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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人,比自己體貼,樣貌也不差,不要說比不上自己的,憑着猜測,也就是沒什麼性格,然而,或許在樓薇的眼中,這又何嘗不是優點呢。

自己也記得,那時候的舒朗可是個陽光的,典型的小女生都喜歡的那種運動型男,哪裡像自己這麼悶,情話不會說,浪漫的事情不會做,想對她好,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要說大家都看重的,自己優越的那些,除了所謂的有才,他自認為別的,比如自己的父親是誰?外公是誰?究竟是誰,在對方那裡,反而都是距離,是劣勢了。

想到這裡,他整個人如同被泡在醋里一樣,久久的緩不過來,想得太多,也在旁邊沉沉的睡去。

天光放亮,手臂一搭,旁邊空了,他睜開眼睛,樓薇已經不見人影,心裡一慌,剛想張嘴喊一聲“小木”,卻見卧室門口光都被擋住了,而有着那麼高的個子的,不是舒朗還是誰。

那人臉上的笑,哪裡還有半點兒前一段時間的謙遜低順,就是那種大拉拉裡帶着得意的,再看他身邊的樓薇,昨天還和自己卿卿我我,現在愛那個人那麼近,表情也是親密到不行。

就這樣直直的向自己看過來,還握了對方的手臂打到自己肩上,權恆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卻想起了他們曾經說過的,叫舒朗的這個人才是人家的正牌男朋友,自己又有什麼立場質問人家,哪怕有了昨天的親蜜。

自己在尼德蘭每天想着樓薇在幹什麼的時候,在什麼地方看見了一樣有趣的東西,猜想着她會不會喜歡的時候,有了空閑時間,拿着那隻作圖的筆,勾勒出她模樣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把自己的笑容都給了人家,毫無保留。

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由彼及此,自己和吳凝雖然不是真的,當時也是刺激到了她吧。

直直的看着人家,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覺得他們兩個的笑容,比這天氣還要更冷一些。

鼻子里聞着一股糊味,讓他瞬間驚醒,周圍燈光刺目,還是夜晚,門囗也沒有舒朗,幸好是個夢,還沒有消化完,再看身邊的樓薇,也吸了吸鼻子,睜開了眼睛。

“呀,什麼着火了?”

快速的翻身下床,電暖器上面的內衣,已經糊作一團。

“內衣着了……”穿了拖鞋跑過去,用手抖着拿下來,發現,晾在上面自己的和她的兩套三件,全部都着了,幸好沒有引着電線,要不然可就慘了。

“哈哈哈,你太沒有經驗了。”樓薇撐着頭笑笑,把被子向自己攏了攏。

權恆窘迫的把那一團東西丟去衛生間水池,無奈的跑回來,見她仍在,並非如剛才夢境了呀,心裡一顫,眼睛都熱了熱,撲過來,抱緊了樓薇。

不再管被燒糊的衣服。

“又怎麼了?”被緊緊按在懷裡的樓薇一臉茫然,沒有內衣穿怎麼激動成這樣?

權恆想說,不要去找他,我受不了,卻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喉嚨里發出吭吭的聲音,不知道隱忍着什麼情緒。

樓薇沒有再問,只反抱住了他,一手輕輕撫摸,像是安慰。

權恆終於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挪動了自己,倚在床頭,仍把她環抱在懷裡,同樣以半坐着的姿勢,兩個胳膊繞在她的胸前,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側臉貼着她的,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踏實一點。

樓薇似乎明白了一點,這樣的情緒他曾經暴露過一次,就是在離開之前,那時候他訴說自己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也是如同現在一樣,脆弱到一碰就能碎的樣子,心也軟了一軟,又軟了一軟,微微向後轉動着頭,用自己的耳朵輕輕磨蹭他。

但是這種心軟沒有持續太久,樓薇就在自己的心裡豎了另外一道牆。

過去的1000多個日夜裡,每天都沉浸在對於他有了別人的想象中,對着一個永遠打不通的號碼,總是覺得打出去或許有一次會聽着他那一句熟悉的應答,然而一次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以後,總歸會無數次的出現,你還要對他抱什麼希望呢?

