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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吃?”

“我只是在想,你買的早餐是在哪買的?是怎麼吃下去的?”

這說的權恆有點不好意思,那天買早餐的地方看上去雖然乾淨,但是那個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至於現在吃的這個,人這麼多,真心是挺好吃的。

人家這麼多人都能吃,你就不行?樓薇肯定是這個意思。

“因為和你一起吃的呀,就算是樹根草皮,我也能咽下去。”

“咳……咳……”這甜言蜜語他是怎麼說出來的?樓薇看看周圍,看沒人聽到這句,漲得通紅的臉,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可能是怕樓薇多想,也可能是真的餓壞了,一大碗湯,權恆喝到見了碗底兒,這麼冷的天,額頭上還滲出汗來,才在樓微詫異的目光中站起來,和她拉着手回去。

“今天下午看看雪化的怎麼樣,不行你就回鄉坪吧。”

“肯定是化不了。”

“那路上踩壓的多了,應該也不會太滑。”

“雪越是踩實了越滑,你不知道嗎?”

“我也得回家,後天就得回東江了,總不能還待在這裡。”

“你怎麼回?”

即使是平時,去婁橋村的路,普通的轎車走,都會比較艱難,現在下了這麼大的雪,路邊的小溝小坎兒,說不定哪一個就把車陷了進去。

這個天氣狀況,客車肯定是一班不會發的,權恆知道樓薇沒有辦法回。

樓薇向遠處的路看了看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也沒什麼車,於是也不再提讓他離開的話。

但是本着打預防針的心態,回到住處,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對話。

“等雪化了咱們就走,不能再多停留了。”

“行。”

“回到東市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

“行。”

“以後不許跟着我。”

“行。”

“不許打電話給我。”

“行。”

“我們以後再也沒關係了。”

“行。”

手己經附上來,唇也湊了過來,什麼都答應,但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不過是女人的嘴硬而已,那就允許她再口是心非幾次,總有一天,她的人,她的心,她嘴裡吐出的話,都是有關於自己的,真實的全部展現給自己。

這個無賴版權恆簡直氣死人。呃……這可是大早上呀,自己和他嘴裡還一嘴包子味兒,說好的潔癖呢?

一個分毫珍惜,一個想死命的抓住,於是就有了時間最久的相互糾纏,不只是不想放過對方,也是不想放過自己。

他的女孩回來了,她為之孤注一擲的那個最優秀的男人也回來了,這一切虛無又真實,這兩個人的吻里,在一次又一次的激蕩里。

表達也好,發泄也罷,只怪自己不夠好,擁有的不夠多,一個恨不能把心都絞碎,一塊一塊塞進對方身體里,一個又祈禱這樣的夢一場,能不醒就好了。

煙火下的曇花,綻放的最後一個夜晚,為了絢爛,拋棄一切。

辰光飛轉,也怪天晴的太快,這個緯度的冬天,再冷又能冷到哪裡去,冷的也不過是心罷了,而且不為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向對方索取了多少次的兩個人精疲力盡,直磨蹭到下午2點鐘,在權恆的堅持下,才開着那個尾部帶着大坑的車子,把樓薇送回樓橋村。

樓父和樓母去走親戚了,只有樓堂在家陪着老婆過月子。

看着姐夫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樓堂向姐姐擠了擠眼睛:“不是一起去玩了嗎?怎麼這樣的天氣回來了。”

車進了院門,樓堂聽見發動機的聲音,才披着外套慌忙的出來。

“明天你姐要去東江上班,回家拿東西,準備一下。”

“那你先進屋吧,外面太冷了,不要站在院子里說話。”

“他還要着急回去。”樓薇一面向里走,一面狀似十分自然的向樓堂說。

“現在雪水都化成泥了,路被軋成這樣,肯定沒法走了,反正明天走也要路過鄉坪,今天你住這裡吧,爸媽正好也住親戚家不會回來了。”

“好……”

“他要回去陪外公……”

樓薇和權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口。

“這個你們倆都沒有商量好嗎?”

