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凱,恆哥生日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吧?”
這句問話也讓蔣思凱清醒過來,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歡喜。
“朵兒,我這簡直就是火箭一般的速度呀,昨天結婚,今天當了准爸爸。”
朵完全錯了方向。
“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跟我結婚的吧?”
“哎,你這是什麼腦迴路,沒聽醫生說嗎,這才過了5周,也就是受孕了三周,哦,你是說我比早孕試紙還靈呀?”
“也是哦……”
梅朵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傻了,被這樣一說也反應過來,卻仍然覺得結婚是個陰謀,雖然找不到證據。
這也讓她突然間想起了,那天是買了葯的,和樓薇一起。
“手機給我!”
“你要手機幹嘛,現在怕輻射,不能玩手機,有什麼事跟我說,是不是無聊呀,要不然咱們兩個人玩五子棋。”
“沒常識!”
毫無次序的說了一長串兒,朵回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卻被自家媽媽呵斥。
“你知道什麼,這是為你好。”
朵覺得自己懷孕了,地位沒有上漲,反而下降了,異常委屈。
“我就是想打電話通知樓薇一聲。”
“我替你和她說!”
蔣思凱哪裡知道她這是提醒加上找後賬,連忙拿起手機,開門出去通知樓薇了。
天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呀。
然而蔣思凱在走廊上,打了打了兩遍,權恆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
他現在當然想向對方炫耀一下,但是更重要的是剛剛做完檢查的老婆孩子。
孩子……真佩服自己,一擊即中,梅朵,他就不信了,這樣的話還不能捆她一輩子。
被當成重點保護對象送回去,再回就當然不是他們來時的那棟房子了,本來就是為了二人世界準備的,現在嘛,兩個年輕人什麼都不懂,自然需要父母照顧了。
現在是在鄉坪,朵爸和朵媽佔有絕對的主導權,蔣父蔣母又由於易的事情,有着執念,還沒有走進院子,就開始爭執了。
“當然是我們帶回去照顧她,畢竟肚子里懷的是我們蔣家的孩子。”
“當然是我們照顧,自己媽媽照顧孕婦最貼心了。”
“東江畢竟是大城市,孕檢和生產什麼的方便。”
“朵從愛吃的東西還是家鄉的順口一些,等過兩天胃口不好了,在東江待着,還不是受罪。”
“東江什麼都有,大不了我們家換個廚子。”
“就跟我們家沒有人做飯似的!別爭了,就待在這裡,思凱一起。”
就憑要求女兒和他結婚的時候,蔣思凱一幅什麼都聽你們的模樣,肯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現在把他搬出來,就看看在自己這個岳母前的表現了。
蔣思凱只顧護着朵先往院子里拐,還沒有回答,蔣母就加強了戰鬥力。
“這個不行,思凱工作就在東江,怎麼也要回東江的,難道你想讓他們兩口剛結婚就分居?”
“懷孕了自然要分居的,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乾柴烈火的,會傷了孩子。”
蔣思佳插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旁邊的這些人,有自己的父母也就算了,可是還有朵的父母呀。
明明是想拉個偏架,最後卻說走了嘴。
丁炎趕緊捂住易的耳朵,蔣思佳自從回來之後,這個說話是越來越沒有顧忌了。
這還是一方面,不過這句話自然而然的讓他聯想到,自己老婆對於自己的身體的某些功能是不是有意見啊。
所以兩方還在爭吵着,丁炎陷入了對自己體力的懷疑之中。把老婆一把拉過來,湊在耳邊:
“主要是前面那一段時間,咱們追加的次數太多了,我有點兒沒緩過來,你給我三天,保證咱們也乾柴烈火……”
本來前半句,蔣思佳沒聽懂是什麼意思,聽到後半句,才覺得自己的男人真的有點不着調。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假如不幫父母把照顧孕婦的責任爭過來,估計以後每周見一次易,都困難了。
臉上笑着,卻暗地裡使勁扭了他腰一下。
“滾你個老男人,兒子被人家霸佔了這麼久,你不想着,趕緊的把她接回家,就只想這個!”