心上的那道牆,又加了一層磚,終歸是自己都鑿不動了。

由於睡得太早,晚上不知道什麼情緒,混雜在一起,並沒有如頭天晚上那樣,一直處於耗體力的……呃……運動之中,所以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醒了。

兩個人都洗漱收拾乾淨,天已經大亮,窗外的雪,卻沒有半點消減的跡象,幸好雖然有點朦朦朧朧,太陽還算是露出來了,透過蒙蒙水汽,映照在雪上,竟然比白玉還要剔透。

“咱們去吃早餐吧,就昨天回來時路過的那一家。”

之後反正附近也只有那一家,其實也不算附近啦,最少也有一公里,只不過樓薇自己沒有發現,這聲音中好像臨近世界末日一樣,竟然帶着凄涼與絕望。

“餓的嗓子都有問題了?”權恆只覺得這聲音怪怪的,卻也沒有多想,因為昨天想的已經夠多,今天就把腦子放空吧。

樓薇勉強笑笑,自顧往外走,權恆跟在後面,雙腳趨曲着,兩隻手從後面按住了她的肩膀,向前推着她走,不顧自己的大衣,只穿上了一個袖子。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在已經凍得有了硬皮的雪上,默默的走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兩個人穿的衣服不是情侶的,卻像有一根絲線連着他們一樣,有着誰也插不進去的共同氣場。

這應該是一家老店,門頭是最早的那種橫杠的老式鋪面,就算是這麼冷的天,仍然客人多的,要在外面擺桌子,也有那不怕冷的老客,忍着寒冷,在清晨喝着冒着熱氣的湯。

“這裡面應該也沒有別的,我們就要一籠包子,兩碗湯吧。”

“嗯。”

“再要一份兒小鹹菜。”

“嗯。”

樓薇知道,即使在學校里這樣的地方,他也沒有來過。應該也不知道,小鹹菜需要自己去拿的。

“你坐過去,我去拿鹹菜。”

權恆看着那滿是油污的凳子,實在是坐不下去,即使自己的衣服已經幾天沒換了,還是只衝着那凳子發獃。

“你吃好了?那讓一讓。”兩個中年漢子,看他並不坐下,眼前桌子上也沒有擺上飯食,於是搶先坐下,等樓薇拿鹹菜回來的時候,一個空位都沒有了。

其實這一點兒都不奇怪,樓薇端着鹹菜搖搖頭,看到屋子裡面正好有人要走,這樣反而不用在外面凍着了,於是喊了一聲:

“這裡有位置。”於是又退了回去。

權恆跟着進來,裡面的凳子也乾淨不到哪去,他咬了咬牙,把風衣掀起來,還是勉強坐了下去。

樓薇剛才低着頭,從自己包里剛拿出紙巾想遞給他,卻發現他已經坐下了,但是仍然把紙巾給他。

“擦擦手吧。”

這樣的場合倒是權恆不好意思了,想到自己並沒有帶手帕,接過紙巾,“這裡……”實在沒什麼好誇的,“……客人還不少,味道看起來應該不錯。”

老闆正好把包子拿上來,回話道:“別的不敢說,就憑這麼多回頭客,就知道味道了,小夥子你嘗一下。”

權恆微笑着輕點頭,看着那包子,筷筒里的筷子,卻是怎麼樣也沒辦法拿出來夾東西放嘴裡。

樓薇看了看那油哧麻花的筷子,心裡也是一陣咯應,扭身從另外一個桌子上的筷筒里拿了兩雙一次性的筷子。

把其中的一雙遞給他:“我知道你不愛用一次性的東西,還是湊合一次吧,那個……實在沒辦法用。”

權恆想了想,還是接過那筷子,學着樓薇的樣子掰開,兩個筷子互相叉在一起,蹭了蹭上面的毛刺刺,本來想叫老闆找水來燙一下,卻發現人家忙碌得根本就顧不上。

也只好放棄了,試着夾了一個包子來吃。

這時候兩碗湯也已經被端到桌子上,味道是透着鮮香。

“嗯……味道還不錯。”

樓薇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心想,他雖然把包子吃了下去,回去不知道胃裡得難受幾天了。自己也夾了包子,咬了一口。

權恆已經自動忽略了吃的是什麼,想的卻是兩個人在澤潤園時,她早起給自己煎蛋,擺好了,兩個人溫暖的一起吃的樣子。

可能樓薇也是想到了這些,眼睛看着面前的湯,用筷子舉着咬了一口的那個,並不放在嘴裡,而是彎了彎嘴角,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