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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思維正常的人,聽到這句讓人氣憤的話,第一反應當然不會問答應她什麼,仍然是要勸她不要往火坑裡跳呀。

然而直接說她是不會聽了,不如語氣重一些,才好說進她心裡去。

“你和他結婚為什麼,就為了他生活費都不給你,三天兩頭對你家暴嗎?”

不得不說喬嫣然真是糊塗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執着的為了結婚而結婚。

喬嫣然並不聽勸,她現在一心想着是自己母親那些難聽的話,親戚的冷嘲熱諷,還有自己這幾年青春的祭奠。

總得做點什麼,證明一下吧。

有的人有夢想努力着,有的人庸庸碌碌的只為活着,但以後回憶起來總歸是有些可圈可點的東西。

而自己呢,細想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一年和一天沒什麼區別,10年又和一天也沒什麼區別,除了一年一年的老去。

自己的青春就是個笑話,現在在28歲的邊緣上,她無比後悔和頹廢。有了破罐子破摔或者是說孤注一擲的心態。

“實在不行就離唄,同居還不是一樣,白讓他佔了幾年便宜,就算是結了以後立馬離,還能多少分點東西呢!”

原來她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但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現在放手,浪費的是以前的事故,假如她執意再糾纏下去,或者一生就這樣湊合了,想想就悲哀。

“砸碎了一罈子美酒,坐在那裡哭的道理,你應該不用我說,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及時止損才對啊!”

她們卻沒有說出來,更何況田文傑哪裡是什麼美酒,對於兩位好友簡直垃圾不如。

喬嫣然哪裡聽得進去,她此時的表情暴露她心裡的抵抗。

樓薇開始有些自責,自己陪她去做流產的那一次,就應該藉機會好好勸勸,不至於她越陷越深,竟然想着拿自己的一輩子和這麼一個人去制氣。

而小朵更加是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樣一種扭曲的想法,才會讓她受了這麼大的教訓之下,仍然不肯回過頭來去找別的道路。

反正蔣思凱也沒有在這裡,她也不忌諱拿自己的過往來開導她。

“嫣然,你看看我,當初,我戀慕周樂宇,可是比你要瘋狂的多,那時候我為他做的啥事,樓薇應該告訴你過吧,可是後來……我不照樣是從中走了出來?”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反而讓喬嫣然更加激動了。

“你能從中走出來,是因為你有了替補,但是我的替補在哪裡?孫鵬結婚證都領了,過幾天就要辦婚禮了!”

本來對她存着極大的同情的兩個人,瞬間有點憤怒了,難道孫鵬就應該是那個受害的老實人嗎?

樓薇沒有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何況你沒有承諾給他什麼!”

喬嫣然抬起頭來,剛才一直垂着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種緣分的神色。

“沒有人在原地?哼,那你為什麼不嫁給屠舒朗?而是巴巴的等了權恆四年,還還不是因為你覺得那個人值得,是,田文傑沒法和權恆比,有着那麼強大的背景,值得你下這麼大的本兒!事實證明你也對了,現在你得到這麼多,當然有資格說別人!”

幾句話已經把二人說蒙了,小朵不自覺的鬆開了,剛才扶在她身上的時候,尤其是樓薇,她也坐遠了一些,喬嫣然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暗一分,直到不可置信的盯着對方。

小朵兒先着惱了。

“嫣然,你怎麼說話呢,難道現在就醉了?你明明知道他們是因為一開始付出的太多了,對彼此的感情放不下……”

梅小朵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嫣然一聲冷笑打斷了,並且仰起頭來帶着一臉的不屑。

“說的好聽,假如屠舒朗和權恆調換一下位置,恐怕現在你早就移情別戀了吧,說什麼情投意合,只不過是利益權衡之下的選擇而已!”

