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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即墨罹回來之後,罹王府歡快的氣氛減掉不少,可眾人也算是放下心來了,畢竟自家王爺回來了,靠山又回來了,那潼關鎮再也不用王妃整夜整夜不睡覺去破案了。

鳳邪回來後便倒頭大睡,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揚言要修整七日才肯上班,就是去刑部任職。

是的,罹王爺又將鳳邪派到了刑部,以鳳大公子無人能及的能力,就是要放到國家最重要的位置上,比如刑部,這是保證整個國家正常運轉的核心部門。

范卓整天嫌棄鳳邪不識好歹,自己只是想當個捕頭而已,可老是通不過王爺設下的考驗,現在身邊有個能直接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鳳邪竟然還擺起了大爺的架子,這對於范卓來說是十分不理解的。

潼關鎮最新增加了一項考核,那便是稱為公務考試的,應試者不論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凡是年滿十六歲,皆可參與考試,當然能力突出者可適當放寬限制。

如此一來便沒有了貴族世襲,防止了貪污腐敗的紙醉金迷,要想過上達官貴人的生活,必須靠自己的努力。

而范卓便是這第一批考生,今年年滿十七歲的他正式報名參加考試,這種大型招考春秋兩季招考,全國各地皆可報名,而范卓正在府上備考,已經成為了一名秋季合格的二戰考生。

因為府上有備考的學子,小孩子一律被禁止踏入為考生專門設置的院子,與范卓同年應考的還有比他小一歲的夥伴,白府六小姐,白妖妖。

為了愛女能順利考入罹王的欽天監,白老爺徹底從皇城搬到了潼關鎮,親自教授女兒各種應試技能,他很是欣賞罹王爺的這種別人都沒有聽說過的怪主意。

范卓是作為樂正羽這個王妃也是國醫堂的大東家最小的徒兒,也曾在衙門競爭,是個備受關注的人物,也算是為了近距離觀察自己女兒未來的夫君,白老爺親自上手了。

雖然在樂正羽眼中,像范卓和白妖妖這樣的兩情相悅,當事人還不知情的鴛鴦是不能亂打的,但是在白老爺這種大家族的長輩眼中看來,這門親事便是看對了眼的,就等着罹王妃這個師父如母般的長輩來下聘,商議婚事了。

考試不止是官場上的考試,就連國醫館也時興起了考試,就算是最不起眼的葯童,也要是自小接觸藥材的人,因為給的月銀比較高,所以好多人爭先恐後的要去參加國醫堂的考試。

葯童倒是還好,但如果是招聘坐堂的大夫,那還是要經過罹王妃親自考察,不僅是內科的藥材配方知識,還要通過一些外科的操作知識,最起碼拿刀的手不能抖。

考試的時間與官考是一樣的時間,每年的春秋兩季的中旬,即將到了下旬時間,如今的時日也算是快要考試的日子,各地考生紛紛動身,跋山涉水向著潼關鎮趕來。

潼關鎮的商業經濟得到了很好的帶動,當然還有優惠政策,只要是貧困潦倒的考生,且是頗具才華之人,但凡是通過考試得到監考官或者朝廷認可,皆可得到官府幫助,免去吃穿住宿的銀兩。

這樣一來,潼關鎮的大小客棧以及茶樓酒肆全部賓朋滿座,再加之潼關鎮的周邊小國諸多,自罹王爺入駐以來,與周邊國家團結一心,商業貿易不止是陸路,就連未曾開通過的水路也在罹王爺世子即墨溯琅的經商鬼才之下,幾乎全部開通。

周邊國家需向罹王府交稅,是的,是向罹王府。在這個諾大的即墨王朝之中,沒有誰比罹王爺的權勢更加大,沒有誰比罹王爺的名望號召更顯著,京城是屬於皇城的京城,而潼關鎮是僅屬於罹王府的潼關鎮。

“卓兒,馬上就要考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話的是越遙,她手中端着一盅參湯,看着伏在案几上的范卓正在奮筆疾書,那模樣實在是認真的緊。

推開門走進去,她覺得迎面撲來一股古代讀書人的氣息,是那種寒窗苦讀的書卷氣息,在眼前這個曾經是殺手,現在是白衣少年郎的年輕人身上。

越遙在生下小王子之後便漸漸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原來是那場災難中,那場不知是噩夢還是現實的災難中,她也死了。

