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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想讓我也給那個蔣思凱正名吧?他可是真的沒懷好意。”

小朵剛平下去的氣又瞬間起來,使勁推了他一把:“原來你還是懷疑我,滾……”

周樂雨沒有躲,而是任他把自己推到一邊,右手撐住,又湊了過來:“我不是,我沒說你……我就是說他,單方面的……”

“我讓你小心眼兒,我讓你小心眼兒……”小朵的枕頭向他頭上砸了過來。

“那你打完了能不能真正原諒我了?”

周樂宇都受着不敢躲,厚着臉皮,仍然是求原諒,希望這回她把氣都撒出去,自己這次作出來的危機也算是解決了。

“還敢提條件?”小朵砸的更猛了。

周樂宇看她這樣,直到讓她消氣兒,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快,也恨自己去招惹她:

只好直接反撲了過來,輕輕的把她按在懷裡,求着饒:

“下次酒我都不喝了,好不好?”

“還敢有下次?”

“沒,沒有了。”

……

這次的妥協,其實在周樂雨還沒有把這些缺點顯露出來,也沒有惹她不快的時候,小朵自己就已經預想到了。

或許以後,周樂宇會變本加厲,也不一定,但總不能由此就否定了這個人,也否定了兩個人六年的感情,但是就這件事情本身來說,並沒有傷到兩個人之間的維繫的根本,起碼小朵自己這樣認為。

當然,小朵兒在心裡,暗自給自己一個約束,這樣的事情,假如再發生,那就萬萬不能再心軟了。

從下午回去,到將近凌晨,舒朗做了五六個鐘點工的活兒,先是把葉宗磊的行李打包好,再就是半個角落都不放過的打掃衛生。

很多歷史遺留下來的贓污,比如,廚房門角下,一寸一寸的用刀尖兒往下刻,由於太多,弄了四五十分鐘才幹凈,再站起來的時候,眼睛前面全是黑的。

葉宗磊半夜起來上廁所,被他嚇了一跳。

“我天啊,我以為是忘關燈了呢,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住的地方,當然要弄乾凈些,省得她住不習慣。”

“從來沒見你這麼勤快過。”葉宗磊嗤笑他。

“有點兒良心沒有,過去衛生不也是我搞的嗎。”

“但是你什麼時候,把前四五個租客留下來的污垢,都清理乾淨了,”

葉宗磊迷迷糊糊的,往衛生間走,進去之後沒有關門,繼續和他說話。

“我要是你,就重新找個一室的房子,反正也是沒地方住,這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你一個單身狗,懂什麼?我要結結實實的得到她的心,至於人……到時候自己會撲過來的。”

舒朗堅信這一天不遠了。

“那好啊,你繼續打掃吧,記得把廁所也都擦亮。”

葉宗磊上完廁所沒有洗手,直接回房間接着睡了。

雖然晚上睡得很晚,但興奮之下,第二天舒朗還是很早就起床了,先去合作的工地上,借了一輛車,開的澤潤園樓下。

當他來敲樓薇的門時,門裡的人都不敢相信。

“怎麼這麼早?”

“不是說要搬家嗎?我來幫你收拾。”舒朗向上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早餐:“順便給你帶了早餐。”

樓薇有點不好意思,現在她身上還穿着睡衣睡褲。

“其實我也沒什麼東西,不過,嗯,葉宗磊,他是自願的吧?”

“這附近有多少漂亮的學妹呀,他呀,巴不得住這來呢,省得天天說拿公家的錢去請一個美女小助理了。”

“這就好,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外面客廳的東西你收拾,看不值錢的都丟掉,裡面卧室我收拾。”

吃完飯兩個人打算,分頭收拾,樓薇自己還算是有條理,畢竟東西怎麼用,只有自己最清楚,舒朗卻是要挨個問她,哪個該丟哪個保留。

“這個紙巾盒還要嗎,雖然精緻,但我看已經很舊了,這些破損的地方該也不一定能夠修好了。”

而且葉宗磊不是個會用紙巾盒的精細的人,留在這裡只能成為房間髒亂的一個物件兒。

茶几底下的那個紙巾盒,他不說樓薇都忘了,那還是那時候,小朵和周樂宇搬到鄉坪去,自己從她的住處搜羅來的呢。

這時候看見這個東西,實在是讓人傷感,樓薇在卧室門口只遠遠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決定:“丟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舒朗又問:“我把這個化妝盒放到袋子里吧。”。

