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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阿道夫上校也沒安排其他事情,畢竟已經很晚了,亞摩斯四人舟車勞頓,也是該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就行。

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留在了宴會大廳中,阿道夫上校帶着泰頓少校去安排四人的住處,出了大樓,一行人向側面的另一棟三層公寓走去,進去后里面有等候的士兵,將幾人帶到了頂層,頂層東南西北四個房間由他們自己選擇。

其實房間設施一樣,所以也沒什麼好挑的,各自進去了一個便算是住下了。房間很大,設施齊全,就和高規格酒店一樣什麼都不需要直接入住。

將四人安頓下來,阿道夫上校就帶人離開了。

……

阿道夫上校回到了大樓中,不過不是宴會廳,而是另一邊的會客大廳,偌大的廳里只有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坐在那裡等候。

阿道夫上校朝後瞥了一眼,兩名海軍士兵心領神會,退出門外,將門輕輕關上。

會客大廳里有一個長桌,上桌的兩頭和兩側是座椅,大概可坐下二十人。阿道夫和泰德坐在了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的對面。

“我們待會兒就坐船走。”斯卡雷特冷淡地說道。

“這麼急嗎?明天早上也不遲吧。”阿道夫回道。

凡多姆手裡把玩着一支雪茄,那雪茄是工藝品,原料是黃金:“若不是為了看看來的是些什麼人,心裡好有個底,我也不會在這裡多待。斯卡雷特侯爵是托斯卡曼王國的內閣總理大臣,還要主持例行內閣會議自然不可能多待。而且斯卡雷特侯爵在托斯卡曼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隻手遮天,沒什麼疑慮。我在阿爾戈斯的死對頭可是不少,財務大臣可是死盯着我,想把我拉下馬,我可得小心着點不能讓他抓到什麼把柄。”

阿道夫眯着眼睛抽起了煙,他對凡多姆的境況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凡多姆向來都喜歡喋喋不休地誇大他在阿爾戈斯的境地惡劣,實際上以他的手段,自保完全不是問題,:“那麼,你們覺得這四個人怎麼樣?”

“目前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再多觀察觀察,萬一是你們本部察覺到了貓膩,以學生實習的身份下派了專員,那可就不好辦了。”斯卡雷特沉聲道。

“明白。”阿道夫恭敬地應道,“不過我們的事情一來做得縝密,二來想必也入不了本部的法眼。”

“不可掉以輕心,我的計劃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斯卡雷特嚴肅地提醒道。

阿道夫點了點頭:“我會的,一旦排除了他們的身份,對付起來就簡單了。”

“那就這樣吧。”斯卡雷特率先起了身,“我們先走了。”

凡多姆也站了起來。

“好。”阿道夫起身安排道,“泰德送二位去碼頭。”

一直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的泰頓少校帶着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離開了會議大廳。

阿道夫坐下來揉着雙眼。

他很疲憊,但也很放鬆。

他是個很警覺的人,如此放鬆,因為這裡是他的主場。

……

房間中,亞摩斯將大概一百五十平的房間轉了一圈,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沒什麼異常。

他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翹起腿,從兜里拿出了煙,看向窗外。椅子前是小桌子,上面擺放有高檔酒和一些新鮮水果,但他現在沒有興趣喝酒或吃東西。

雖然已經是凌晨時分,可他依然沒有睡意。

“啪。”

打火機點燃了香煙,亞摩斯閉上眼睛吸了一口,又緩緩吐了出去。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亞摩斯將煙碾滅在煙灰缸中,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是德雷克,亞摩斯待德雷克進來後將門關上。

“你覺得怎麼樣?”德雷克進來後走向房間客廳的沙發。

這話問得很籠統,既好回答也不好回答。

亞摩斯也走向沙發,淡淡道:“所見所聞已經說明了不少東西吧。”

德雷克坐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沙發扶手:“嘖嘖嘖,一個支部都這麼闊綽。”

“呵。”亞摩斯又掏出了支煙,“你和我都清楚,每個支部都像螞蟥一樣,吸着他們各自所負責的那片海域的血。”

“那怎麼做?”德雷克調笑着瞥了亞摩斯一眼,從桌子上打開水杯倒了杯清水,“來的時候你可是雄心壯志說要改變什麼的。”

“我打算先修整幾天。”亞摩斯不同於德雷克開玩笑,他面無表情認真地道,“明天去調一下卷宗,我想看看關於233支部的資料,後天的話去一趟烏羅羅島。”

“嗯?你就對烏羅羅島這麼感興趣?調卷宗不會也是專門調關於烏羅羅島事件的吧?”德雷克將亞摩斯接下來的兩個安排結合在一起猜測道。

亞摩斯吐出一口煙大大方方承認了:“嗯。”

“你想抓到那個屠殺了整座島的海賊團?都過去五年了,可不好辦了吧?”德雷克將清水喝掉,重新靠在沙發上道。

亞摩斯沉默了一會兒:“嗯,想重查一下這個案子。我在宴會上也說過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參軍的,所以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吧。”

“隨你便。”德雷克聳了聳肩,“那之後你有什麼想法?”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就是每天出海巡航,抓抓海賊什麼的,老師可以下了指標的,達不成算不了畢業。”亞摩斯起身從靠窗的小桌子上拿來了酒,又坐起來打開瓶塞倒酒,“不過應該沒那麼清閑,來支部的時候你也見到了。”

他指的正是一艘海賊船從軍艦周圍路過軍艦卻無動於衷的事情。

亞摩斯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沒問德雷克喝不喝,自顧自地給他倒上了:“這裡面的關係肯定錯綜複雜,如果不能安安穩穩地去按我的想法去做,那就隨機應變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德雷克拿起倒滿的酒杯,搖晃着酒水:“不過說來也沒什麼嚴重的事情,就算我們和螞蟥們的意見相悖他們也不會傷害我們,畢竟是從本部派過來歷練的,他們不會那麼願意招惹。”

“所以。”亞摩斯舉起酒杯,又展開手環顧房間,“大方招待,好吃好喝給我們供起來了。”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陣子。

臨走前德雷克將酒一飲而盡,隨後走向門口。

亞摩斯也沒起身送他,他們這種關係也不至於有那麼多虛的形式。

德雷克走到門口打開門後停了下來,扭頭又道:“欸我再多嘴一句啊。”

“說。”亞摩斯剛喝下一口酒。

“艾茵——”

德雷克還沒說完,亞摩斯就抓着酒杯朝他扔去,德雷克大笑一聲快速關上門走了。

亞摩斯的酒杯也沒脫出手,他看了眼門口,將酒杯放下,閉上眼睛像是在沙發上眯了起來。

一兩分鐘後,他嘴角彎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