那天陷入噩夢中,久久不得醒神,可樂正羽將她前世的記憶喚醒,也將她即將被吞噬的一縷魂魄喚回,她得以存活,她依舊忘記了那場災難。

或許是不願再憶起,或許是本來就不記得,總之她只願繼續現在的生活,現在在罹王府的日子,現在有一個疼她入骨的夫君,一個可愛到爆的兒子,她很是滿足。

“嫂子,你怎麼過來了?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有些書需要讀。”

范卓是家中最小的一個,是備受關注,備受照應的備考生,馬上就要第二次考試了,他本人也是非常擔心的,要是旁人還好,自己可是王妃的徒弟啊!要是還考不上,那可是丟大人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只是你年紀小,所以沒有直接派任務給你,要是你的那些哥哥去考,也是考不過的,你就放心吧!這次肯定能過,放心去考吧!”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經歷過魔鬼高考的人,那些年自己做過的卷子比她個頭還高,更何況還是生活在那種應試的年代,現在這受過惡魔訓練的罹王妃出的試題,那定是為難這些古人了。

罹王妃出的試題是那些年自己印象中的整套公務員試題,只是稍加改動,適合了這個年代的講話做事方式而已,自己和羽兒可是為了給潼關鎮乃至整個天下帶好一個好頭兒,出了好幾夜的力,稍加該動過後出了兩套卷子,上下是不一樣的,所以根本偷不到試題。

泄題這回事,根本在罹王妃這裡行不通,若是現在漏題了,那定是她們二人之間的一人泄了題目,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越遙作為考生的大嫂,幾乎天天特別照顧范卓,每天都要換着法子的給考生做羹湯,如此一來,被這些滿是陷阱的題目折磨的幾乎放棄的范卓,就算是看在越遙這個嫂子天天送來的羹湯上,都要多看幾分書,多做幾道題。

晚上的時候,范曄奔波了一天回來,看到床上自家妻兒的畫面滿臉溫柔,一天的疲倦都幾乎消失,看到他回來,越遙抬頭對他微笑。

“怎麼這麼晚回來?可是又有應酬?”

越遙走過來靠在范曄的懷中,范曄順手將她摟住,這樣溫馨又自然的動作幾乎天天做,可還是不夠,范曄低頭在越遙額頭上印下一吻,帶着些許酒氣的溫度竟是那樣灼熱。

“嗯……和鳳公子多喝了兩杯,好不容易找空跑回來。”

范曄身上似乎披星戴月,寒涼的月色印在罹王府這片龐大的院落中,也毫不顯遜色。

“瑤兒,為夫可能要回京城住一段時間,可好?”靜默了片刻,范曄雙手環抱住懷中的人,對她說道。

“為什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京城的生意出了一點事情,需要你有能力的夫君回去收拾一下爛攤子。”

范曄腦中響起白天即墨罹的話,即墨罹離開京城沒有多久,便有人在宮中做了手腳,太子一黨已經不可能再死灰復燃,可是卻蹦出來個小皇子,還是宮中一個貴人生下的皇子,因為貴人身份低微,皇帝交由淑妃娘娘撫養的小皇子。

本來已經有了九皇子,現在淑妃又加一個籌碼,宮中大勢向淑妃一邊傾倒,有人暗中來信說冷宮中有關係即墨國運的東西,必須秘密派人執行。

罹王爺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派范曄去完成此事,有范風同去,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這個事情范曄並沒有打算和自家娘子和盤托出,畢竟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還不如讓她安心在府上等候自己。

即墨溯琅幾乎盤下了整條瀾江河流,瀾江從南至北分布極為廣泛,流經各國海域,幾乎橫跨整個大陸,之前沒有人開發利用,周邊百姓更是害怕惹怒河神,對於江海這種神秘的存在很是敬畏。

可是自罹王爺交給自家兒子這一任務之後便由着他開發智力,再沒有過問,如今才短短半年功夫,即墨溯琅便將整個瀾江水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從前的瀾江在陰雨連綿的天氣總是有海浪,海暴天氣還會傷及周圍村民,更是大小水患不斷,朝廷投進去的賑災銀兩不知有多少,全數打了水漂。

可是自從罹王府世子沿着瀾江河流考察了一整個月之後,一支名叫即墨的船隻迅速遍布各個關卡,有人說可以保證他們國家今後不再發生水患,還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那些國家的王自然是高興的,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人家也不是白白佔了你的水域,每年都有供款交着,這對於害怕水災的人們來說,真是賺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