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問你了,一個是你鄰居的哥哥,一個是你閨蜜,他們喜歡什麼你最知道呀!”
“算了,不想這些了,等她出了院再說吧。”
蔣思凱揚了揚眉毛表示贊同。
“朵兒!”
“嗯!”
小朵兒應的有些漫不經心。
“他們兩個領證了,但我總覺得還是不像夫妻。”
“嗯?咱們兩個孩子都有了,我看着也不像夫妻。”
“那倒也是,不過話說……你對老公的要求是什麼?”
“你不覺得一年前你應該這麼問我嗎?”
現在問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蔣思凱心想,當時只想得到你,要是問了,我不是也做不到怎麼辦?
“現在也可以說說看呀。”
“所以這是你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我說了你可以改?”
“那倒也不一定。”
“那我還說它幹什麼。”
蔣思凱又推了推她,她的眼睛仍然盯在女兒身上,此刻她喝着奶,眼睛已經迷離,看上去馬上就要睡著了。
“換句話來說吧,你覺得我要怎麼做,咱們兩個才更親密一些,更像真正的夫妻?”
“現在是夫妻夜話時間嗎?”
小朵對他影響和自己差不多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已經習慣,今天這麼認真,還真的有些彆扭。
剛坐起來把糖果兒已經空了的奶瓶拿走,卻被他的雙腿夾住,重新躺了回去。
“幹什麼呀,你?”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我不知道。”
而且幹嘛這麼認真呢,他們兩個人糊糊塗塗的什麼都不問,過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呀。
“那你當初為什麼嫁給我?”
小朵兒在心裡暗罵,我當時還有別的辦法嗎?
可是看了一眼肉嘟嘟粉嫩嫩的糖果,她就沒脾氣了。
“不管因為什麼,反正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情,我是沒有後悔。”
“那我能不能認為你對我也動了一些心吶?”
就這樣說了三句,對方才回他一句。
“蔣思凱,你現在的表情有點嚇人。”
“你是逃避着不想回答我,還是你不知道。”
小朵兒還真是認真的想了想,卻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想的那方面。
“你說……假如我說我去,你又了些什麼的話,那到底是不是因為睡出來的?”
蔣思凱倒是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她承認不完全沒有動心,而緊接著說的原因……
“要是別人也行,你當時是不是這樣想的?”
現在問這些真的毫無意義,不知道他是哪根弦出錯了,一直問這些自己不想想也不敢想的問題。
“你這個人怎麼死心眼呀?我這不是遇見的是你嗎,這些都是沒有辦法假設的。”
然後換了一種溫柔的語調哄着女兒。
“你說是不是呀?小寶貝,要是換了人生,出來的就不是你了!”
蔣思凱一想也是,還真沒有必要糾結當初。
但是現在他不能不管。
“朵兒,你就說你現在後不後悔吧?不是生孩子,是跟了我,並且要一直到老!”
問完了之後,他彷彿等着宣判一樣,不動也不說話,就看着她的後背。
小朵突然就回過頭來,眼睛瞪得圓圓的,扭着頭左看右看,就盯着他的臉不放鬆。
就在蔣思凱以為她會回答的時候,小朵才緩緩開口。
“蔣思凱,你自信一點兒!”
蔣思凱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就是滿面驚喜。
打了個滾兒,摟住了她。
“朵兒,你什麼意思?”
“笨蛋!”
“朵兒,你是不是說我也吸引住了你,是不是?”
小朵沒有回答,只把唇印了上去,輕柔的吻了很久,抱住他的臉,離遠了些,鄭重的說道:
“謝謝你,解救了我!”
蔣思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絢爛無比,尤其是那個剛剛承認對自己動了心的人,又負了上來。
而醫院裡,直到晚上1100,樓薇的父母也沒有打電話給她祝賀生日,不過她習以為常,反正以後陪伴自己的人,就是伏在自己病床邊的這個了。
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推了推,睜着眼睛摸着她手玩的權恆。
“……哎……現在最重要的是去解決一下這個輿論事件。”
“什麼?”
