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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等我想好再說吧。”

“怎麼這麼會賣關子呢,!”

小朵不滿,樓薇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不管怎麼追問。

而回家之後,沉默一路的權恆突然說:

“你是想說喬嫣然本身就是以自己利益當先的,萬萬不會和何承承一樣想不開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是肯定的語氣。

樓薇主動坐進他懷裡,雙手勾着他脖子,凝視了半天才說:

“還是你看人看得通透。”

“她要是心思多有壓抑的心裡的又怎麼會即使已經撕破臉,仍然把要求說出來呢。”

“嗯!雖然我不想正視這個問題,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倒是你僅僅憑着一個事兒就得出這個結論了嗎?”

她沒有說,剛剛高中畢業的時候,小朵不是懷疑他暗戀喬嫣然嗎?

現在又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喬嫣然的心態,那是不是他真的對她關注過呢?

權恆還以為這話是由衷的崇拜呢,語氣里就帶了得意。

“有個詞叫見微知着,你男人我就能做到。”

好像引誘似的說出他對喬嫣然到底有沒有興趣一樣,樓薇看着他的眼睛,繼續問。

“那還有沒有別的依據?”

他要是敢說有,樓薇就非得追問當年的事情不可,自己本來也是個小氣的,原來裝大方,裝成毫不在意,只不過是怕被他看出了自己陷得太深,現在也是夠了。

“還有就是她的消費觀呀,你看看她,即使是上次做流產的時候,那麼傷心的狀況下,是你的話會不會把妝化得完美無缺,然後選了一身衣服,連包和鞋子都搭配的很完美,時時注意形象,說明還沒有到崩潰的地步。”

果然是許多細節都記得,樓薇眼睛眯起來,心裡已經開始翻騰了。

就說嘛,權恆這樣的人,想用他做男朋友的,想臨時擁有他的,可真是前赴後繼,一波一波不停歇的,而喬嫣然呢,不說萬人迷,十個男生拿下五六個也是沒問題,孫鵬到底對她痴迷到什麼程度,樓薇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忘記呢。

想到這裡,語氣里都帶出些不善了,心想你要是敢再露出對她的不同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咬着牙,最後裝成有耐心的樣子,問:

“一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

是了,即使是她被家暴了來找自己,臉上的妝可是一點兒都沒有馬虎。

權恆卻把自己的重點放到了一年前的事情上,聲音也有些冷了。

“是呀,要不是她那時候表現和一般的孕婦相差太多,我就深信不疑你懷了我的孩子呢。”

樓薇本來想趁機窺探一下他的心,沒想到被揭短了,如果她並不服氣,當時前趕後錯的,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哼!”

“你還有理啦?”

胡攪蠻纏,自己可是會的。

“你這是嫌棄我嗎?”

“啊?”

權恆沒明白她的意思,天知道那時候他是多麼盼望那是真的。

“嫌棄我到現在都沒有?”

雖然是質問他,語氣卻是柔柔的,還把自己的側臉貼在他耳朵上,是有是無的摩擦着。

“現在你是勾引我嘍?”

“不明顯嗎?”

權恆哪裡還會客氣,可是,剛剛想配合她一下,樓薇翻身從他腿上下來,動作快的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我餓了。”

胸口起伏着,生了半天氣,權恆覺得自己氣性越來越大了,不過看看外面太陽還沒有落下去的天色,到時有了新的計較。

“我去吳凝那兒拿酒,飯你可以晚兩個小時做,閑的難受的話可以去做美容啊,小朵上次不是說辦了一張超級ViP的卡嗎?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樓薇要是平時的話,重點肯定在後半句,今天卻聽到了那個酒字,就想到了那兩次自己起來以後奇妙的感受。

“怎麼最近這麼喜歡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需要借酒澆愁嗎?”

權恆頭偏了偏,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借酒澆愁也是白酒呀,喝點兒紅酒是為了情趣啊,那麼貴的酒,不花錢的,你還不高興?”

