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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想那些了,等你好了讓他也休息一段時間就完了唄,你忘了他和思嘉姐甜蜜的時候,可就是你自己天天工作到1000才回家。”

“你又知道?”

權恆想說我那個時候天天跟蹤你回家,怎麼能不知道?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可是個把柄,不能留在她手裡。

“這還用說,你的什麼事情我不關心呀。”

說完揉着她半乾的頭髮,剛剛洗完的頭髮,柔軟而有光澤,軟砰砰的在手裡,真的很舒服。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能想得起舒朗這個人了。

然而何承承那裡卻傳來了好消息,醫生和何母解釋不好,按照最初的資料,給權恆打了電話。

開始以為是不好的消息,他怕樓薇擔心,關上門出去,跑到樓道里接電話,從樓道里接完電話,一臉喜色。

“怎麼這麼高興?你哪個作品又得大獎了嗎?”

“得獎對你男人來說是家常便飯,除了第一次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我們家男人才沒這麼臭屁!”

原來聽她說這個詞,權恆聽着甚是彆扭,也糾正過幾次,沒想到人家還是沒有改。

現在聽了倒是挺接地氣的,也就隨便她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他還真的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法律上意義的那種。

“你們家男人要告訴你一個你特別關心的消息,好消息,你可千萬不要不顧傷口跳起來喲!”

樓薇心想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高興成這樣,除非一下子中500萬的彩票,可惜自己一向務實,並且沒什麼運氣,所以也沒有買彩票的習慣。

“賣關子也不是你的風格兒,以後少和蔣思凱在一塊玩兒!”

“不聽就算了!”

“呦呦呦!”

樓薇故意叫了幾聲,好像背上突然很痛的樣子。

雖然知道她是裝出來的,權恆還是馬上湊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換藥弄的不平整了,我去叫醫生!”

樓薇哼了他一聲:“幹嘛裝成很緊張的樣子!”

權恆大呼冤枉。

“我可不是裝的,現在是不是傷口正在癒合,開始有些痒痒了?”

“哪會這麼快?……”

原來這是一個反套路,根本就找不到在插入剛才那件事的借口了。

樓薇反正也是累了,乾脆就不再問,自己的心眼兒沒有他多,反正他是要說的,看誰憋不住。

“哎,小木……”

樓薇不理他。

“哎,你生氣了?”

樓薇還是不理他。

“我告訴你,你要不要聽呀?”

樓薇扭了扭自己的後背,不知道是被他說的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這會兒倒是有點癢了。

於是她又扭了扭,現在手微微的動一下,不會扯動背上的傷口,於是她手臂彎了彎,確實不敢太用力,只好靜下來,這樣似乎癢得更厲害了。

權恆當然不敢去給她抓,只好拎起病號服,上下鼓動,撩起一點風來,讓她涼爽一點兒也舒服。

樓薇本來癢得有些煩躁,因為他賣關子不說,就真的上了些氣,雖然現在舒服些了,但仍然一語不發。

見她一直不說話,又看不到表情,權恆以為這回是真的惹到她了。

“何承承的心理疏導師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現在居然認人了,父母都認得,昨天她哥哥來看她,也認得。”

“意思就是說,就差多永光這個藥引子了?”

樓薇聽他這樣說,後背似乎一點兒也不癢了,馬上着急的問他。

權恆這下就一股腦的全說了。

“他這個藥引子,或許還用不着了呢,這樣也好,何承承如果不靠他就恢復健康了,也不用再看他的嘴臉了!”

