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來到書房的布魯斯，坐在沙發上，一邊摩挲着掌心的殖裝指環，一邊捏着自己的下巴，面帶思索之色的開口道：“阿福，你覺得羅素·布魯姆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有活力，有才情，重要的是知道尊重老人。”

抬起腦袋，看着帶着一絲笑意的管家，布魯斯笑着道：“阿福，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些。”。

“那少爺想問什麼？我可還沒你和他接觸的時間長，他是什麼樣的人，少爺你應該早就心裡有數了吧。”

布魯斯微微一怔，想起羅素早上說的話，緩緩道：“我總感覺他像是知道些什麼……”。

今天早上羅素問他的那句話，不知是不是聽者有心，布魯斯總覺得有些奇怪。

“嗯？”阿福一臉嚴肅，道：“少爺你用另一個身份和他接觸過嗎？”。

“並沒有！”布魯斯搖頭，面露奇怪之色的道：“所以，我才會因為有那樣的感覺而感到奇怪。”。

阿福沉吟一聲道：“我確定他昨天晚上沒有離開。”。

布魯斯仰靠在椅子上，輕輕搖動着身下的椅子，帶着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道：“阿福，假如，假如他知道了我另一個身份的話，你覺得他可以信任嗎？”。

“那得看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了，而且……”頓了頓，阿福回憶了下見到羅素後，與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緩緩開口道：“就對方給我的第一印象來說，我感覺那是個不錯的孩子。”。

“不錯嗎？”布魯斯嘴角輕輕挑起，道：“希望我們沒有看錯人。”。

“那麼，少爺打算將……”

“這不可能的，阿福，隱藏身份不僅僅是為了保護我自己，更是為了保護他人的安全。”

即使對方是可以信任的，如果對方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即使對方猜到了他的另一個身份，擁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會承認。

“少爺說的沒錯，只是這樣的話，就有些可惜了……”阿福嘆了口氣。

“可惜？”布魯斯愣了下，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殖裝？”。

“是啊，如果你在晚上出去時，有那東西的保護的話，我也會放心不少，可是那殖裝的模樣和少爺你並不匹配……”可惜的搖了搖頭，隨即繼續道：“如果確認對方可以信任的話，說不定少爺可以憑藉你和對方的關係，讓對方幫忙改造一下殖裝的樣式，這樣也對少爺你有不少幫助。”。

雖然蝙蝠俠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但是殖裝的力量，卻已經是突破了人類的極限，而且殖裝還會提供一層防護，這會給使用者提供更強的防禦和安全保證，只要布魯斯有合適的殖裝，無疑會增強蝙蝠俠的力量和安全。

“好了，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開口道了一聲，站起身來，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是沒有那麼多如果。”阿爾弗雷德可惜的說了一聲後，道：“不過，少爺覺得羅素·布魯斯人還不錯的話，可以拉進一些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對你沒有什麼壞處。”。

布魯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這一點。”。

“不過，現在……”布魯斯笑了笑，走到阿爾弗雷德身前，道：“我們還是先來研究下殖裝，做一些準備吧。”。

殖裝現在已經開始出售，雖然布魯姆科技對購買殖裝的買家進行了不少限制，但是誰卻不能保證每一件殖裝都會被用於正途。

黑暗勢力總會想辦法弄到手，所以布魯斯不得不防備殖裝出現在哥譚的一些罪犯手裡。

這樣的話，他就需要了解下殖裝，進行研究後找找對方的缺陷了，而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用自己和羅素的關係，搶先一步購買一件殖裝的原因。

一切為了以後打算。

……

坐着阿爾弗雷德為羅素準備的車，羅素來到早以定好的酒店，在婉拒了司機想要為自己搬運行李的好意後，羅素拿到自己的房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行李丟到一邊，利用布魯姆製造的檢查器，羅素在房間里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後，放了兩隻蜂鳥在房間中，控制蜂鳥待在不起眼的角落後，離開了酒店。

既然說是來哥譚觀光，他自然不能一直待在房間里，哪怕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況且，哥譚確實有不少奇特的地方可供參觀。

比如阿卡姆瘋人院，黑門監獄……

呃，開個玩笑，這些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以羅素現在的身份，當然是去正常人去的地方了。

不過，即使是正常人去的地方，也並不代表羅素不會遇到危險。

這不，在他吃着一些小吃，在哥譚的大街上逛着，尋找着一些具有紀念價值的地方時，他就被人盯上了。

敏銳的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羅素暗自搖了搖頭，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走着自己的路。

但是，他實在是有些低估了哥譚黑暗勢力的膽子，他沒想到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那些黑社會幫派也敢沒有絲毫顧忌的動手。

或者說，他的誘惑那麼大，大到讓對方不顧哥譚的規則了嗎？

羅素想了下，還真是這麼個原因。

只要誰先拿下他，那就相當於得到了殖裝，而拿到大量的殖裝，在哥譚便會有更多的話語權，甚至可以重新劃分地盤、分配利益。

這樣的事情，那些黑社會幫派自然不會想不到，而想到了的話，這樣的誘惑，又有多少可以抵擋的住。

“呃，就知道身份暴露會出現這樣的麻煩……”心中暗語一聲，想起昨天因為布魯斯而暴露身份的事情，羅素不禁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笑什麼！不想死就不要有什麼歪點子！”

兩個貼在羅素身邊，用手中的槍隱晦的按着羅素腰眼的男人，看到羅素臉上的笑容後，低聲凶厲的叫了一聲。

羅素麵色一正，道：“好，我不會有什麼歪點子的。”。

他要尊重別人的職業。

見羅素配合，兩個男人鬆了口氣，拉了下羅素，向他們出來的小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