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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源候看着眼前歡騰的場面,心裡很是欣慰,這女子真是不可覷,戰場上從來都是兵不厭詐的,只要贏了戰爭,管他使了什麼手段。

這種歡愉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好幾天,雖然大家很遺憾沒有趁機將楚國太子斬殺,但是王妃事後告訴過他們,窮寇莫追、不可趕盡殺絕的道理。

如若楚國國君得知此事,肯定氣得不輕,更何況殺了他苦心培養多年的太子呢!恐怕到那時,楚皇會不顧一切,舉兵即墨,後果可想而知。

此刻的楚國皇宮裡,楚國國君一臉陰騭地踹向楚凜君:“朕不是告訴過你,此刻不是出兵的好時機嗎!你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如今載在即墨一介女流手中,折損十萬人馬,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

站在一邊的楚皇后滿眼心疼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兒子,忍不住開口道:“皇上,這事也不怪君兒,聽說那個女子是即墨罹的王妃,生性狡猾,定是那即墨王爺使了什麼手段。”

豈料皇后話音未落,就被楚皇厲聲打斷:“手段!別人會使手段,他不會嗎!兵不厭詐,沒有聽過嗎!

都是你,整日里將他寵地無法無天了!偶然一次的勝利就讓你志得意滿了,連一個女子都比不上,真是無知兒!”

大殿里的對話與爭執,此刻一句不落的傳到了後宮嬪妃的耳中,話說這楚國後宮比之即墨,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樣的消息一傳來,無非是給各宮娘娘心裡打了一劑安慰針,她們才不管什麼折損多少大軍,她們只要是聽到皇后一脈犯了天大的錯,那就開心,那樣她們的兒子,才有機會當上太子。

自從樂正羽帶着三萬大軍打了勝仗後,軍中無人敢不聽從這位年輕王妃的命令,大家將她視為真正的將軍。

實力從來都不是靠身份得來的,得靠自己的真本事,樂正羽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剛來到軍營的時候,面對別人的責難與不敬才不聞不問。

她也知道,這一切的不服從,在自己建功立業後,自會消散。

即墨王妃帶兵打了勝仗的消息,不幾日便傳到了京城。

皇宮之中,朝堂之上,“報!”一兵人未到聲先到。

“呈上來”,高堂上即墨皇一襲龍袍加身,端坐於龍椅之上。

看完手中的捷報,即墨皇大喝一聲“好!”

在眾人都呆愣之際,只聽他接著說道:“好個罹王妃,不愧是我即墨的女中豪傑,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哈哈哈”

一旁的德公公見皇上明顯是遇上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便諂笑道:“皇上,是什麼事情,讓您這麼開心?”

“罹王妃打了勝仗,哈哈哈,你吩咐下去,朕要在御花園擺宴三天三夜,慶賀我即墨罹王妃大勝歸來!”那爽朗的大笑聲表明,皇帝陛下現在心情真的很好,眾臣子見狀,紛紛下跪拜賀。

紛紛擾擾的慶祝過後,眾人準備啟程回京。

樂正羽在營帳中看着手中的信,他們已經分別了將近兩個多月,從一開始的秋意漸濃到現在的寒冬已至,從一開始的輕微嘔吐到現在的肚子微隆。

這麼長的時間,他們都沒能見面,只是與即墨罹有頻繁不斷的書信往來。

相比樂正羽那邊的清閑而言,即墨罹日日都想着,快點處理完軍中事物,好去見他的王妃,可是軍事繁雜,這一處理就是將近三個月。

九皇子不再整天吵着要見他的五哥,而是得了即墨罹的吩咐,掌管着軍中眾多事物,現在的他已經變得高大英俊,滿臉的稚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臉堅毅。

其實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九皇子並不是不想找他五哥,而是五哥讓他整日都處理軍務,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找他。

陰沉的天氣,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花飄飄洒洒的落下,連日來因為天氣的嚴寒,樂正羽突然害怕起來了寒冷。

路上的即墨罹風馳電掣般夾着馬腹,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女子,馬背上的即墨罹嘴角就會不由自主地溢出笑意。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瘦了沒有、有沒有長高、有沒有每日都想自己?

兩邊景物快速倒退,腦子裡快速閃過的一顰一笑皆是她的影子,有一種思念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長到骨髓里,她已經長到了他的骨髓,即墨罹心之所向便是那個女子,僅僅是那個女子。

樂正羽一襲白色狐裘立在梅樹之下,一樹的臘梅開的正旺,她望着樹梢獃獃出神,手輕輕放在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羽兒”,一聲再熟悉不過的呼喚,讓她立刻轉頭。

梅林的入口處,那男子風塵僕僕地站在不遠處,沒有戴面具的臉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他不是該在戰場上對應強敵嗎?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了,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嗎?

驚喜大於訝異,她笑意瑩然的奔向他,那雙早已張開的大手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梅林盛開中他們相互緊緊地擁抱、親吻着彼此,像是要把對方揉入骨中一般。

有人說‘大雪落滿頭,也算是白首’,此情此景,對他們真是再合適不過。

這許久未見的思念,將他們折磨的將要瘋掉,“罹,不要,不要傷到孩子”樂正羽嬌喘着制止了即墨罹進一步的動作。

正在瘋狂索吻的即墨罹渾身一僵,震驚的看着身下的人兒,“什什麼,孩子?你是說”

“對啊,你摸摸,我們有了孩子,你開心嗎?”樂正羽溫柔的望着他,輕輕地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

即墨罹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輕輕的吻着身下的人兒說道:“對不起,羽兒,對不起,我竟然沒有發現你有了我們的孩子,還讓你獨自面對那些困難。這些天,你一個人在戰場上,辛苦了!”

有了身孕之後的樂正羽,非常後悔將事情的真想告訴即墨罹,知道的是說他罹王爺愛護夫人,愛護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罹王妃是個矯揉造作的女子,吃飯都不能自行解決。

便像現在這樣,“羽兒,來,乖,燙不燙?”即墨罹一臉關切的用勺子攪着瓷碗里晶瑩剔透的燕窩粥。

面對俊美無雙的罹王爺無微不至的照顧,直惹得挺着肚子的樂正羽抱怨,“罹,我這樣好無聊啊!我能不能下馬車走走啊”

面對即墨罹的全盤接手,樂正羽這個受慣了自食其力的教育方式的現代人,真是感覺無福消受啊。

“不行不行,這路上坎坷,這馬車顛簸,萬一磕着、碰着了那可怎麼辦!”即墨罹一臉心翼翼的伺候着,那認真的樣子簡直讓人無法拒絕,無法生氣。

回京的路上,樂正羽像被下了禁足令一般,不準獨自乘坐馬車,不準一刻鐘都不開口說話。

自從樂正羽跟即墨罹說過,如果再不讓她自由自在的下馬車走動,她就要得孕期抑鬱症以後,即墨罹就不准她跟自己不說話超過一刻鐘,說是怕她得了什麼抑鬱症,還說要避免她可能發生的一切病症。

就連樂正羽的起居住行,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為此樂正羽的丫鬟們紛紛抱怨不已。