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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正義凜然的威靈頓,張初九轉身正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威靈頓身上的休閑裝已經不見了蹤影,變成了和科幻人物‘鋼鐵俠’身上的電子鎧甲,極為相似的貼身盔甲,面罩上雕刻的五官還能夠活靈活現的顯示錶情,不由得一下哽住。

“這是在虛境‘仙女湖’發現的寶具‘假面騎士’,和我的契合度100%,”看到張初九驚訝的目光,威靈頓矜持的主動解釋道:“剛才為了幫助那些沒有能力從斷了的樓梯上跳下來的人脫困,我只能使用了它。”

寶具其實就是法寶,只不過因為藍星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叫法不同而已。

而西方的契合度就是東方的認主程度,契合度100%就是寶具已經變成了某人的獨享法寶,除非主人允許,否則其他人再也無法使用。

法寶雖然珍貴但以威靈頓顯赫的身世有個一、兩件也很正常,張初九回過神來道:“很酷的寶具,有點像鋼鐵俠的盔甲,不過顯得更精緻。”

“謝謝您的讚揚mrZhang。”威靈頓點頭致謝道:“不過現在可不是討論‘假面騎士’和鋼鐵俠的盔甲,哪個做工更精美的時候。

剛才大家做了個決定,休息一會就離開波普頓街11號趕往王宮。

理由有3個,一是雖然倫敦有着全歐洲最好的城市排水系統,即便現在降雨量大的驚人,我們也能支持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被淹,但既然選擇了主動求救,那去整座城市地勢最高的王宮,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二是發生災害時,zhèngfǔ一定會優先保護王室的安全,到王宮後我們很容易便能搭上‘順風車’,得到救援;

三是王宮距離波普頓街只有大約3公里的距離,開車慢慢走的話,最多10幾分鐘就能到達,路也很近。”

“這麼大的雨你確定要出去?”雖然威靈頓的理由充分,但張初九還是處於內心深處隱隱的不安,退口而出道。

“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出路了,不是嗎?”威靈頓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這話讓張初九在理智上無法反駁,只能嘆息道:“的確如此,威靈頓勛爵,那休息一會,我們就出發吧。

嗯,弗格森管家的遺體在哪呢,我想和他告個別?”

“查理說,弗格森管家和你公寓的兩個女傭應該是在幫你準備晚餐時遇害的,”威靈頓答道:“屍體在門廳後面的廚房。”

張初九聞言神色變得越加黯然起來,內疚的說道:“其它樓層的管家大都活着,弗格森管家卻死在了廚房,看來是我挑剔的飲食習慣害了他。”

威靈頓神情肅然的說道:“無需為此內疚,張先生。

在不列顛管家的天職便是,竭盡全力讓主人滿意,作為你在波普頓街11號生活期間的管家,弗格森在為你服務時身亡,可以說是種榮耀。

等一切恢復正常,我們威靈頓家族會為他準備一場符合身份和貢獻的葬禮,上帝也會保佑他的。”

“聽你這麼說,我感覺心裡好受多了,勛爵閣下,謝謝。”聽到這話張初九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朝威靈頓道了聲謝,漫步走向門廳後的廚房。

按照英式舊習,一棟公寓樓只會有一個廚房,差異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波普頓街11號雖然按層出租,房客不多,但單單配置的管家、女傭就幾十人,再加上房客只帶的隨扈人員,廚房自然相當寬敞。

張初九進了後廚,在遍地鼠毛堆里很快便找到了弗格森那殘破的燕尾服外套,近前低頭默哀了一會,默默退出了廚房。

這時門廳里的眾人已經養足了力氣,而作為英倫最頂級公寓的房客,除了像張初九這個毫不講究排場和方便的少年外,其它人都有24小時待命的專車和司機,有些人還不止一輛。

休息好後,一部分年輕力壯的男人便打着傘狂奔進了雨里,不一會駕駛着一輛輛豪車排成一隊,出現在了公寓樓前。

汽車雖多但因為威靈頓家族為房客配置的管家和女傭也要逃亡,所以人無疑更多大家只能超載着乘坐。

經過調配,相比成年白種人略顯瘦矮的張初九和3個體態嬌小的女人,擠進了一輛漂亮的天藍色古董式房車后座。

這輛車屬於威靈頓,排在車隊的首位,駕車的司機是鮑勃,副駕駛坐的是理查,勛爵本人則執意穿着寶具,威風凜凜的冒雨站在車頂,充當起了車隊守護者的角色。

眾人統統上車後,汽車啟動緩緩朝王宮方向駛去,因為雨實在太大,車燈使用遠光也不過照出半米而已,為了安全起見只能龜速行駛,還比不上人步行的速度。

靠着左側車窗坐着的張初九側頭望着雨幕,不自覺的繃緊肌肉,運轉體內煞力將‘金神可立’加持在身,做好了遇險應變準備。

行車途中,前排的鮑勃和理查對張初九之前的不禮貌表現耿耿於懷,根本不願同他搭話。

後而後排3個女人也對張初九這個其貌不揚,危難之際還表現的很不合群的異國少年頗為排斥,不想理他。

一片沉默中車走了一會。

3個女人里年紀最大,身份是波普頓街11號女傭的那個按捺不住心裡的驚慌,突然向舉手投足間充滿着成熟男人的沉穩魅力,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信任感覺的查理道:“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大的雨,真是太可怕了,管家大人!

您,您覺得我們能平安到王宮,順利得到zhèngfǔ的救援嗎?”

“當然能溫蒂,只是場暴風雨而已,很快就會沒事了。”查理扭頭朝開口的女僕笑了笑,紳士的安慰道。

話音未落,車子突然像是壓到了什麼東西似的顛簸起來。

開車的鮑勃瞪大眼睛,貼近車窗向外望去,藉著模糊的車燈看到一堆堆只剩下骨頭和頭髮、殘破衣服的屍骸,散落在馬路上,硌的汽車上下起伏。

他一想便知道這很可能是一群被鼠患逼上馬路,最終卻未能逃離鼠口的可憐市民,嘴裡卻撒謊道:“小心點女士們,我們遇到了點障礙物,車子有點顛簸,不要碰了頭。

真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把那麼多垃圾丟在馬路上。”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