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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

秋高氣爽,正是打橄欖球的好時候,如今的大宋娛樂愈發昌隆,橄欖球比賽作為軍訓科目自然水漲船高更受追捧,出身差一點不要緊,只要敢打敢拼又有真本事,很快就會被官宦人家相中並好吃好喝地給供起來。

而那些富家公子,更是將球場完全當做了展示個人魅力的舞台,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贏球之後的公子哥總願意趁機把自己的衣服給撕開,露出一身的腱子肉,然後看球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定會扯着嗓子嗷嗷尖叫。

據說球打得好的公子哥總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子深夜探討球技,甚至不乏因此而俘獲大家千金的,所以這項運動是越辦越熱鬧,便是普通的升斗小民也少有不看球、不愛球的。

好像哪裡不對,貌似那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就算不打球也不缺小姐姐談心才是。

當然,一般人再怎麼刻苦努力,目標一般也就是個第二,球王的位置,十幾年都沒換過人了,正是當今的魏王殿下,趙廷美。

赤膊着上身,趙廷美在比賽結束之後衝著全場觀眾露出一個陽光而又帥氣的微笑,惹得陣陣尖聲尖叫,然後瀟洒地將自己汗透了的衣衫一擰,擰下來一大灘的汗,隨手將衣服往肩膀上一搭,雙手抱拳沖觀眾致意了一下,然後走過去衝著剛才僅以一球之差輸給他的對手笑着打了聲招呼,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小夥子們打得真不錯,剛才有一個球,我的腳滑了一下,本以為要摔了呢,結果你們居然沒搶到球,怎麼,怕傷了我?”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話該怎麼接。

“哈哈哈哈,我打球十幾年了,是不是有意相讓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們打得真的不錯,那個球你們若是不是顧及傷到我的話我未必就能贏,可惜了。這樣吧,一會你們到我的府上支兩千貫錢分了買酒喝,明天下午咱們抽個時間再賽一場,我這人又不是輸不起,也不是沒輸過,再讓我可就真生氣了啊。”

眾人紛紛感動不已,全都真心實意地給趙廷美跪了,趙廷美又笑着走到其中一人身邊笑道:“你們家屬你打得最好,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受寵若驚,連忙又是一個大禮道:“末將……哦不,小人……也不對,我……我叫呼延守信。”

“呼延守信……你是呼延贊的侄子?”

“對,正是家叔。”

趙廷美哈哈笑着就摟了他的脖子道:“我與你叔乃是生死弟兄,你堂兄呼延必興跟我的關係也挺不錯的,你這臭小子還跟我客氣上了,下次可是不許了,來,讓大傢伙認識認識你。”

說罷,趙廷美不由分說的,就拉着呼延守信來到了場中央,舉着他的手大聲喊道:“諸位,給大家介紹一個小英雄,呼延守信!剛才害怕撞傷我讓了我一球,哈哈哈,雖然我不服,但是實事求是,今天的這場比賽,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球王,來,為我們的球王歡呼!”

四周觀眾馬上就又是一頓尖叫,好像少說有百來個小姑娘突然間齊齊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弄的這小孩唰的就臉紅了,看得趙廷美哈哈大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揚長而去。

“魏王千歲!魏王千歲!魏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般來說,北宋的皇帝都比較親民,連萬歲倆字也很少有人主動去喊,更別說什麼千歲的王爺了,但是趙廷美卻是個例外,洛陽城的百姓是真的自發的,自願的,甚至於激動的每天恨不得都得喊那麼幾遍讓他聽見。

一個個小姑娘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臉蛋子都是通紅通紅的,“啊,不行了不行了,魏王好俊,好瀟洒,好有風度啊,每次看完他打的比賽,回家瞅自己的夫君都覺得厭煩,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誰說不是呀,魏王真乃是天下大德之人啊,你看這洛陽城如今的十里繁華,不都是魏王一磚一瓦的建設的么?外面都在傳,說是沒有他,就沒有今日這麼繁華的大宋呢,你別看他現在整日玩球斗狗的遊戲風塵,聽我大哥說,這都是為了咱大宋江山的穩固,害怕官家對他起了猜忌,這是在避嫌呢,不過也虧得如此,否則咱們還上哪去見殿下去?”

“哼,要我說啊,咱們現在這位官家可是有些不知好歹,他這官家分明就是咱殿下讓給他的,否則那金匱之盟上寫的清清楚楚,連咱們這樣的百姓都知道,魏王之德又足以為天下表率,憑什麼讓他奪了去?魏王哪都好,就是心太善了,現在咱們大宋昌盛富強,連燕雲十六州都給收回來了,魏王卻只能每日踢球耍寶度日,他那侄子也真夠刻薄的。”

“噓~你瘋了,這話都敢瞎說。”

“怕什麼,天下人誰不知道,誰不這樣說?”

…………

卻說趙廷美滿頭大汗的回了自己專屬的休息室,簡單的用孫家發明的‘花灑’沖了個澡,讓兩名美貌婢女給自己擦乾了身子,笑嘻嘻地在人家胸口抓揉了兩下,惹的一陣嬌嗔,然後哈哈大笑地走了出來,也不避諱自己光溜溜的都沒穿衣服。

“小寇啊,今天是建雄君節度使王超嫁女兒的大喜日子,我跟他平日關係挺好的,臭丫頭出嫁的時候他還幫我罵了曹彬一通呢,這個情咱得記着,我也搞不懂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都喜歡什麼,你得幫我選個禮物,一會過去給老王撐撐場面,老王得罪了曹彬,日子也不太好過呢,別再讓他親家給敲得輕了。”

身旁一十四五歲的少年連忙笑着應道:“您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前些日子張帥給您送了一焦尾琴,刻的可是卓文君的款,我知您不喜這些,就自作主張,給王帥家送去了,算是咱們給小姐添的嫁妝,老有面子了。”

趙廷美聞言不由啞然失笑道:“護**節度使張鐸?這老貨大字都不識幾個,哪弄來的這麼雅的東西?寇準啊寇準,你小子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都不跟我說一聲就送人,就不怕我收拾你。”

“嘿嘿,您可捨不得我。”

趙廷美當然不捨得,這可是今年童舉的魁首,而且不知怎的還讓孫春明給看重了,好懸沒讓他拉翰林院去,多虧了這小子對自己有點gèrénchóngbài,這才留下當了個掌書記,越用越是喜歡,比之一般宦海多年的老官油子用的都好,笑着就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道:“瞅你那機靈勁吧,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的悅哥兒。”

“呦,您這話說的我都沒法接,我雖也有個神童之名,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跟孫帥比的話,我可是給他提鞋都不配的。”

“謙虛了,你這樣的神童跟我一閑散王爺可惜了,這樣吧,王繼恩前兩天跟朝廷要兵來着,說是西邊現在有點不太平,楊、折、李三家好像翅膀有點硬,你過些天代我走一趟,立點功,我也好給你陞官。”

“這……殿下,我今年才十六,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小個屁,悅哥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手提滅國之功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去,給我拿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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