權恆有些心不在焉,在心裡盤算着,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的,是她的依靠了。
“就是他們說我被丁炎趕出來的事情啊!”
“哦,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啊?”
“那張照片發你微博上了,估計這一會兒評論肯定得上千了!”
“這不太好吧?”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和我在一起,不會對你的事業造成不良影響的。”
這句話不應該是反過來她對她說的嗎?
不過她身體正在恢復着,讓她操心的事情,他還真的不想做。
“好的,我相信你,這兩天我就老老實實的趴在這裡!”
權恆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裡,這手這麼柔軟,再往上是她雪白的小臂,在住上……
話說自己素了幾天了?舔了舔嘴唇,思緒又跑偏了。
樓薇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自顧的說著:
“這天底下最大最香的餡餅砸到我頭上,現在我還有點兒懵。”
權恆這才把自己拉回來,算是給一個回應。
“……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樓薇笑了笑,對這個說法她不是完全相信。
對方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一樣。
“怎麼啦?到現在了還不相信?”
“我聽說過一種說法,他們說像你們這樣的人,在國內結婚證上是一個人,遇到真正喜歡的,就可以選一個其他國家的再來註冊,這樣就是事業愛情兩不耽誤。”
權恆大笑:
“想象力真豐富,你的意思是說,國內的結婚證,我和別人去領?”
樓薇嘟了嘟嘴沒有說話,反正他也看不見,表情再豐富也沒什麼。
“我對你有多忠貞,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話說的樓薇臉一紅,人家明明說的是正經事,是自己想歪,幸虧他發現不了。
誰知道是因為心有靈犀,還是權恆剛才的話里本來就是帶着開車的成分,下一句他竟然說:
“要不是看你身上有傷,我真的很想向你證明了一次,就在這裡!”
聲音壓得低低的,明明就是曖昧,這回沒有冤枉他。
樓薇仍然沒有說話,她甚至已經開始腦補各種畫面,那我自己現在的姿勢……一陣熱潮湧了上來,讓她緊貼着床的小腹有些溫酥。
現在又被捏着手臂,那手指輕輕划過自己的皮膚,更像是挑逗了。
“我在這裡住了幾天了?”
權恆瞬間來了精神,不再像剛才那個懶洋洋的,他把板凳又放倒,看着她的臉。
“是不是想在我懷裡獃著?”
問的直白,目光熱烈。
樓薇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法矜持了,無論如何,只是這個男人而已,那乾脆就大大方方的。
“嗯,我想回家!”
這個回家做什麼,倆人心裡都明白。
“哎……我幫你側過來!”
權恆這時候說話像極了初戀的小男孩,第1次偷偷索吻的樣子。
樓薇配合著他,向內側着臉,墊好了枕頭躺平,其實她還真的不是想有什麼肢體接觸,那反而更難受,就像細細的說一說,自己過去羞於說的話題。
好讓他知道,他並非是單方面的,夫妻,這個詞聽起來好陌生,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她仍然不能相信。
那麼,就說一些夫妻間該說的話。
權恆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仍然只拉着她的手,並沒有過來親吻她,只是那目光如火。
“每次你都閉着眼睛,是不是……都只是為了配合我,而你自己……並不覺得有多享受?”
“……其實我偷看過一次。”
她的聲音很低,卻足以讓他聽見。
“那麼當時我是不是面目猙獰。”
“肌肉緊繃著眼睛卻眯着,再配上額頭上那幾泡汗珠,特別性感。”
權恆因為這句話,喉嚨滾動幾下,嗓子乾澀的不行,聲音也沙啞了。
就是那個時候,每一個動作,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並且在尼德蘭的4年,回味了無數遍。
“我怎麼忘了,最早的時候你那麼緊張,就是因為我的汗水才向我打開的。”
“……你這人!”
“我可真懷念呀,咱們兩個是無一不契合,我現在相信,他們西方的宗教教義了,你就是從我身體上取下去的,只不過……是……”
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三個字,讓對方一陣臉紅心跳,這應該是文愛嗎?還真的挺刺激的。
“別說了!”
聲音柔柔的,撓着他的心口。
“是你自己非要提出來在這裡過嘴癮的,現在還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