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他,咱們去吃飯!”
在自己的認知里,他可不會讓自己餓着,過去一下班就吩咐自己做這個做那個,並且挑三揀四,說這道菜做的不好,那道菜做的不行,這樣的人眼裡只有他自己和他自己的感受,又怎麼會委屈自己呢。
其實簡繁轉身之後,對方沒有追上來,甚至沒有一句挽留的話她就後悔了。
可是白白跟着幹了一下午的活兒,到現在還腿酸胳膊酸呢。卻讓那個小白臉同事有了和她一起吃飯的機會。
可真是前功盡棄了。
哎……好像不對……那個男同事,是了,自己該忍着的,讓他們發展出別的關係來可就不好了。
但是他有時間沒臉再轉回去,不過為了防止對方趁虛而入,不能就此就撤了。
想了半天,他還真就去隔壁的羊肉店裡,要了一碗寬面,要了一盤兒辣椒拌涼羊肉,快速的吃完,生氣都沒有擋住他吃飯,果然是本性難移。
出來後,等在了生煎店的門口,遠遠的。
可是自己都站了有10多分鐘了,再加上剛才吃飯的10多分鐘,卻是左等不出來,右等不出來,生煎店可是個快餐廳呀,從上菜到吃完也做不過十幾分鐘。
難道他們在裡面就聊的這麼開心嗎?簡繁的時候更是不安了些。往裡面張望怕被發現了,不過仍然是不自覺的,離商店近了些。
也許是越焦急就感覺時間過得越慢,其實時間也不過八點鐘,簡繁卻覺得路邊的行人都少了。
“……是嗎,原來現在學生比我們那時候要自由的多了,還能這麼玩兒……”
不知道說到了什麼,睿睿的笑聲很大,和男同事一起出來。
“是呀,不過這應該是我們那裡的個例,再往北一點,人們比較嚴謹嚴肅,估計和你那時候也區別不大!”
“呵呵……這一晃我也畢業4年了,哎!”
睿睿嘆了一聲,感慨時間的流逝。
“這不是正好,也在單位混出一些資歷了,年齡又正是絢爛的時候,總比我們剛出社會手足無措要好!你是不知道,辦第1個業務的時候,我的舌頭都打結了,客戶直接不願意聽,當時還是小王順口搭了腔,第一個要辦不成,以後我會更緊張的。”
……
他倆聊的怪是高興,已經等的心焦的簡繁,卻全都是怨念。
不過看他們走出來,直面撞上去,反而顯得自己有多不舍似的,他都不怕瑞瑞知道,現在又不是前幾年,他還巴不得呢。
主要是這個小白臉,在背後偷偷嘲笑自己,甚至說給他們同事聽,那可就丟人了呢。
不過話說……做電燈泡真的這麼好嗎?還不走。
於是趕緊又走了遠了一些,背過身去生怕他們發現,直到兩個人揮手告別,瑞瑞向前走了幾步,到了站牌底下,他才蹭着過去。
“吃飽了嗎?”
瑞瑞以為他早走了,這一句話嚇了她一跳。
“怎麼?找我報銷飯費的?”
這句話可真噎人,簡繁卻無可奈何。
“天太晚了,我送你吧!”
“你是在說東江的治安不好嗎?”
過去的瑞瑞可不是這個樣子,她溫婉嫻靜,一天到晚連話都說不了幾句,現在怎麼自己說什麼她都對這懟自己。
這句話沒得接,只好再說些別的了,視那個同事為無物。
“……那我……我先走了……”
同事小男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要是這個男人在什麼地方堵住自己揍一頓,那跟誰說理去,於是不管對方有沒有回答,直接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速度很快,直到拐了彎兒。
“算你識趣兒!”
簡凡看着那背影,又過來哄瑞瑞。
“你最近的錢夠用不夠用,現在住的房子租金是多少?”
瑞瑞看都沒看他,繼續往前走。
“你換了工作嗎?”
“啊?”
簡凡一臉懵。
“進入社會調查組了?”
原來又是懟自己,簡繁把頭別向一邊,調整了一下情緒,又是一張笑臉。
“我說真的!”
