在他脖子上,展開着胳膊,一個勁兒地撒着歡兒呼喊着,竟然如同給他打了興奮劑一樣,越跑越快。
而放學的小易的同學們,也有幾個沒走,看着他們,還好他們多數都是這種金髮碧眼,並不認為踐踏草坪是什麼損公德的事情,本來草坪就是用來撒花兒的,有幾個大人帶着孩子看的,還饒有興味,也有學着他把自家孩子舉的高高的好幾部的家長。
大約都有半個小時了,丁炎滿身的汗,小易也終於是累了。
“停!我真的是餓了。”
丁炎這會兒不怕累了,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好,走,吃東西去。”
明明是心裡酸着,玩兒起來卻不覺得有什麼,自己這是大度了還是想開了?自嘲了一下,把小易從脖子上放下來,還給他打開車門讓他上了車。
“我車上沒有兒童座椅。”坐上駕駛座之後,丁炎看着副駕駛上的人,才想起這件事來。
“他是五六歲,又不是五六個月,你開慢點兒就好。”
他們選的這個地方雖然也說的上是地攤兒,但要乾淨的多。也是丁炎常來的。
原來的時候是真正的夜市的那種,現在城市管理越來越嚴,十點鐘之前是在室內的,只有過了十點才敢搬到門口來。
今天他們來的正好,由於天氣暖和,九點鐘,桌子就已經擺在店門口兒了。
蔣思凱和小易這一大一小,肯定是不會點餐,丁炎沒有客氣,一口氣把平時要的都點齊了。
“老闆,烤五花五串,肥瘦相間五串,帶皮茄捲兒五串,豆皮羊肉十串,土豆片兒……”他想了一想,又馬上說:“土豆片兒就不要了,烤發麵捲兒五串兒,再來三碗粥。”
“為什麼不點土豆片兒?我喜歡吃呢。”小易看他這樣點菜,覺得挺有趣兒,他喜歡的土豆,可沒有這種做法。
“想吃土豆回家吃自己做的,外邊的還是不要吃。”
“為什麼呀?我在國的時候媽媽經常帶我去吃。”
丁炎倒是有耐心:“這和國不一樣,再說做法也不同,烤的難免有烤不熟的,中毒了可就麻煩了。”
小易很認真的哦了一聲,就開始研究一次性的那種筷子,從筷筒里拿出一個掰開了,可能是覺得好玩兒,又拿出一個掰開了。
直到上滿了菜,他面前已經有二十來雙衛生筷被掰開了。
蔣思凱看着外甥直搖頭,心裡卻是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丁炎也想說些什麼,看他玩兒的高興,也就沒有制止,大不了一會兒多給老闆幾塊錢。
兩個大人倒是吃的不多,小易可能是新鮮,每一種都吃了,而且還不少,等他吃到第十幾串的時候,蔣思凱和丁炎幾乎是同時制止了他。
“別吃撐了,大晚上的。”
小易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那一串,肚子確實是鼓鼓的了,嘴上確實意猶未盡。
小孩子玩兒的累,吃的飽,困得也快,吃完飯沒走出幾步,就已經迷糊了。
坐在車后座上,就不再說話了,眯上了眼睛。
“我開車吧,你就到後邊兒抱着他。”
蔣思凱突然說,這倒也並不突兀,孩子睡著了,總要有人抱着,但是不應該是作為舅舅的他嗎?但是他也沒有深想,依着蔣思凱的話,坐在後面。
蔣思凱開車開得並不快,搖的丁炎也有些困了,懷裡的小易已經睡的很沉了,軟軟的在他懷裡,呼吸均勻,撲在他的胸口處熱熱的,很是讓人舒服。
蔣思凱從後視鏡里看着他們,收了收下巴,向下沉了沉氣,聲音前所未有的平緩而認真:
“小易,他可愛吧?”
丁炎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不明白蔣思凱的意思。
“他叫蔣尚易。”
丁炎的腦子也不知道是宕機了還是怎麼?
姓蔣?姓的是思佳的姓,而“尚”字,不正是自己下一代的字輩。不能這樣想,自己這是太想當然了,一定是,這根本不會是事實。
……
丁炎還沒來得及繼續胡思亂想,又聽前面開車的蔣思凱又說話了:“六年前,我姐姐就是懷着他去的國,獨自撫養到現在。”
丁炎整個人都傻掉了,“獨自”?張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懷裡那個柔柔軟軟的小頭頂,在他眼睛裡又不在。
蔣思凱在心裡感慨,剛才不讓他開車就對了,要不然他激動之下,那得多危險。
之後自己到底怎麼站在了蔣思佳的門口,丁炎自己都不記得了。
只知道那道門打開,就是蔣思佳同樣驚訝的臉。
蔣思凱繞過了姐姐抱着小易放到了他的小床上,又馬上繞了回來,只是目光在他倆之間掃了眼。一個字都沒說,離開了姐姐的住所。
……
丁炎不來工作室可真是稀奇的事情,而且還是一整天。
雖然今天沒有錄播的工作,可是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樓薇整理完了最後的稿子,都將近下班兒了,還沒有見到老闆的影子。
“蔣思凱,你知道頭幹嘛去了嗎?這是看咱們效益不好,逃跑了吧我還等着他開工資呢。”
蔣思凱有點兒心不在焉,小胡倒是搭了話。
“不會是因為這回你的事兒讓人家報復了吧。”
樓薇心裡一驚,但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可能,自己都沒什麼事兒了,對方肯定不敢遷怒丁炎。
“要報復也報復你呀,別忘了一開始是你和我一起蹲守的。”
“我可什麼都沒拍到。”小胡兒急急的辯解道。
蔣思凱着才有點回神兒。
“估計這兩天都不回來了,讓我給你帶話,連着這兩期你都自己準備吧,內容自由隨便發揮。”
“阿?”樓薇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這是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嗎?這不是剛剛才好轉起來。怎麼突然這麼任性了?”
“這是領導對你的栽培,好好乾吧。”蔣思凱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早退了。
樓薇打電話給丁炎求卻是傳來關機的自動回復。
這邊兒還沒有想通,手機在手裡連震動再響聲嚇了她一跳。
上面的號碼她認識,這就更讓她驚訝。
因為這個號碼四年前正是那個人的,自己在心裡一直牢牢的記着。
曾經有一次,忘記了具體是他走的第幾年了,思念把她折磨得睡不着覺。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鐘,就在路邊的一個攤兒上買了一次性的電話卡,撥了那個號碼出去。傳來的卻是空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