總是用自己猜謎的弱點來引誘自己,拽還不會換一個花樣兒,鄙視他。

不過……呃……這一招特別有效。

“嗯!”

樓薇已經在開始發獃了,想着為什麼每次喝完酒都會做春夢,也就沒工夫理他。

“路上小心點兒!”

權恆笑,起身離開,對今天晚上已經開始期待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和陳家康的見面,真的是讓權恆輕鬆的不行。

“我在這兒這麼孤單,竟然一個月都見不了你兩次,可真是涼薄呀。”

“最近事太多了,累!”

權恆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坐到他對面去,整個工作室全都是畫和作畫工具,擺的亂七八糟的。

他不敢說實話,這還不是去吳凝那裡,拿完酒聽她抱怨說,陳家康最近有點兒無聊,出於三番兩次坑人家的東西,這才來了呢。

果然自家媳婦兒說的對,她過去想着自己給她些什麼,她就會回報一些,自己生了很長時間的氣。可是最近這一段兒時間呢,對方似乎不那樣做了。

他也曾經問過她的想法,樓薇說:

“最開始的時候之所以那樣,是因為覺得確定還不起呀,所以,有什麼就立馬兒還,或者是想辦法記住了,以後有機會分幾次平了帳,可是現在呢?雖然咱們的差距仍然很大,但只要你不是故意的話,我再努努力,基本上也能差不多,所以就不會當場還啊。”

他對於這種想法,能明白,但不能認同。

樓薇還和自己說,自己和楊洪磊蔣思凱小朵兒,之所以不這樣,就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生活現狀和未來自信呀,所以根本就不怕欠別人人情。

現在想想,這一切竟然是真的,自己不照樣是這樣?

“發什麼呆呀?好不容易找我一次,還在這裡演啞劇?”

權恆醒過神兒來,在對方臉上盯了半天。

“你和吳凝怎麼樣,算不算修成正果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是了?”

“你都不看朋友圈的嗎?”

“那是什麼?”

權恆怎麼忘了吳凝和陳家康可都是不用微信的,就是自己也是因為在qq上說話沒人理他,又想宣布主權,最近才註冊的。

“那你交際軟件應該換了。”

“嗯,聽說有個東西叫陌陌。”

陳家康是不知道,不過他回去之後被吳凝修理了一番,就徹底記住了陌陌是什麼東西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權恆當然也不知道,不過他對焦急類的東西沒有好奇心,避過了樓薇轟炸他的可能。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剛才的重點不是自己已經領了結婚證的消息嗎?

好在陳家康也想到了這一點兒。

“那你剛才是想說什麼?”

“我都不願意說,省的打擊到你。”

明明是很遺憾的話,說得得意洋洋,陳家康也聽出來了。

“想炫耀什麼就快點兒,別耽誤我創作!”

權恆這時候倒真的沒有什麼炫耀的心情了,他現在想得倒是陳家康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拿出來讓自己樂樂了。

“好吧,你見過岳父母了?”

“還不是,千萬別這樣說,失了禮數。”

陳家康一向如此,傳統的不像話,即使他在尼德蘭待的時間比自己要長。

權恆故意賣關子。

“本來我還想幫幫忙呢,不需要就算了。”

“啊?你能?”

權恆認真的點點頭。

“起碼我能踢很好的建議。”

陳家康有點失望。

“建議這個東西就算了,上網一問,下面會有幾千條,然而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他正想再說下去,陳家康的電話響了,對方打了半天電話,具體的好像是向他要上次的畫展的場地費和宣傳費用。

權恆並不是偷聽到的,陳家康的聲音雖然小,他還是聽出來了,要是過去他就直接拿出錢來借給他了,但是最近懂得替別人想了,只是暗暗的記下這件事情,想着怎麼委婉地去不太解決而又不傷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