被自己老婆罵的話,明明重點是後半句,他卻只聽見了老男人三個字。
心裡這個頹呀,“老”男人,重點是在老呀,過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現在肯定是自己想的那個原因啊。
丁炎越想越恐慌,十年前,由於自己居無定所,又捨不得在那種環境特別差的出租屋裡,和她……自然就是在一起的次數比較少,而她回來之後,自己的年齡,又到了近40的時候,真是悲催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真是想不通,不是說,禁慾養生嗎?自己憋了七八年,不是應該龍精虎猛嗎,怎麼才用了一年就不靈了。
蔣思佳哪裡有空管他怎麼胡思亂想,跟在父母后面,進了朵家的舊宅院子。
厲爺爺正在自家院子里修剪花草,看這麼一大家子人,呼呼啦啦的進來,自是非常好奇。
隔着低矮的護欄,叫住了朵爸。
“這是怎麼了?朵不是搬到新房子去住了嗎?”
朵爸只顧着和親家爭了,剛才根本就沒有看見厲老,這下突然想到,他怎麼也算是和蔣家認識的,又是個長輩,替自己這邊說上一句話,女兒就能在家養胎了。
想到這裡,必須首先把他拉進自己陣營來。
“朵兒懷孕了,這不,剛從醫院檢查回來。”
老人家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歡喜的,尤其是厲爺爺這種獨居老人。
馬上放下手裡的剪刀,捶了捶剛才彎的太久而直不起來的腰,繞到院門口,跟着一起進來。
朵媽和蔣母兩個人,先是讓蔣思凱把朵扶到樓上去躺着,又爭着去廚房煲湯給朵喝,蔣父倒是率先看見了後面跟着進來的厲老。
連忙把上首的位置讓出來,還沒等到朵爸讓他評理,他就開始說了。
“厲老,您坐這裡。”
……
於是,厲老生平第一次,做這種家務事的裁決。
樓上剛進房間的朵,一陣煩躁,這不會是做夢吧,怎麼說有就有了呢。
蔣思凱心情複雜把兩個枕頭給她墊好,準備先倒杯水給她,由於想的太多,臉色並不是如同心裡一樣那麼多的喜悅,這就正好惹惱了朵。
“你什麼意思呀,板着個臉,你這是覺得結婚結錯了?還是我懷孕懷錯了?”
突如其來的被訓了一句,蔣思凱凱從自己的思緒里醒過來。
“哪有板著臉,我是在思考,我怎麼這麼強大,你快掐我一把,這一路上我掐了自己無數次了,都感覺疼,你掐我一把試試……”
仍然是語無倫次,朵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卻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蔣思凱,”
“嗯?”
“這個孩子,咱們別要了吧?”
“你說什麼?”
蔣斯凱的第一反應是趕緊把門關上,外面的四個老人要是聽見,非得炸了鍋不可,卻還沒有起身就被拉住。
“我是說……這完全不在計劃內呀?”
“怎麼就不在計劃內呀,咱們結婚領證了,生孩子是合理合法的呀?”
“你明明知道這孩子是結婚之前的?”
不過蔣思凱的腦迴路顯然是亂了些,下面說的這句話,讓朵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周樂宇的……”
話還沒有說完,臉就已經被抱枕蓋住,這才恨極了自己這張嘴。
朵砸完他之後,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這邊兒是他真實的想法吧。
孩子要不要是一回事,但到底是誰的,要為自己的清白和智商做個證明。
自從半年前,出了那次輿論風波,她可是越來越討厭和周樂宇待在一起了,更別說有更親密的舉動。
哪怕是最後一次,也大約得有四五個月了。她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蔣思凱馬上以100分的警惕應對着,自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方騙到自己的結婚證上,要是因為這一句無心的話,出了什麼岔子,那乾脆一頭撞死得了。
但仍然是把疑慮說了出來,從來不憋着,反正自己也沒有責備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粗森,不是強暴你了嗎?”
雖然蔣思凱是越說越錯,但卻並不是嫌棄的意思。
朵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自己想的那些,要是在乎的話,他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了,不過她還是隨即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