“那個也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會化妝。”這回樓薇都沒有看一眼,就知道那個化妝盒,同樣也是小朵的,自己確實是有很多和她有關的東西,看來都要一一丟掉了。

“這個挺新呀,沒有什麼破損,留着吧。”

舒朗不知道情況,只是奇怪於她一向珍惜東西,怎麼什麼都丟呀。

“不用了,挺重的,又不實用,根本就不適合我。”

舒朗沒再說什麼,把那東西也丟進了垃圾桶,這下垃圾桶就變成滿的了。

“我下樓把這兩個袋子的垃圾都丟掉,一會兒打掃衛生比較方便。”

“嗯,”樓薇在卧室里應了一聲,同時她也發現了自己早已忘掉的東西。

從帶着隔板兒的書架里取了出來,上面積了些塵,因為那個柜子很久沒有打開。

那是一本全英文的地理日誌,是那個人教自己考四級時,特意拿來的,兩年前搬家,因為心裡對那人始終存有希望,這一本兒翻看的比較多,連同其餘的幾本,都帶了過來,放在柜子最裡層,卻從來沒有看過。

那時候自己還想,這些東西就不丟掉了,丟掉又有什麼用,這個東西屬於他,還給了他,另外一個東西也屬於他,丟進了垃圾桶,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在那段時間裡,自己連人帶心不都屬於他嗎,那些有關於他的記憶,不也,從時間裡穿了過來,怎麼都丟不掉嗎。

現在卻不同,丟這些東西時,再也沒有那種心態。

連同裡面藏着的那幾本,全部拿了出來,都沒有再多看一眼,直接扔進垃圾袋裡。

卻忘記了,有一段更可笑的歲月。

那時候的樓薇,在街上看到和她穿一樣衣服的人,都要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後面尾隨,有機會的話還會拍些照片。

在經過他們一起去過的某個街道,就會記起當時路過時,兩個人是以怎樣的,表情在交談,甚至具體談了些什麼。

也會在用的某個牌子的日用品時,比如香皂,比如牙刷。就會想到,兩個人站在鏡子前,用自己的牙刷給對方刷牙的情景。

這些本來輕飄飄的記憶,卻化成了沙粒和石頭,一塊一層的堆積在樓薇的心上,在這四年里,有增無減,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然而這些都埋葬了,樓薇卻又感覺,被一起裝進潮濕寒冷的泥土裡的,似乎還有別的東西,但是她不敢想,她怕想到一絲絲,就會順着這個線頭,牽出那些思念了。

那樣就永遠逃不掉了,永遠逃不掉,會是什麼下場,根本就不用想象,深淵是什麼模樣,自己單方面沉浸就是什麼模樣。

門響了一聲,舒朗扔垃圾回來,想看看她在卧室里收拾的怎麼樣了,於是直接進來。

“這麼多要丟掉的東西嗎?”

“那時候為了拿各種證,弄個這些沒用的書,現在他們的使命完成了。”

“我以為你會拿它賣廢紙。”

舒朗把袋子往上拎了下,讓它能夠裝更多的東西。

樓薇沒有回答,反而說別的話題:“你那時候考得證不比我少,也有很多這種書吧。”

“還好吧,我們理工類的東西,一本書舉一反三。”

樓薇又把一些雜物丟在裡邊,然後坐在床邊,開始整理衣服,心想,這是最後一批和那個人有關係的東西了,丟掉之後,就真的是塵歸,塵土歸土。

“我把這些都丟下去,外面收拾的差不多。”

“我去吧,你剛上來,別再跑一趟。”

“你忘了我可是咱們校各種體育活動的積極分子呢,身體還是強壯的很。”

“哈,我又沒說你不強壯。”

樓薇說完就後悔了,怎麼討論起身體強壯不強壯了來了,自己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猥瑣。

舒朗也瞬間想歪了,馬上掩飾道:“看來中午之前,我們就能搬離這裡了。”

“葉宗磊的東西你不幫他搬來嗎?”

“他也沒什麼東西,只是一套被褥而己,再者說了,我幫他搬完東西,力氣耗光了,還怎麼幫你收拾。”

“哈,哈,他聽見要氣死的。”

人家讓了房子來給自己住,卻收到了這樣的待遇,果然這位大哥也是重色輕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