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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幾條黑影簌簌躍上屋頂,花前月下的二人在一襲大紅素裹的屋內舉案齊眉,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這樣的夜晚似乎天山的星星都比別的時候多了幾顆。

鳳邪心中萬分慶幸,如果不是他們早早趕着時辰來到此處,那這連理是結定了,不過屋中一身喜袍的男子似乎在想着什麼,猶豫着什麼。

看着豪華奢侈的紫晶大床上那抹紅衣,范曄遲遲沒有動手,女子手中握着一個鮮紅透亮的蘋果,象徵著紅紅火火平平安安的寓意,旁邊桌子上是滿滿堆砌成圓盤狀的桂圓花生,床褥底下是暗藏着的大棗。

屋內一襲大紅裝點得精美絕倫,喜氣洋洋,這原本該是一場喜慶吉祥的婚禮,如果不是霸佔了一個已婚男人為夫君的話,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場值得房頂上人人祝賀的喜事了。

紅燭在靜靜的燃燒着,偶爾可以聽到崩裂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范曄轉身拿着剪刀在紅燭之上仔細修剪起來,蓋頭下女子幸福洋溢的一張臉慢慢冷卻了下去,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握着,手中的蘋果似乎承受不住那力道,要碎裂開來。

大約是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本來擺好的喜房似乎褪去了當初的喜慶顏色,整片空間顯得水霧瀰漫,似乎籠罩在水霧之中,再也看不真切。

女子刷的一下將蒙在頭上的紅蓋頭扯下,抬起一張妝容精緻的臉,朱唇紅艷奪目,一雙眼中淚亦漣漣,好一張楚楚動人的俏臉,?只可惜一張口……便是一嘴嘰里咕嚕的話。

“她在講什麼?”

罹王爺以眼神詢問,看向在此處與下面那兩人相處十多天的鳳邪,鳳邪接到那疑惑的眼神,左右搖頭,他怎麼會知道?天知道他這幾天只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最後還被嫌棄,掛在了懸崖之上。

想到方才被解救下來的場景,鳳邪心中埋怨直上心頭,卻看到旁邊兩人臉上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越遙和樂正羽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這是……英文?

“師父,他們在說什麼啊?”范卓問道。

“哦,在問為什麼還不掀蓋頭。”

即墨罹與鳳邪互視一眼,眼中都是不解,為什麼羽羽能聽懂?本王怎麼會知道,為什麼你聽不懂?你們不是相遇比較早?

對於樂正羽為什麼能聽懂南召話這件事暫且閣下,因為下面兩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直接步入正題了。

越遙實在忍不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子在一張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原來是這樣的感受?真是不能忍!

越遙像大鳥一樣直撲而下,竟是直接用內力將屋頂震開,樂正羽緊隨其後,心中也在想自己這個好姐妹這內里進步也太神速了吧!

“師父,小心!”

“羽兒!”

身後幾人也直接向下撲去,原本好端端一個喜房現在被毀於一旦,除了那四周的牆壁仍在,整片屋頂早已被掀翻。

屋中二人還沉浸在彼此激動緊張的小幸福中不可自拔,誰曾想這大半夜的突然從天兒降幾個土匪一般的人,這般粗俗無禮,床上方才還在打滾的二人一躍而起,寒劍出鞘也只是一霎那的光景。

一言不合間雙方已經纏鬥在了一起,那叫做小小的女子顯然是箇中高手,甚至是罹王爺親自對上也需要全心去應付。

“哼!功夫不錯嘛?竟然有人能避得過本姑娘十招!”

“彼此彼此。”

女子在打鬥的空間對着罹王爺不吝讚美了一句,也是帶着十足的嘲諷,罹王爺是什麼人,不張嘴還好,一開口便氣死人。

范曄對上的是明顯處於劣勢的越遙,范曄的功夫是不低的,能成為罹王爺的貼身暗衛必然要通過罹王府的重重考核篩查,那拳腳功夫自然是不弱的。

可是越遙的功夫是樂正羽教了一半,隨後便是范曄親自在教,剛開始還能撐着打個平手,漸漸地體力透支,明顯處於下風,可是畢竟是與自己出的招勢一模一樣,范曄心生疑慮。

“姑娘且住手吧!看姑娘所出招式皆與在下如出一轍,難道在下與姑娘是……師兄妹?”

范曄只是看看避開越遙近乎沒有章法的招式,隨後抽空在她耳邊低語,原本以為范曄看到自己算是認得自己是他曾經許諾過一生一世的妻子,沒想到一句師兄妹卻將她心頭的怒火全部勾了起來,越遙更是一通亂砍,似乎要下了決心砍死眼前這個負心漢一樣。

正在幾人纏鬥其間,罹王爺一劍將女子逼退,只是發揮出了五成內力,便將面前之人壓得撲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股血跡,起不得身。

本來見好就收的范曄看到女子被打趴在了地上,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是掩都掩不住,他用盡一身功力,朝着越遙的方向猛地一擊,越遙被他的內力震開,嘴角鮮血成股噴出,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血突突的往外涌。

“小小!瑤瑤!”