樓堂回過頭來,不解的目光在兩個人臉上來回掃,他可沒忘了大前天,自己姐姐獨自走了,聽着權恆打電話的意思,根本就不像走岔了,而像是根本沒約好的樣子。

一個是臉紅,另一個是得意,可不是嗎,剛才在車上,兩個人的手,可是沒有片刻分開。

這樣看來應該不是有什麼問題,僅僅是沒商量好而已,是自己多心了。

“你姐說的對,我今天回鄉坪陪我外公,明天我來接你。”

“這路太難走了,不是已經打聽過了嗎,明天班車恢復正常了,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去修一下這個車吧,不用來接我。”

這是聽上去正常的話,不像什麼,真正的拒絕,就是完全為他考慮。

權恆想了一下,點點頭:“你的駕駛技術還需要練,回東江之後,我的車由你來開,我在坑楊宏偉一輛去。”

樓薇站在屋門口:“原來楊宏偉是個冤大頭的主呀。”笑的也算是燦爛。

“那我走了?”

“路上慢一點。”

這就是情侶關係之下的告別了。

“兩個手開車,肯定比來的時候要好。”權恆促狹一笑,扭頭走了。

樓薇卻沒有繼續剛才的動作,回到屋子裡去,看着車尾冒出白煙,一陣子才開出那個雪窩,在坑坑窪窪的鄉路上,漸漸遠了,才慢慢轉回頭。

“這麼大雪,你們去哪兒玩兒了?送回來連口水都沒有喝,你這是粗心還是狠心。”

樓堂在堂屋裡,拿了幾個碗,倒好熱水,然後分別倒進兩個奶瓶里,準備拿到房間給孩子喝,順嘴問了一句。

樓薇怕弟弟擔心兩個人的關係,更把原因歸咎於自己,決定還是不正面回答什麼,往他認為好的方面引導他:“在你新房子里住了幾天,哪也沒有去成。”

“裡面太冷了吧?你一會兒喝兩包板藍根,驅驅寒氣,別感冒了。”

樓堂沒有計較姐姐住自己的新房,反而擔心裏面太冷,這讓樓薇心裡很舒服,相比於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總算有個安慰。

“他買了暖寶寶,還有電暖風,還湊合吧,對了,你傢具什麼時候買齊,現在沒錢置辦了吧?”

“這個你別操心了,這次辦滿月酒,收的禮金不少,正好可以把傢具買齊,當然貢獻最大的還是姐夫。”

樓堂把奶沖好,兩個手拿起來晃了晃,說完就去月子房了。

樓薇獃獃的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着碗里冒出的熱氣。

當然第二天直到最後一班火車發走,權恆仍然沒有在車站等到樓薇,也沒有打通她的電話。

春運的車票都是年前定的,所以也坐火車走的想法,被打消了。高速仍然封閉着,回到東江的時間,比樓薇要晚三天。

這三天樓薇過得再充實不過了,除了晚上睡覺之前的幾分鐘,完全沒有時間想他們之間的種種。

像之前大多數時間一樣,自己一個人回來,開了一盞燈,一個人吃飯,洗一隻碗,在這張有一個枕頭在床上,漸漸睡去,並不覺得孤單。

販賣談資為主要目標的這個自媒體節目,不知道是由於春節人們比較閑,還是前一段時間被順帶炒作,積累的人氣,果然如同蔣思凱說的,發展得前所未有的好。

對於正統的傳媒人,他們這種節目就是外面的妖艷賤貨,只不過是暫時受了觀眾大老爺的寵,丁炎也想趁此機會,把這份寵愛踩踩實。

自己記得舒朗也是初六開始回來上班的,卻始終沒有聯繫自己,總想控制一點時間來,和他好好談談,等到周末,卻又被劉沁喊去做一個小的活動案,就把這個事情放下了。

昨天早上從床上醒過來,感覺到下身有點不適,掀開被子一看,確實來了例假。

整個人突然就放鬆了,雖然當時自己算着是安全期,卻仍然不太放心,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的聯繫,最後的聯繫,也僅限於過後空虛似無的那些激情了吧。

想到這裡她又有些悵然了,對方要的也不過如此吧,坐在馬桶上感受到血流,拿着手機看着躺在黑名單里的那個號碼,樓薇覺得自己委屈又可憐。

剛出來衛生間,手上的水還沒有完全乾,蔣思凱打電話向她確認下一期的錄製時間,讓她僅有的這個空檔也被填滿。

工作實在是個好東西,既能讓人物質上的滿足,又能截斷了那些胡思亂想。

第四天權恆還是來了,面帶不善的站在寫字樓下來的路上,一張臉黑得彷彿掉下冰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