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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今天你正式是我的了呢!”

“去之前我還在想,你要是突然反悔了,不跟我去怎麼辦,知道,那些證拿到手了,我才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

結婚就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對待那些對感情沒有信心的人,這樣的話他曾經聽她說過,他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事實。

“我根本不信你這麼害怕!”

樓薇是真的有些醉了,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不過現在說的應該全部都是肺腑之言吧。

“更怕的是我才對,要是你對我的這種熱情只持續幾年,哪怕是10年呢,到時候我就快40了,我天呀,一個半老徐娘,被你拋棄了,想想就很慘!”

“被我拋棄?我怎麼看你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因為我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呀,跟你在一起10年的話,我也是滿足的。”

10年也應該是他最美好的時光,自己擁有了他前面10年,在擁有他以後的十年。

這20年應該是足夠了。

權恆有些生氣,卻不敢表現出來,怕一個不小心,對方就不肯繼續說下去了。

“你也不問一下我,你就不怕我今天領了證,明天就拋棄你?畢竟過去你說我這個人只是有征服欲而已,現在達到目的了,放棄了怎麼辦?”

曾經在那一段時間裡,自己的白天是他的黑夜,早做好了孤獨一生的準備,明天又算什麼。

樓薇扒開了自己的頭髮,動作一點都不雅觀,強迫他看着自己的臉。

“你看看我……你看我現在還美不美,我覺得這張臉還湊合,能再堅持個幾年,等以後崩了,我就去打去皺針什麼的……”

“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是對你沒有信心!”

“我做了什麼?讓你一直這樣!”

放鬆,我還想靠你更近一些,這句話在心裡,他沒有說。

樓薇使勁兒搖了搖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怎麼都語無倫次了。

“咱們兩個之間,你從來都是主宰者,你說……”

她把臉對着他,想要望進他眼睛裡,卻很難聚焦了,只能含混不清的說話了。

“要是換做你,你怕不怕?”

說完就已經靠在他肩頭開始哼哼了。

本來想細細琢磨琢磨她的話,卻由於對方的醉態,權恆也完全不受控制了,實際上他並沒有醉,這一點兒他可以確定,也更確定,自己想的是她喝的醉成這個程度,那自己計劃的會不會順利進行呢?

難道自己真如她所說,對她身體的迷戀要大於精神嗎,只於身材容貌而言,明明她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從抱着到卧室,這幾步路的途中,他一直在探問自己的心。

放下之後,彷彿得到了答案。

鎖骨那麼美,小腿那麼白,肌膚那麼柔,而臉呢,這臉,甚至連那幾根汗毛都長的恰到好處。自己已經迷戀到沒有標準的覺得是完美無比。

樓薇仍然在哼哼着,不知道是酒在胃裡燒的難受,還是喝的舒服了,很想快點睡。

“小木,你喝多了?”

“嗯,你不是說……度數不大嗎?”

本來以為她不會回答,誰知道可能是被挪動之後,又清醒了一些,竟然又斷斷續續的說話了。

“是你自己酒量不行,今天我們領證,你怎麼就輕易的醉了?”

“是呀,慶祝一下!……剛才在喝交杯酒的……”

“那明天喝!”

和她說話,想套出些什麼,卻並沒有影響他手裡的動作。

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她能不能聽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回應,就是想告訴她,不管是她醉了還是清醒。

“其實你沒那麼貪心,我在東江的時候,只要和你在一個城市,就好,現在都超出期待了,三年前你說的話,後來是我的願望,現在也超出我的期待了。”

“……嗯,交杯酒……還喝不喝?”

權恆笑。

“婚禮的時候讓你喝個夠,現在……你醉了!”

樓薇眉頭微皺着,因酒精引起的臉紅撲撲的更加厲害,尤其是那唇,好像更加潤透了。

其實她這樣糾結,就真的抓住了心。

“怎麼辦,很忐忑,咱們快點兒老了才好!”

自己說幾句,對方跟着哼哼兩聲,答的不多,能證明她沒有完全睡死的,就是她扶在他腰側的手,配合著他時輕時重。

“小木……這樣躺着背疼不疼?”