這時候公交車已經過來,瑞瑞把準備好的零錢在手裡掂了掂,幾步就上了公交車。
簡凡當然緊跟着上去,瑞瑞投了幣之後他卻沒有,在身上掏了半天,只有幾張百元大鈔。
瑞瑞撇了撇嘴,還是幫他投了幣,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記得你欠我兩塊了!”
剛想湊上去再說點什麼,沒想到她的帳算的還挺清楚。
“我們能不這樣說話嗎?”
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瑞瑞陷入了沉默,自己確實從來不是這樣說話的人,不知道怎麼卻有這麼多情緒需要發泄。
她還真的反思了下,最後決定什麼都不和他說了,無論對方在搭什麼話。
車在走了五六站之後,本來坐的好好的,車門也關了,她突然站起來,毫無預兆的下了車,簡繁就被關在了車內。
回頭得意的衝著車裡面拍車門的人一個挑釁的笑容,轉到了站牌後面不見了。
看來這次又找不到她住哪裡了。
而權新建主宅別墅里,也正經歷着一場鬧劇。
三個長相不怎麼樣,卻相當壯碩的女人,就在他們家客廳里,站成了一排。
“過來,坐下!”
身體剛剛恢復,正在努力進入工作,被馮秀紅強行拉到沙發上來,權新建有點不耐煩。
“到底什麼事兒?”
“看看,看看她們!”
“怎麼啦,張嫂不在家裡幹了?這個你做主就好,家裡的事我從來不管的!”
“不是,這個,你必須得參與意見。”
換個保姆而已,自己這個妻子真能給他添亂,不知道是自己年紀大了越來越喜歡安靜,還是自從生了病之後,想着有更多的時間為公司做個長遠點的計劃,他總感覺時間不夠用。
現在又被拉到這裡一起看着選保姆,可真是無聊。
“這有什麼好選的,打掃的乾淨些,會做幾樣拿手菜就行了,你看着辦吧!”
說完剛想站起來又被馮秀紅拉住。
“不是,你看看你,我是讓你看看他們三個人誰合適,前天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就是那個……那個事情!”
“什麼事情?”
權新健聽不懂妻子的話,至於記得前幾天他和自己說過什麼,更是不可能了。
“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再生個兒子啊!”
她和自己說過嗎?不過話說,生……兒子?
原來找的是月嫂,她可真是想一出來一出呀。權新建要是20年前的他,這一會兒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
“你都多大了?還生兒子,胡鬧!”
“我知道我老了生不出來了,但是昨天我去檢查了,就是和我一起玩牌的那個人林太太她弟弟給我做的檢查,我卵子還正常呀,完全可以生!”
權新建議手扶額,不想和她一起瘋,當著外人又不好直接呵斥,只好擺了臉,以在爆發邊緣的方式警告她。
誰知道平時挺管用的招數,在這一會兒,卻完全失效了。
馮秀紅像沒有看見一樣,仍然死死地拉住他的胳膊。
“快點選一個,人家可說了,雖然是咱們親生的,有1還是像代孕者的。”
這一點馮秀紅自己也彆扭,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過去太怕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年齡大了,這是唯一的方法。
權新建終於忍無可忍,自己一個近60的人,竟然被拉來做這麼荒唐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一下!”
向著那幾個人說,她們卻好像沒有聽懂一樣,仍然站在那裡。
以為他是不好意思。
“他們是南亞的,聽不懂中國話!”
馮秀紅說了一個“g”!她們才緩緩的退出去。
小客廳的門剛剛關上,權新建的杯子就全部砸到了地上。平時只要是這個時候馮秀紅就嚇的直哆嗦,今天卻做好了準備一樣,只站在那裡等他砸完。
發泄完了情緒,權新建還有餘怒。
“我都56歲了,或許明年就有孫子了,你搞這樣一出,是找樂子還是找事兒?”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我怎麼了我,你不就是嫌暢暢不是男孩,才拚命的討好權恆嗎?我又不是不能生!”
“你說的是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嫌棄暢暢了,我對她不好嗎?”
“好?好,你還會把東西大把大把的給你兒子!”
權新建一向不想和她爭執,因為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而現在,如果講不清楚,大約是沒個清靜了。
“暢暢這不是還小嗎,我是缺她吃了還是少她穿了?”
“那我說送她去國讀書,你還會不願意,就她那個成績,在國內也就是讀個大專,將來可怎麼辦?”
“那現在讀大專的都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