她猜,現在的何承承假如是完全清醒正常的話,竟然也不想與多永光這個人有過多的聯繫了。

識人不淑是真的,志氣這個東西何承承還是有的。

一個女人對男人絕望之後,智商會蹭蹭的往上漲,這是不爭的事實。

樓薇心裡一下子像被吹春風鼓滿了,暖暖的,一切都很美好。

何承承馬上會好起來,自己雖然受了些傷,但和權恆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這一切真的恢復到5年前的樣子,比五年前更讓人踏實寧靜。

不用他了,那個多永光,樓薇一想起來,就比當事人還要更恨,其實她不敢承認的是,自己當時只是把對於權恆的責怨,全部傾注在他身上了。

這些情緒樓薇自己感知不到,權恆卻是能夠理解的,所以現在來說,想通了之後,他比她更希望不藉助於多永光,就讓何承承好起來。

這也是他比一開始更加盡心最重要的原因了。

“其實承承要是好起來,或許應該感謝他當初的拋棄吧,畢竟真的要是嫁給他,一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是用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方式走捷徑,可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其實不止樓薇有所感,權恆也是。

“不是說只有完美的愛情,沒有完美的婚姻嗎?別說他們兩個,就算是沒有品德問題的,習慣不同什麼的也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那麼你……決定好了嗎?不用我強迫的那種!”

他本來不想說那麼多的前提條件,但是,總得要面對,總得讓她真正的想好了。

權恆說完之後,沒有蹲下來看她的臉,而是挺直了腰背,玩着她頭髮的手也停了下來,就等着她的回答。

樓薇很久沒有說話,她知道結婚並不是他們之間關係的完美結局,而是另外一個開始。

比如說怎麼告訴父母弟弟,權恆家裡有着怎樣的父母,以及外公,還有,本來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福利,說出來卻足夠嚇人,讓人望而卻步的舅舅。

原來第一個就是難題,不過她先不行了,這些起碼等自己出了院再說,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自家男人嗎?

怎麼對他越來越依賴了?這也沒什麼,要共同生活一輩子的人,就依賴,怎麼了?這都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這個想法真的很可怕,起碼在過去的很長時間裡,樓薇都是這樣認為,並且不止一次的給自己打預防針。

無論人還是動物,總是把最柔軟的東西用自己的方式包裹起來,而不是展露給別人看,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以後最親密的人。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智不夠堅定,還是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好了,樓薇完全被侵入,不可自拔又沒有退路。

“所以,就算出現今天早上我幾天不刷牙的情況,你仍然能夠親得下去,就算是事後去吐,也要等關上門不讓我知道?”

這話聽着沒有諷刺的意味,卻含着不少的抱怨權恆知道早上的時候,自己那個條件反射,讓她不舒服了。連忙解釋:

“我自己也是好幾天沒有刷牙洗臉了,昨天樓唐來了,我才有機會回去,而且還收拾了半天狗子和鳥,全身上下都是味兒,洗了半天澡,早上……早上的時候……”

他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樓薇也不想為難他,她知道這是人家將近30年養成的習慣,就像自己覺得一天兩天換一次床單,都洗壞了,太浪費,哪怕是現在仍然做不到一樣。

而且人家的習慣大多數都是好的,而自己的都是物質匱乏之下的無奈之舉。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想的!”

權恆坐在倒着的板凳上,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並且是毫無遮掩的那種。

樓薇嘟了嘟嘴。

“你何嘗不是形象都壞掉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權恆第一次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就算是昨天他自己也滿臉胡茬,頭髮亂七八糟,衣服幾天沒換,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

看他歪着頭,用手摸着臉,脖子歪的很難受,又有些心疼了。

“算了算了,就當我是逗你的吧!”

誰知道她這樣說,權恆就想的更多了。

“我暴露了些什麼缺點,你倒是說說呀!”

樓薇又嘟了嘟嘴,沒有答他,也讓他着着急。

權恆一看她怎麼都不肯說,現在又不能怎麼樣她,就只好脖子向前伸一下,使勁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過這個姿勢太難受,啄完之後就馬上推開了,並沒有多停留。

不知道是情緒所致,還是真的經過昨天晚上休息過來了,就因為這一個淺淡的吻,迅速蔓延到全身了。

於是又坐直了,輕輕地在她耳邊呼氣。

“我一會去問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好!”

熱氣噴洒在她耳邊,酥酥麻麻的,樓薇也很想他,頭使勁偏了偏,想用臉龐感受一下他。

這個小暗示,兩人相處久了怎麼能不明白,於是轉變成一種姿勢特別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