雙方暫且歇戰,樂正羽沒想到,一直有忍有讓的范曄,竟然在關鍵時刻給了越遙重重一擊,她趕忙上前將越遙的幾處大穴點上,想要替她護住心脈,可還是不管用,頃刻間血流如注。

“王八蛋!!!我殺了你!!!!”

樂正羽狠狠的眼神釘在范曄身上,范曄只是呆了一瞬,便跑向了倒在地上的靳小小,他眼中是來不及掩藏的不忍與擔憂,只是面前女子不清楚,他這滿眼的痛楚到底是為了他失手打傷的越遙,還是他一心要護着的靳小小。

即墨罹大步走過去,接過了樂正羽手上的越遙,他以掌化力,將自己強悍的內力一點點輸入越遙體內,可是即使這樣,越遙口中扔在不停地湧出鮮血,似乎永遠都止不住一般。

將手搭在靳小小手腕之上,察覺她只是受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內傷,畢竟是罹王爺出手,現在暫時還不清楚這女子對於范曄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自然是不能下殺手。

可是范曄不一樣,此刻他怔怔地看着那個雙眼緊閉,臉上痛苦之色明顯的女子,尤其是她口中不斷湧出的鮮血,好生刺眼。

他愣愣地將自己方才出掌的右手抬起,似乎是不敢置信般,嘴角微微蠕動,俊顏一片灰白之色,他以為自己出的那一掌,正常人亦會全力抵擋,就算敵不過,那也只是受些內傷罷了,他沒想到……她竟然不躲不避,怕傷到自己?……

范卓警戒得看向對面二人,自己的哥哥?呵呵……連嫂子都不認得的哥哥?將嫂子至於死地的哥哥?

樂正羽雙眼通紅,看到越遙受傷的那一刻,她心中猛地一滯,像是不能呼吸一般,那種痛入骨髓的刻骨銘心讓她瘋狂得想將那傷她之人置於死地。

鳳邪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知道越遙對於樂正羽有不一樣的意義,特別的含義,是區別於罹王爺和自己的特殊存在,當初她救起她時就千百般寵愛有加,自己甚至覺得二人大小便是生死之交。

他不能讓她現在做下什麼以後會後悔的事情,鳳邪也是不敢置信,范曄竟然真的出手,那一掌怕是打在自己身上都要全力抵抗才可安然無事吧?

這還不算最壞的結局,對面的靳小小早已調息好內力,胸中的激蕩也已平息,她眼眸閃動,對着空中發出吱吱的奇怪叫聲,似乎是在模仿一種動物的叫聲,又似乎是在召喚什麼。

還在幾人摸不着頭腦之時,草叢中一陣窸窸窣窣,這聲音鳳邪怕是最為熟悉不過,這是當時自己在山崖之上聽到的蛇的活動聲音,還有這蹦跳的聲音?

待看到不遠處搖搖相望的不善來者時,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女子近乎妖魅,竟然可以驅使麝鼠,那是一種體內含有劇毒之物,但凡被咬,必死無疑。

范卓警戒得看向對面二人,自己的哥哥?呵呵……連嫂子都不認得的哥哥?將嫂子至於死地的哥哥?

樂正羽雙眼通紅,看到越遙受傷的那一刻,她心中猛地一滯,像是不能呼吸一般,那種痛入骨髓的刻骨銘心讓她瘋狂得想將那傷她之人置於死地。

鳳邪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知道越遙對於樂正羽有不一樣的意義,特別的含義,是區別於罹王爺和自己的特殊存在,當初她救起她時就千百般寵愛有加,自己甚至覺得二人大小便是生死之交。

他不能讓她現在做下什麼以後會後悔的事情,鳳邪也是不敢置信,范曄竟然真的出手,那一掌怕是打在自己身上都要全力抵抗才可安然無事吧?

這還不算最壞的結局,對面的靳小小早已調息好內力,胸中的激蕩也已平息,她眼眸閃動,對着空中發出吱吱的奇怪叫聲,似乎是在模仿一種動物的叫聲,又似乎是在召喚什麼。

還在幾人摸不着頭腦之時,草叢中一陣窸窸窣窣,這聲音鳳邪怕是最為熟悉不過,這是當時自己在山崖之上聽到的蛇的活動聲音,還有這蹦跳的聲音?

待看到不遠處搖搖相望的不善來者時,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女子近乎妖魅,竟然可以驅使麝鼠,那是一種體內含有劇毒之物,但凡被咬,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