對方沒有回答,扭了扭身子,似乎向他貼近了一些。

他把手從床上和她的背之間擠進去,觸着她的傷疤,好像是真的沒有肌肉緊縮的狀況,看來是真的不疼了。

這麼寒冷的日子,今天窗外的風實在是很大,他們這個樓層,呼呼的風聲,好像下一刻就能破窗而入一樣,也好像那種寒,馬上就能被裹進來。

這個有着微光的室內,不足60平的房子里,這一對新晉的夫妻,好像覺得火熱無比,尤其是權恆。

剛才的糾結都沒有了,這又讓他不得不想起,在鄉坪那個偷來的冬日,窗外的雪一直飄着,她也是這樣醉着,應該是比現在醉得厲害些。

也正因為是半醉有了回應,他欣喜無比,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羞怯感。

不剋制的聲音從樓薇口中發出,權恆手指覆上去,卻又喜歡極了這種她不用自主的嘶尼,最後乾脆不管了,只縱了自己任意妄為。

不僅如此,好像上癮一般,明明是已經清理過了,卻仍然不知饜足,直到精疲力盡為止。

所以到了第2天,整個人暈暈沉沉,明明感覺到陽光已經刺目天大亮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小木,起來吃早餐啦!”

“嗯?”

“幾點了?你怎麼還沒走?”

權恆當然不會說,是昨天晚上太放縱了,自己也是剛剛起床。

“昨天你喝多了,我照顧你呀,現在感覺怎麼樣?”

樓薇翻了個身,頭向前伸了伸,額頭就抵住他湊上來的。

“嗯,喝的我有些疲累,但怎麼不是醉酒之後的頭疼呀?”

反而是腰酸背痛,還有就是腿像肌肉拉傷了一般,左動右動都不舒服。

權恆心虛的看向一邊兒,對方雖然還沒有睜開眼睛,自己都不敢直視她了。

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她睡衣里,摸了摸她背上的傷疤。好像沒有受到二次傷害,這才放了心。

“到最後你不停的要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昨天我從吳凝那兒拿來的,都讓你喝光了!”

樓薇眼睛眯開一條縫兒,有點不太相信。

“我能喝那麼多嗎?”

“當然啦,所以趕緊起來喝點牛奶,要不然胃又該難受了!”

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和眼睛,生了伸懶腰,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看來咱們要換硬板床了,我不會現在就有腰肌勞損了吧?”

權恆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因為他馬上就要忍不住偷笑了。

“那可能是缺鈣了,那一會兒咱們出去走走,要把這一段時間缺的鍛煉,再補回來!”

雙手攬上他的脖子,藉著力量坐起來,這回切切實實的體會到身體某處的不對勁,不是說男人大早上容易發情嗎?

不得不說她這樣想,是完全錯了方向。

難道只這幾天的功夫,自己的身體就這麼想念他了嗎?她眼中掠過了一絲不好意思,生怕被發現了,趕緊起床,迅速的去洗漱了。

床頭上的手機,昨天晚上進來的那一條未讀短信,直到第2天晚上才想起來看。

彼時,喬嫣然在家裡等得心焦了。

之所以沒有打電話,是她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做的很不靠譜,答應田文傑條件的決定,也很不可思議。

可是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起碼若是真的有了婚姻,無論自己幸福與否,家裡的那些人,就沒有理由嘲笑自己了。

至於以後的苦,反正已經這樣,總之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吧。

於是半夜,編輯了那條短信,斟酌着措辭,寫了刪,刪了改,最後變成了言辭懇切的請求。

當然她沒有直接發給權恆,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樓薇這個好閨蜜,假如能體會到自己的難處,在權恆你以前說這麼一兩句好話,或者,就能替田文傑辦到,他也真的會履行承諾,和自己結婚也說不定。

何況,這時候的權恆和住常也不同了,原來也不參與公司管理為借口,現在的理由,只有願意和不願意幫自己這兩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