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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正色道:“回王爺,是白府公子不知生了什麼病,太醫院的人診斷不出來,只說是有古書記載,需開膛破肚方能治好,可目前無人會這種醫治之法。

白大人打聽到王妃曾為人剖腹斷案,就找上門來,屬下們做不了主,就請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嚶嚶嚶王爺,我可是全部照實說的,您高抬貴手放的一馬吧!蘇木在心裡暗暗祈求。

可若是在心裡祈禱管用的話,人們何苦跑那麼遠,去望相寺燒香呢?

果不其然,即墨罹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冷笑,淡淡的看向在場的五人,即墨罹開口說話還好,不說話就這樣看着他們,更可怕!

室內一片安靜,幾人更是動都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害怕呼氣聲音太大,讓王爺注意到他。

即墨罹一臉戲謔的看着他們,此時的罹王爺是冷酷的魔鬼,強大的氣場壓得他們狼狽不堪。

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幾人,真是要哭了,王爺您有事就說事,這樣看着我們是怎麼一回事啊!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到幾人忐忑不安的神情,即墨罹滿意的開口:“那你們是認為王妃能救得了白府公子的病?王妃要是救不了,你們親自去白府,給公子陪葬?你們沒有長腦子?”

幾人低着頭,繼續保持良好的認錯態度,一連三個問題,都是與他們的生死息息相關的,活着真的好難啊!

白府眾人一早就得到罹王夫婦回京的消息,白老爺讓人備了厚禮,親自上門拜訪。

“王妃,方才有廝來報,說白府白老爺上門了,此刻正在大廳跟王爺說著話,王爺讓您準備一下過去呢!”綠蘿從外面走進來,笑盈盈地說道。

抱着寶貝兒子玩鬧的樂正羽手一頓,笑着開口:“這白老爺還真是來找我給他家孫子剖腹啊?”

要知道,上次領着皇命去給吳大人的妾剖腹,都被人當場詬病,只怕這白府不屑於自己的手段,上次根本沒有見過那場景吧!

畢竟給活人開腹跟死人不同,在白府這樣謹遵聖人之學的大戶人家看來,見了手術台上的事,就是有違天道的殘暴吧!也可能活活嚇死,看來這白老爺是急病亂投醫了,公子當真病的不輕啊!

樂正羽如是想着,人已經到了大廳。

看着徑直走來的女子,白老爺依着禮法尊卑,起身向樂正羽微微福身:“早就聽聞王妃娘娘大度賢德,不似尋常女子,此番一見,果然沒錯!”

伸手不打笑臉人,開口就先將人誇一遍,不管你是誰,都是受用的吧!

樂正羽也只是個凡人,人家恭維之意如此明顯,咱要故作清高,那才真是丟了罹王府的臉面。

“讓白大人見笑了,在白大人面前,咱們可只能算得上是晚輩。”樂正羽邊說邊作勢虛扶了白老爺一把。

看着這老者睿智爽朗的樣子,樂正羽暗想,難怪白府百年興盛,這白家主如此豁達,絲毫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倚老賣老,也沒有不把她這個女子不放在眼裡,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罹王爺這尊冷麵佛在旁邊。

待樂正羽在即墨罹身旁坐好,只聽下首的白大人遲疑着開口道“:前日有幸得知,罹王妃曾替人開腹破肚”說到此,白老爺明顯停頓了片刻。

隨後不知想到什麼才繼續開口:“前些天我那頑皮的孫不知為何,一直鬧着稱胸部疼痛,短短几天便連飯都吃不下。

宮裡太醫院判說,曾在跟着師傅學徒之時,見過有書籍記載着剖腹探病之說,老夫今日上門,就是想勞煩王妃能上門一趟,替我那孫兒診治一二。”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求遍天下名醫無果,誰願意來找這傳說中久病纏身、痴痴傻傻的罹王妃,即使她曾經幫大理寺辦過那些案子,又如何!

見白大人如此說明來意,樂正羽聽了,反而覺得心裡原本的猜疑散去了不少,明人不說暗話,樂正羽也直抒胸臆:“白大人,今日上門來,怕是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吧!”

看着白大人老臉微微有些尷尬的樣子,樂正羽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隨後她繼續開口:“無礙,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為人父母,命這種東西極其寶貴,去白大人府上替公子診病,自然是可以。”

聽到樂正羽這麼說,白大人高興之餘,轉頭看向旁邊一句話都不說的罹王爺,即墨罹看着白大人詢問的眼神,開口道:“正好本王最近無事,既然要去,便一起去吧!”

這句話可把白大人這老心臟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罹王爺竟然要親自去他白府,看來京中盛傳的關於罹王爺寵妻的事兒,一點都不假!只是,罹王爺這麼冷酷的人,到了他府上,不會出現什麼傷亡吧!

彷彿看透了白老爺心中所想,即墨罹還開口解釋道:“白大人放心,本王只是陪着王妃去,左右在府中也無事。”

樂正羽根本沒在意兩人的眼神交流,只道是白府和王府沒有什麼交集,這是二人相互客套罷了!

只是,如果樂正羽得知,自家夫君曾經差點做了白府六姐白妖妖的新郎官,不知還會不會這麼大度地欣然答應了。

就在白老爺以為終於可以逃離罹王爺這尊大佛的威壓之時,罹王妃開口了:“白大人,既然要我為令公子診病,那若診不出來,便是我與公子無緣,救不得他。

倘若診得出來,也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那在治病的時候,我不希望別人加以干涉。”

白老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以後這罹王府可是萬萬不能再來了,看看這王爺,一直在旁邊放冷氣。再看看這王妃,說一句話,要在嘴裡轉三個彎,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

白大人只得假意籠着衣袍開口道:“那是,一切由王妃做主,倘若真救不得,那也是那孩子的命數已近了”。

看着白大人瞬時布滿哀戚的臉,樂正羽卻不得不開口:“還有一事,在我替令公子診治的時候,需要帶上我的徒弟,其中一個想必白大人也知曉,便是刑部的仵作,喚作范蠡,另外幾個是府里的侍衛。”

“但憑王妃做主,若真能醫好我那孫兒,帶着誰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人以後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的白大人就是這樣想的,所以說起來恭維的話,更是連個磕絆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