眼前這個仍然美麗的女孩,是她們的朋友嗎?兩個人都有些懷疑,她們此刻知道了,或許任何解釋都已經入不了她的耳朵了。

以為她們沉默下來,喬嫣然就會冷靜一些,沒想到,她倒是認為,這兩個人是被自己說中之後的羞愧,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另外一種理解。

“無話可說了吧,小朵天生命好,一個周樂宇也不行,還有機會遇上蔣思凱,樓薇也還行,長着一張深情的臉,讓權恆認為你就是單單戀着他,才會一次次的,栽在你手裡。而我就倒霉了,遇人不淑還則罷了,又沒有培養起好的備胎來,所以到了28歲高齡,被落在空地里了,沒人要了,你們兩個在心裡笑話我了吧,雖然你們長得不如我,但是結局比我好呀,盡情的笑話吧,反正我活着就是個笑話!”

“喬嫣然,你要是喝醉了,就去屋裡睡會兒,等你清醒了再和我們說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朵制止了她說著這些傷人傷己的話。

樓薇甚至懷疑她會和何承承一樣,鑽牛角尖太多,會陷入死胡同里去,正想着千萬不能和她對着干,以免激起了她更多的情緒化的東西,偷偷的向小朵使了個眼色。

沒想到卻被喬嫣然發現了。

“你也不用和她聯合,想證明我說的不對,就勸權恆幫一把田文傑,他只要達到目的就會和我結婚,如果這次機會之後,我要是還倒霉,我也認了!”

不得不說,喬嫣然此時的邏輯實在是感人,這一切,又和權恆有什麼關係呢?

樓薇還沒有說什麼,小朵仔細的看着她這張臉,彷彿是真的確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喬嫣然。

“嫣然,這簡直就是不能辦到的事情,樓薇又不是他們集團的人,他們是股份集團,靠股份說話的,再者說了,就算退1萬步來說,恆哥能夠做到,可是田文傑那個人,值得嗎?”

“你們幫他是為了我,又不是為了他,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我承了你們的情,記下了,以後還你們就是了!”

樓薇雙手按在自己的臉上,不願意看,這個自己做了十幾年朋友的女神一般的存在。

“嫣然,剛才你說的,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責怨別人,責怨孫鵬,責怨命運,但是就是沒有怨過自己,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怨天尤人,自暴自棄幾個字來形容了。

喬嫣然這樣說其實也沒有指望她到最後還是能幫自己,也不是什麼激將法兒,她就是想說出來,揭露他們一個又一個虛偽的面目。

自己最初跟着田文傑,就是沖他能給自己優渥的生活去的,到現在,她仍然願意承認,而且是大大方方的。

而眼前這個人呢,身材長相不如自己,處事為人也不如自己,可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年裡,一步一步的超過了自己,她就是不服。

“哪一句?是說,你和我一樣嗎?這句有什麼不對?你自己拍着自己的良心說,這次權恆肯去公司學習着經營,還不是你在背後要求的,還裝什麼清高!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人,想要什麼就是什麼,偽裝的這麼好,只為騙那一個人,說好聽了是情商高,可是你累不累?”

到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不只樓薇回答不了什麼,就連小朵兒也懶得和她說話了,但是她現在還在她家裡,她們三個還坐在一起。

“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我們自己,好好想一想咱們三個人的關係,嫣然,我讓蔣思凱送你吧!”

喬嫣然並沒有想就此罷休,這些話她在心裡憋了很久了,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大約是權恆回來的那一刻,也可能是蔣思凱和小朵突然閃婚的時候。更可能是,田文傑嘲笑自己遇到問題,朋友幫不上忙的時候。

總之,她就是這樣想的。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們送,我知道你們現在是同一階層的人,我和你們已經漸行漸遠了,什麼閨蜜?什麼好友,女人地位取決於男人成功與否,田文傑廢了,我也就落魄了,自然會受到你們的疏遠,這個我認,也請你們,以後再也不說咱們三個是不分你,我不分遠近的關係,我高攀不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